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努尔哈赤不敢动手（2/2）

额亦都闻言大怒，拍马上前：“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千户，也敢在我主子面前如此无礼！“

梁心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不屑：“那又如何？化外蛮夷，就得听大明的规矩！“

努尔哈赤脸色阴沉，强压怒火道：“梁千户，本官乃大明龙虎將军，建州卫都指挥使，位列二品。按规矩，你该向我行礼才是。“

梁心嗤笑一声，直接甩赖道：“你一个建州女真人，別跟我扯这些虚的！我现在是问你，你带兵来此作甚！你这无故带兵进入宽甸，我可是要在李总兵面前参你一本的！“

听到“李成梁“三个字，努尔哈赤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握著马韁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解释道：“梁千户误会了。本官来此，是因为建州卫出现了一些怪物，这才带兵出来打探情况。“

梁心轻哼一声，目光如电：“这件事情，辽阳那边已经知道了。李总兵已经上报朝廷，届时朝廷自会派大军征討。“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我看你还是早点回你的建州卫去，免得惹祸上身！“

两军阵前一时寂静，只有战马不安的响鼻声。努尔哈赤的脸色阴晴不定，额亦都等亲兵的手都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梁心身后的家丁们也悄悄握紧了长枪，气氛剑拔弩张。

僵持片刻后，努尔哈赤突然露出一丝冷笑：“梁千户说得是。本官这就带兵回建州。“

他调转马头，又回头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若是那些怪物跑到宽甸来，可別怪本官没提醒过你。“

梁心毫不退让：“不劳费心！永甸堡自有应对之策！

这些怪物不过是血肉之躯，我自有佛朗机炮，神威大將军炮对付！“

努尔哈赤不再多言，带著亲兵策马回营。

梁心目送他们远去，直到確认建奴真的开始拔营，这才下令收兵。

……

撤离的建州军阵中扬起阵阵尘土，额亦都策马跟在努尔哈赤身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猛地一夹马腹，追上几步与主子並行。

“主子！“额亦都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语气中的愤懣，“咱们就这么走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奴才这就带三百儿郎冲了他永甸堡！“

努尔哈赤勒住韁绳，战马嘶鸣著，他转头看向额亦都，眼中寒光闪烁：“你以为我会怕他梁心？一个小小的千户在我面前算什么东西？“

正蓝旗的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努尔哈赤的声音却异常平静：“我担心的从来就不是这个梁心。“

他望向南方，“我在意的是他背后的李成梁。“

额亦都闻言，握著马鞭的手突然一僵。

这个名字仿佛有千斤之重，让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將瞬间噤声。

“李成梁...“额亦都喃喃重复著这个名字，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辽东总兵...“

李成梁那就是压在东北天空上的神。

努尔哈赤冷笑一声：“正是。那个老狐狸在辽阳经营多年，麾下精兵数万。若是我们贸然动手，他正好有藉口发兵討伐。“

他转头看向永甸堡方向，“现在还不是时候。“

努尔哈赤眯起眼睛，突然问道：“那些'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额亦都会意，阴森一笑：“回主子，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很好。“努尔哈赤一抖韁绳，“安排人，把这些礼物送到永甸堡北面的树林。“

额亦都抱拳领命：“喳！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