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觉醒能力(1/2)

廷尉府大狱……

黑色玄武岩砌成的甬道终年泛著幽森的光芒,每道铁门壁上悬著青铜獬豸兽首,獠牙间衔著的火把,迸发著绿油油的焰火。

共有九道铁门,每道铁门都有重兵巡逻把守,以確保大狱之中的重犯无法逃脱一人。

空气中到处瀰漫著血腥与腐臭的味道,时而还会飘荡出,烙铁灼烫皮肉时的焦糊味。

第九道铁门之后,便是大狱最深处。

这里关押的人犯,若非穷凶极恶之徒,那便是十恶不赦之辈亦或是朝廷逆犯。

一座水牢之中,江军浑身上下皮开肉绽,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

下方彻骨的寒潭,让他的下半身早已失去了知觉。

被一根巨大的铁链,牢牢捆住了双手,吊在寒潭半空。

“招还是不招?”

“整个丙字穴区是不是逆犯贼窝?”

“那里的人是不是都跟你密谋反秦,意图谋逆?”

一名酷吏头上带著法冠,一脸嫌弃的看著江军,再次问道。

江军没有半点反应,始终耷拉著脑袋,一言不发。

“狱掾,他应是昏过去了。”

站在水牢后面,手中拿著布满荆棘鞭子的刑卒,对著酷吏点头哈腰道。

“真是个硬骨头,为什么就不招呢?”

“他自己的罪行,什么都承认了。”

“为什么就是不肯招认那些同谋?”

酷吏看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江军,满脑子疑惑。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发什么疯?

反正横竖都是死,干嘛为了不相干的人,受这么大罪?

要知道自己可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若非不能让他直接死。

自己就差用那种极刑,將他扒皮抽筋了。

可这人不得不说,是个十足的疯子。

硬是扛下了廷尉府一个又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酷刑,死都不肯招认那些同谋。

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狱掾,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可是像他这么有种,能够抗下如此多酷刑的人,那真是活久见,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他並非为了自己脱罪,有不少人为了脱罪,死不认罪,这种人並不少见。

可是进来,自己根本就没动手,他就把所有能承认的罪名,全都老老实实供认不讳了。

甚至他还自嘲说自己怕疼,受不了一丁点皮肉之苦?

你管这叫不能受一丁点皮肉之苦?

狱掾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还以为能够早早收工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结果这真是个硬骨头啊!

折磨了一宿,不知道昏死过去多少次了,这疯子竟然死都不肯招惹同伙。

妈呀!

这傢伙不会被人施法了吧?

否则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仁义博爱之人?

用宝贵的生命去践行,那什么狗屁仁义吗?

“弄醒他,继续。”

“我就不相信了,他的骨头就那么硬。”

狱掾也是火气十足,折腾了一晚上,根本没有完成监正交代的任务。

这可不好交差啊!

如此,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

监正会如何看自己?

“嗨。”

刑卒拿起一旁的水瓢,舀起寒潭之中的冷水就朝著江军伤痕累累的脸上泼去。

嗯?

没反应?

刑卒怔了怔,然后又继续泼。

可是一连泼了好几瓢水,江军仍旧毫无反应。

这意味著什么,作为身经百战的刑卒,他非常清楚,当即脸色一变道:“狱掾,他好像不行了。”

“啊?”

“他可不能死啊!”

狱掾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有些惊愕的跑了过去,来到寒潭旁,他当即吼道:快,將人拉过来。”

很快又一名刑卒操作机关绞盘,將江军吊了起来,然后缓慢的朝著岸边拉了过来。

他此时浑身伤痕累累,身上的衣物都被一道道露骨的伤痕扯成了一块块碎布。

通体上下,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显然一宿的折磨,没少遭罪。

那监正所言,留下时间考虑,完全就是信口胡诌,装作大义清高罢了。

实则,为了儘快立功,命人对江军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严刑拷打逼供。

“大人,好像没气了,就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

那名狱卒脸色平静,並没有丝毫慌乱,显然早已见怪不怪。

“算了,死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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