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王安石凌乱了(1/2)

二月廿一清晨,临川县学。

学堂內,王安石带著厚重的黑眼圈,有些魂不守舍。

他掰著指头算日子,表妹也该回信了吧?

不一会,竟是趴在四方桌上酣睡起来。

自离开金溪回到临川,祖母丧事妥当后他便在父亲的安排下进了县学。

县学里,助教正滔滔不绝地讲著课业,王安石却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授课的助教听得酣睡声,抬眼便见到酣睡中的王安石,当即呵斥道:“黑髮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年纪轻轻便如此懈怠课业,成何体统?王安石!到后边站著听讲去!”

王安石听著呵斥,悠悠转醒並解释道:“老师,这些课业学生早已掌握,您讲您的不必理会我。”

王安石昨夜挑灯夜读从舅父那借来的珍贵古籍抄本,这一读便是读到鸡鸣之时,眼下正困得慌。

那助教先是一怔,旋即板起脸色来,哼道:“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我出三题,若是答不上来,便准备好吃吃戒尺的苦头!”

王安石起身一拱手,应道:“若能对答如流,便不能搅扰学生酣睡。”

助教听得脸色愈发阴沉,如此狂妄的后生他还是头一遭遇见,今日定要好好整治一番,顺便立一立师威。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决定挑一些难度大些的题目,思索片刻后,頷首接受王安石的条件,並提问道:“子曰:君子不器,此句出自哪里?”

“《为政》。”

哟!

那助教稍稍吃了一惊,难道是蒙对的?

“『器』为何字义?”

“《说文》曰:器,皿也。”

嘿!

那助教大吃一惊,心想,倒是小瞧眼前这位小年轻了。

如此一来,便是答对了两道题。

课堂上的学子也都议论纷纷,使得那助教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心想,我堂堂举人身份来此授业,难不成还难不倒一个小年轻么?

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县学授课呢?

这么想,最后一题自然得拿出实力来,他心想,我不信你连经义都记得住!

“字义倒是不错,可知经义么?”

此问一出,堂下一片譁然,这难度已经远超当下的课业了,他们纷纷將目光投向王安石,好奇王安石会作何解答。

只见王安石气定神閒,悠悠道:“《易经·繫辞》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那助教听著王安石的回答,心头是震撼的,手中的戒尺也脱了手,“哐当”敲在青砖上,旋即低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明明是个懈怠少年,怎会明晓经义呢?”

“老师,可对?”

“呃......”

此刻,二十几双清澈的目光皆盯在那助教身上,他尷尬地笑了笑,道:“不错......不错,此子聪慧,坐下吧!”

“都好好听,莫要交头接耳!课业开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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