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女同嫁（1/2）

天刚蒙蒙亮，张昊就醒了。土坯炕被夜露浸得微凉，他却毫无睡意，睁著眼睛望著房梁，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娘昨晚的话，还有春桃姐妹仨红著脸点头的模样。

一夜辗转，心里总算有了个主意。他悄悄起身，怕吵醒里屋的爷爷奶奶，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院里的牵牛刚绽开第一朵，紫莹莹的，沾著晨露，像极了秋菊害羞时的脸。

灶房里已经有了动静，春桃正低头拉风箱，火苗映得她侧脸泛红；夏荷蹲在井边打水，木桶晃动著，溅起的水打湿了她的裤脚；秋菊则在择菜，指尖捏著片菜叶，眼神却有些飘忽，像是有心事。

“早啊。”张昊走过去，声音有点沙哑。

三个姑娘嚇了一跳，手里的活计都停了，齐刷刷看向他，眼里带著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昊哥，你咋起这么早？”春桃先反应过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张昊没直接说事，而是蹲下身，帮著秋菊择菜：“我想了一夜，关於咱们的事。”

提到“咱们的事”，三个姑娘的脸“唰”地全红了，头埋得更低，连夏荷都没了平时的活泼，手指紧紧抠著井绳。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也明白娘的想法。”张昊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她们，语气诚恳，“说实话，能娶你们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国家政策摆在这儿，一夫一妻，明媒正娶就得登记，不然就是犯法，我不能让你们跟著我担风险。”

秋菊猛地抬起头，眼里含著泪，声音带著点哽咽：“昊哥，俺们不怕！真的不怕委屈！哪怕.....哪怕没名分，能跟著你，有口饭吃，俺们就知足了。”

“就是！”夏荷也跟著点头，用力攥著拳头，“俺们仨一条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啥苦都能吃！”

春桃没说话，只是咬著嘴唇，眼圈红得厉害，却强忍著没掉泪，显然也是同样的心思。

张昊看著她们，心里又酸又暖，像打翻了五味瓶。他知道这三个姑娘的好，朴实、真诚，认定了一个人，就愿意掏心掏肺地跟著。

“我不想委屈你们。”他声音发紧，“可政策.....”

“昊哥，俺有个主意。”春桃忽然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眼神亮得惊人，“要不就在村里办三场酒席？不用说换了新娘，反正俺们仨长得一模一样，穿著同样的红衣裳，没人能分得清。街坊们只当是一场酒席办了三天，热热闹闹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却异常坚定：“到了城里，就让秋菊跟你登记，领那张纸。俺和夏荷就说是你远房表妹，来帮你看院子、做饭。平时小心点，不惹眼，肯定没人怀疑。要是俺们谁有了身孕，就先回村里住著，等生了娃再回去。”

这主意大胆又透著股无奈的智慧，张昊听得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三个看似柔弱的姑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这能行吗？”他犹豫著，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咋不行？”夏荷拍著胸脯，“俺们仨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啥，保证不露馅！再说了，院里的街坊谁会盯著咱们看？大家就算想找茬，也挑不出错处！”

秋菊也小声说：“俺愿意跟昊哥登记，只要能跟姐姐们在一起，叫啥名分都行。”

张昊看著她们坚定的眼神，心里的犹豫渐渐被感动取代。他知道，这是她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她们愿意为他做出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