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兴许是看门婆子记错了时辰, 以为他从祠堂出来,会直接去前院对付一宿?

嘁,他现在可是成了亲的人, 哪有新婚第二夜就让媳妇独守空房的?

区区一道院门, 还拦不住他。

裴景淮往旁边走了两步, 搓搓手,一个原地起跳, 人就翻上了墙头,长腿一跨,轻捷地落到地面上。

动作十分熟练,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院里各处都熄了灯, 黑漆漆的,天上挂着一弯下弦月,几颗稀疏的星遥远地闪烁。

裴景淮快步走到卧房前,轻轻推了下门,闩住的。

……真没给他留门啊?

他挠了挠头, 不死心地沿着外面绕了一圈, 终于被他找到一扇开着的窗户。

拿下支起窗子的撑杆, 他单手撑在窗棂上,呲溜一下跳了进去。

他翻进来的这扇窗正好是在洗澡的隔间,放在地上的浴桶内壁还挂着水汽,空气中残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是她沐浴用的香露的味道。

裴景淮使劲吸了两下, 越发心猿意马。

他刚要走出隔间,想起早上练功回来, 沈令月见他浑身是汗,嫌弃避开的模样,脚步一顿。

在祠堂跪了六个时辰, 他身上都快被那股沉闷压抑的檀香腌入味儿了,肯定不好闻。

于是裴景淮又折回来,动作麻利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就着旁边铜盆里的水浸湿了巾子,仔仔细细擦过身,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寝衣,这才信心满满地走出去。

这下她总不会嫌弃了吧?

裴景淮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抬手撩开帐子。

银绸般的月光透过窗纸柔和地淌进来,一层薄雾似的浮在她皎净的面庞上。

沈令月脸朝外侧躺着,怀里抱着他的枕头,一条腿搭在上面,夹得紧紧的,歪着头睡得正香。

裴景淮:……

心真大啊。

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周身散发出一股哀怨气息。

越想越气,他弯腰伸手。

就在他即将捏住沈令月的鼻尖时,她仿佛心有所感一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我去这duang大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不会尖叫的。

沈令月本能发作,抄起手里的枕头,不管不顾朝前面砸过去。

有实体?

砸砸砸!

裴景淮被突袭得上蹿下跳,一边抬手挡脸,一边气急败坏道:“别打了,是我!”

沈令月动作一顿,使劲揉了两下眼睛,“夫君?”

裴景淮没好气道:“不然还能是谁?”

他龇牙咧嘴的,在床头摸到一盏起夜用的小灯,用火折子点燃。

嗤地一声火苗跳起,映出一张黑如锅底的俊脸。

沈令月讪讪地放下枕头,干笑两声:“我也没想到你会半夜回来啊。”

又瞄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色寝衣,小声嘀咕:“谁让你大半夜不点灯,还披头散发的穿成这样……”

她没吓出心脏病都算她坚强好吗?

裴景淮:……怪我咯?

他哼了两声,决定不跟她计较,推了两下她的胳膊,“你往里边儿挪挪。”

真是的,以为他不回来,她就能独占整张床了?

那个扑朔迷离的睡姿……简直没眼看。

沈令月没动弹,“为什么要挪?”

裴景淮看她,“你不挪,我睡哪儿?”

他愣了一下,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地摸摸领口。

“既然是你想的话……”

她想什么?

沈令月还没来得及问,就见裴景淮呼地吹了灯,下一秒,她整个人落进宽广又滚烫的怀抱中,直接被埋了一脸。

裴景淮抱住了她,在他眼馋了很久的那只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是,你等会儿——”

沈令月鼻梁恰好卡在他胸口中间,又被他按着后脑勺毫无章法地乱亲一通,想挣扎都费了好大力气,才艰难抬起头,声音带了喘,“我有话……唔唔……”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不管了,想亲。

沈令月感觉自己像是出了趟远门,一回家就被留守的超大型阿拉斯加犬扑倒在地,欢快地在她脸上啃来啃去。

人狗之间巨大的体型悬殊,让她毫无反抗的力气。

直到肩膀处传来一阵凉意,她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寝衣已经被剥了大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而那只坏狗动作更快,上半身已经月兑光了。

他拉过她的手,直接贴上去。

没了那层衣料的阻隔,手感简直加倍upup……

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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