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吸血初现,婴啼退敌(1/2)

那包神秘出现的精米,成了王秀兰心底一个沉甸甸又带著点隱秘喜悦的谜。她小心翼翼地藏著,只在给张桂芬熬补汤或者给李玄煮极稀的米油时,才捨得放上一小撮。那米香和煮出来的莹润光泽,让她越发確信这米非同寻常。她对孙子的关注,也悄然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探究。

日子在平静的表面下流淌。李玄的身体一天天长大,对身体的掌控力也在缓慢提升。他能更稳当地抬起头,小手抓握东西也更有力了。更重要的是,经过坚持不懈的修炼,他的精神力隨著气感的提升和精力恢復速度的增加,有了明显的增强。虽然引导外界灵气依旧艰难且成功率不高,但至少不再是可望不可即。储物空间的运用也越发得心应手,存取一些小件物品(如尿布、小玩具)已不会带来明显的眩晕感。

然而,这份脆弱的平静,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被打破了。

“桂芬!桂芬在家吗?” 一个带著浓重乡下口音、略显粗糲的男声在院门口响起,紧接著是拍门板的声音,不算重,却透著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正在炕上给李玄餵米汤的张桂芬手一抖,勺子差点掉下来,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听出来了,是她爹,张老头的声音。

“娘…” 张桂芬有些无措地看向正在纳鞋底的婆婆王秀兰。

王秀兰放下手里的活计,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静:“去开门吧,桂芬。是亲家来了。”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张桂芬连忙放下碗勺,把李玄轻轻放到炕上,理了理头髮和衣襟,快步走去开门。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门外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张老头,穿著一身半旧的灰布褂子,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带著点算计的精明。女的则是张桂芬的娘,刘翠,同样一身灰扑扑的打扮,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薄嘴唇抿著,眼神锐利地往院子里扫视。

“爹,娘,你们咋来了?快进屋坐。” 张桂芬努力挤出笑容,侧身让开。

张老头“嗯”了一声,背著手,大模大样地走进院子,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李家並不宽敞的屋子,落在墙角堆著的几颗白菜和掛在房梁下的一小串干辣椒上。刘翠紧隨其后,脸上没什么笑意,目光却精准地落在了张桂芬身上,上下打量著她產后恢復的气色。

“亲家来了,坐。” 王秀兰站起身,不咸不淡地招呼了一句,顺手把李玄抱了起来,像是抱著一个护身符。

“亲家母,身子骨还硬朗?” 张老头在屋里唯一一张像样的椅子上坐下,刘翠则坐在炕沿边,目光落在了王秀兰怀里的李玄身上。

“托您的福,还行。” 王秀兰应著,抱著李玄轻轻摇晃。

寒暄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天气、收成,气氛有些沉闷。李玄在奶奶怀里,睁著乌溜溜的大眼睛,安静地“观察”著这两位不速之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母亲张桂芬的紧张和不安,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衣角。也能感觉到奶奶王秀兰抱著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带著一种本能的防备。而眼前这对所谓的“姥爷姥姥”,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喜——那是一种混合著贪婪、算计和理所当然的索取欲。

终於,张老头清了清嗓子,进入了正题:“桂芬啊,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家里遇到点难处。”

张桂芬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小声问:“爹,家里…出啥事了?”

刘翠接过话头,声音带著刻意的愁苦:“还不是你那不爭气的弟弟建军!眼瞅著都二十了,说了门亲事,人家姑娘家那边…唉,开口就要五十块彩礼钱!还得要块手錶!说是城里工人嫁闺女都兴这个!你说说,这不是要我们老两口的命吗?” 说著,她还用袖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泪。

张老头重重嘆了口气,敲著椅子扶手:“五十块啊!还要手錶!咱庄户人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子儿!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桂芬,你是他亲姐,又在城里,嫁的也是工人,总不能看著你弟弟打光棍吧?”

图穷匕见!李玄瞬间明白了。这是来要钱!要巨款!

张桂芬的脸更白了,手指绞得发白:“爹,娘…五十块…还有手錶…这…建国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七块五,还得养活一大家子,玄儿又小…家里…家里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刘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哭腔和指责,“桂芬啊,你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弟弟是你亲弟弟!你就忍心看著他娶不上媳妇,让张家断了香火?你忘了爹娘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省吃俭用供你念了几年书,要不你能嫁进城里?现在你日子好过了,就忘了本了?” 一连串的道德绑架如同冰雹般砸向张桂芬。

张桂芬被说得眼眶发红,嘴唇哆嗦著,求助般地看向婆婆王秀兰。

王秀兰抱著李玄,脸色沉静,但眼神锐利:“亲家母,话不能这么说。桂芬嫁到李家,就是李家的人。她孝顺爹娘是应该,但也要量力而行。五十块不是小数目,还要手錶,这年头手錶票多金贵?建国一个工人,不吃不喝几个月也攒不下。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上有老下有小,日子也是紧巴巴的。”

张老头冷哼一声:“亲家母,话不能这么说。李家再难,总比我们乡下刨食强!桂芬是张家的闺女,弟弟结婚,当姐姐的出钱出力天经地义!我们也不要多,先拿五十块应应急!手錶…手錶以后再说!” 他直接狮子大开口,甚至懒得掩饰。

气氛瞬间僵住了。张桂芬夹在中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边是爹娘的逼迫和“养育之恩”的重压,一边是婆家的现实困境和不满。她感觉要被撕成两半。

李玄在奶奶怀里,將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一股无名火在他心底腾起!这就是母亲的娘家?这就是所谓的亲人?如同水蛭,贪婪地吸附在別人身上吸血!他看著母亲那无助、痛苦、几乎要被压垮的神情,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涌了上来。他不能让母亲这样被欺负!不能让这个家被这样敲骨吸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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