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饥荒岁月,灵薯暗藏(1/2)

1961年的春天,脚步沉重而迟滯。前几年“放卫星”的狂热透支了大地的元气,加上天公不作美,一场席捲全国的严重自然灾害悄然降临。报纸上依然高唱著“人定胜天”的凯歌,但红星四合院里瀰漫的恐慌和菜色,却是无法粉饰的现实。

粮店门口排起的长龙望不到尽头,每个人手里紧紧攥著薄薄的粮本和更薄的粮票,眼神里充满了对橱窗后那点可怜口粮的渴望。棒子麵、红薯干成了主食,白面大米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野菜挖光了,树皮被剥下,飢饿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在每一个普通家庭的头上。

李家的情况,在四合院里成了异类中的异类。

当別人家一天只敢吃两顿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时,李家灶膛里飘出的,却是带著粮食香气的、相对稠厚的糊糊。当邻居家孩子饿得眼冒绿光、围著公用水龙头灌凉水充飢时,李家的小祖宗李玄,小脸依旧带著健康的红润,甚至偶尔还能在糊糊里吃到捣碎的、甜甜的红薯泥!

这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和眼红。尤其是西厢房的贾家。

秦淮茹挺著微微显怀的肚子(她又怀上了),看著自家三个孩子(棒梗、小当、槐)蜡黄的小脸和因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再看看东厢房李家那飘出的、让她唾液疯狂分泌的粮食香气,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婆婆贾张氏更是整天在耳边念叨:“淮茹啊,你得想想办法!棒梗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这么饿著怎么行?你看李家,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肯定藏著好东西!你跟她家桂芬不是挺好吗?去借点!借点粮!”

秦淮茹心里也苦。傻柱(何雨柱)的接济因为厂里食堂供应紧张也大幅缩水,而且傻柱最近看她的眼神,似乎也少了些以前的殷勤,多了点不耐烦。她咬咬牙,决定拉下脸,再去李家碰碰运气。

这天下午,估摸著李建国和李老实都去上工了,家里只剩下王秀兰、张桂芬和带著阿黄在院子里“玩耍”的李玄(实际是暗中修炼)。秦淮茹端著一个空了大半的粗瓷碗,脸上堆起惯有的、带著几分悽苦和討好的笑容,敲响了李家的门。

“桂芬妹子?秀兰婶子?在家吗?”

王秀兰正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搅著一小锅掺了红薯碎的棒子麵糊糊,闻声眉头一皱。张桂芬在里屋给李玄缝补衣服,听到是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开了门。

“秦姐?快进来,外面冷。” 张桂芬看著秦淮茹憔悴的脸色和那显怀的肚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秦淮茹进了屋,目光飞快地在简陋却乾净的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厨房小锅冒出的热气上,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她把手里的空碗往前递了递,未语泪先流(演技纯熟):“桂芬妹子,秀兰婶子…我…我实在是没脸开这个口…可…可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棒梗他爹走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这又…唉!” 她摸著肚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孩子饿得直哭,我这当娘的…心里跟刀绞似的…你看…能不能…先借我半碗棒子麵?让孩子垫吧垫吧?等我发了粮票,一定还!加倍还!”

她这话半真半假,情真意切,配上那梨带雨的模样,杀伤力十足。张桂芬心软,看著她的大肚子和空碗,想起自己怀孕时的辛苦,眼圈也跟著红了,下意识地看向婆婆。王秀兰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著勺子,脸色沉静,但眼神锐利。她太了解秦淮茹的套路了,这“借”字说得容易,什么时候还过?

“秦家媳妇,” 王秀兰开口,语气不冷不热,“不是婶子不近人情。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我们李家这点粮食,也是建国和他爹从牙缝里省出来的,紧著玄儿和他妈(指张桂芬,暗示孕妇)。半碗棒子麵,听著不多,可也是我们一家人一顿的口粮。借给你了,我们晚上就得喝凉水。” 她没提红薯,更没提精米。

就在这时,在院子里“玩泥巴”的李玄,牵著已经能三条腿蹦跳的阿黄进了屋。阿黄看到生人,立刻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吼,虽然奶声奶气,但架势很足。

李玄抬起沾著泥点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著秦淮茹,用他那三岁孩童特有的、吐字尚不十分清晰却异常响亮的童音问道:“秦阿姨,你家傻柱叔呢?他天天从食堂带回来的大饭盒呢?里面的白面馒头和肉肉,不都给棒梗哥哥吃了吗?昨天棒梗哥哥还拿著白面馒头在院里玩呢!他饿了吗?”

轰——!

李玄这话如同一个惊雷,在小小的屋子里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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