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末江寒渡与壁炉城的狂宴(1/2)
第86章 末江寒渡与壁炉城的狂宴
长湖的冰蓝在暮色中渐沉,北岸的风卷著雪粒,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
当戴蒙勒住贪食者的龙鞍时,湖面的碎冰也正隨著波浪碰撞,发出“咔嗒咔嗒”的脆响一一这是北境最广的湖泊,长度远超宽度,此刻像条冻僵的巨蟒,横亘在孤山与末江之间。
“再往北就是末江了。”布兰登·史塔克策马走在最前,黑色皮甲上沾著霜雪和湖岸边的泥点,他指著远处一道隱约的银线,“国王大道到这儿就彻底成了泥路,咱们得顺著芦苇丛走,不然马蹄会陷进冰窟窿里。”
队伍沿著湖岸的泥泞小径前行,路面覆盖著薄冰与冻土,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玻璃上。盖蕊骑著梦火,淡蓝色的龙翼收拢成弧形,將其护得严严实实,少女的银髮上沾看雪粒,小脸冻得通红,却仍好奇地扒著龙颈,看湖面上掠过的冰鸟。
“这湖夏天也会结冰吗?”梅莎丽亚掀开车帘轻声问,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贝伦·达斯丁则是趁机从行囊上的书袋里翻出一本关於北境地理的书籍:“书里说,长湖最深的地方有三十尺,只有盛夏才会化透,其他时候岸边都冻看冰。我父亲之前也跟我说过,安柏家的人在夏天会来这儿捕鱼,用巨网捞湖里的白鱼,能冻著吃到冬天。”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末江的水汽顺著风飘来,混著咸涩的海味一一这条北境最北的河流,离长城比临冬城近得多,此刻正裹著冰川奔涌著匯入终点的狭海,河面宽得能容三艘船並行,水流湍急,泛著碧蓝和苍白色的光。
“前面过了桥就是壁炉城了!”布兰登的声音带著兴奋,马鞭指向前方一一一座由粗木与石板搭建的桥横跨江面,桥身覆著层薄冰,栏杆上缠著风乾的藤蔓,几个穿兽皮外衣的安柏家卫兵正站在桥头,手里握著武器,鎧甲上的火红巨人纹章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是坦格利安的真龙!”为首的卫兵看清贪食者与梦火的影子,立刻单膝跪地,声音里带著敬畏,“伯爵大人今早说,殿下们会从这儿过!”
戴蒙翻身下马时,脚踩在石桥的木板上,发出“哎呀”的声响。末江的水流撞击桥墩,溅起的水落在冰面上,瞬间凝成霜。他看向桥对岸,国王大道的泥路延伸向远方,尽头隱在风雪中,像条通往绝境的灰带。
“快些走吧!”安柏家的卫兵起身引路,“天黑前得赶到最后壁炉城,不然夜里的风能把人冻成冰雕!”
没错,安柏家的壁炉城也就叫做最后壁炉城。
队伍快马加鞭,马蹄踏过泥路的声响与龙翼扫过寒风的低鸣交织在一起。
末江沿岸的树林里,偶尔能看到安柏家佃户的木屋,屋顶覆盖著厚厚的泥炭与雪,烟卤里冒出的黑烟在风雪中歪斜,像垂死的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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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最后壁炉城的轮廓终於刺破风雪一一那是座用粗木与岗岩砌成的城堡,高大的塔楼顶端插著安柏家族的旗帜:火红底色上,褐发巨人咆哮著挥舞银色碎链,在暮色中猎猎作响。城堡的木门格外厚重,门板上刻著无数道斧痕,显然是歷代廝杀留下的印记。
“可算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城门內传来,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大步走出,他穿著件熊皮斗篷,身高近七尺,肩膀宽得能挡住半个城门,脸上满是络腮鬍,眼里闪著狂放的光一一正是最后壁炉城的伯爵,乔拉·安柏。
“戴蒙殿下!盖蕊公主!欢迎来到俺们壁炉城!”乔拉张开双臂,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哟,还有布兰登你这混小子呢?上次抢俺家小子鹿肉的帐还没算呢!”他说著,一把搂住布兰登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史塔克家的“狂狼”牙咧嘴。
走进城堡的庭院,暖意瞬间裹住眾人。
院子里堆著小山般的木柴,火塘烧得正旺,几个穿兽皮的僕人正忙著烤肉,滋滋作响的油脂滴在炭火上,香气混著麦酒的醇厚,驱散了满身的寒气。
安柏家的子弟们围在火塘边,个个身材高大,笑声像打雷,见了戴蒙一行,纷纷举杯吆喝:“安柏家欢迎坦格利安的二位真龙殿下!”
宴席设在主堡大厅,长桌从这头铺到那头,桌上摆满了北境的硬菜:烤得外焦里嫩的野猪腿、冻鹿肉切片、撒著茴香的黑麦饼,还有一大桶冒著热气的麦酒,酒液琥珀色,泛著细密的泡沫。
乔拉·安柏坐在主位,左边是他的两个弟弟一一哈慕德与琼恩,右边是三个儿子,最小的也有十五岁,身高已超过普通骑士。
“尝尝这个!”乔拉用匕首割下一块野猪肉,递到戴蒙面前,“长湖的野猪,冬天吃这个最补最过癮了!”他又给盖蕊斟满麦酒,“公主殿下也別怕,这酒是俺们的僕人专门加了蜂蜜,当年您母亲来做客我父亲接待时就是喝的这种,不烈的放心喝!”
布兰登早已按捺不住,抓起酒杯就跟哈蒙德碰了碰:“老伙计,上次你输我三碗,这次敢不敢再比?”
“怕你小子不成!”哈蒙德大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顺著下巴淌进络腮鬍里,“谁先倒下,谁就是孬种!”
乔拉拍看桌子,笑得格外开怀:“俺们安柏家,可是一直跟他们史塔克家一起打过硬仗的!三千年前,詹德尔和戈尼那两个塞外之王带著野人来抢,是俺们先祖提著巨斧,跟史塔克家的老祖宗一起,把他们砍回长城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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