第4章 今时不同往日（2/2）

那自己行动的初衷意义何在？

『让我看看，张楚嵐。』姜霄放眼望向远方。

『看看你这七年，究竟蜕变成了什么样子。是藏，还是……亮爪？』

他需要张楚嵐用行动证明，证明这七年的心血没有白费，证明张楚嵐值得成为他“热闹”的核心。

否则……自有他的路要走。

姜霄不再看山下，转身走向神霄派后山更深处，这次不会下山。

山下，大学城附近。

张楚嵐站在狼藉的墓地前。

爷爷张锡林的坟墓被掘开，棺木碎裂，尸骨不翼而飞，现场残留混乱的炁息。

快速扫视现场每一处细节，体內凝练的金光咒隱隱流转。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发给姜霄却石沉大海的信息。

盯著那个名字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隨即便是瞭然。

『霄哥……你那边的事也很要紧啊。』

张楚嵐心中掠过念头，没有埋怨。

七年相伴，他了解姜霄，不回復，本身就是一种態度。

泥土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楚嵐站在被掘开的墓穴前，眼神冰冷。

爷爷张锡林的尸骨消失无踪，现场一片狼藉，残留的炁息混乱冰冷。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腾的怒火和一丝悲凉。

那条发给姜霄却杳无音信的信息……

没有回覆。

意料之中，却仍有微不可察的失落。

『霄哥那边的事，怕比这更棘手……』张楚嵐心中瞭然。

七年朝夕相处，他深知姜霄口中“家事”的分量。

不回復，本身就是一种態度，一种信任——信任他能处理这摊烂事。

他闭上眼，姜霄曾提过的信息碎片浮现。

“……真遇上大麻烦，躲不过，官方有个『哪都通』，明面管快递，实际管『脏活累活』，找他们，比警察有用。”

就是它了！

报警？普通警察只会当是盗墓案，触及不到核心。

最后看了一眼被掘开的坟墓，眼神复杂——愤怒、痛惜，但更多是沉甸甸的责任。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只能被动承受的孩子。

转身，他脚步沉稳迅捷地离开墓地，没有回头，身影融入通往大学城的偏僻小路。

刚转过弯道，前方树荫下，一个熟悉身影斜倚树干，笑眯眯地看著他。

双马尾，时髦短裙，正是之前搭訕的柳妍妍。

笑容依旧甜美，却透著猫捉老鼠的戏謔。

“哟，张楚嵐同学，好巧呀~”柳妍妍歪头，声音甜腻。

“看你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儿呀？”

张楚嵐脚步未停，声音平静。“有事，让让。”

他现在满脑子是爷爷的坟和“哪都通”，没心思陪这个別有用心的“同学”周旋。

柳妍妍笑容一僵，似乎没料到他如此冷淡。

身形一动拦在路中央，双臂抱胸，语气带上娇蛮。

“別这么冷淡嘛~人家特意等你呢！聊聊天？比如……你刚才去的地方，风景怎么样？”

张楚嵐眼神骤冷。

特意等？还知道他去了哪里？

“呵……”张楚嵐算是看出了这个女的脑子指定有点不好使，侧身就要绕开。

“嘖，不解风情！”柳妍妍脸上甜美瞬间消失，换上阴冷的狠厉。

“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