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撒娇的白玲!吾辈楷模陈錚宇!(1/2)

警察局的大厅里!

陈錚宇把那个穿著黑袄的小贼交给警察后,一时閒得发慌,就和传达室里的李大爷聊起了天。

陈錚宇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透过小窗,朝里面穿著军大衣的李大爷发问:“李大爷,这些警察怎么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啊?”

“就跟没睡醒,提不起劲儿一样。”

李大爷一听陈錚宇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怎么跟没睡醒一样?

你心里还没个数吗?

李大爷本想不搭理他,但一想到他和白玲那层关係,只得无奈地嘆了口气,慢悠悠地解释:“昨晚抓了一大批人。”

“估计是连夜审讯,给累趴下了!”

说完,李大爷端起自己的陶瓷茶缸,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开始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李大爷,您这保密意识可不行啊!”

陈錚宇一听李大爷居然真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脸色一正,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您知道我是白玲的未婚夫。”

“也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我啊。”

“万一我是敌特分子呢?”

“记住,对待敌特,咱们可不能有半点鬆懈,不能给他们留任何机会。”

“噗!”

正在喝茶的李大爷,一听陈錚宇这话,差点没呛著,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咳咳咳……”

“咳咳……”

茶水似乎还钻进了气管,让李大爷咳嗽得直不起腰。过了好一会儿,李大爷才缓过神来,对著陈錚宇骂道:

“你小子,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待著去!”

“老头子我参加革命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居然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这倒霉孩子,真是的!”

李大爷说罢,隨手抓过桌上的报纸,往脸前一竖,装模作样地读起报来。那架势明摆著是懒得再理陈錚宇。

陈錚宇瞅见这副光景,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刚才那番话,明明是为了加强警局的保密措施,往大了说也是给社会主义建设添把力,怎么倒先恼了呢?这老同志的觉悟,可真是让人摸不著头脑。

你不愿搭理我?我还不稀罕搭理你呢!

“錚宇!“

陈錚宇正心里嘀咕李老头不识好歹时,白玲清亮的嗓音突然在耳边炸响,硬生生把他拽回了现实。他循声望去,只见穿军装的白玲正笑容满面地朝他跑来,像颗小太阳似的,看得他嘴角立马翘了起来——自家媳妇,越瞅越欢喜!

“錚宇,这是正式公文。“白玲跑到跟前,忙不叠从兜里掏出文件塞给他,边递边说:“这公文七日內有效,咱们得赶紧把证领了,不然过期还得重新申请。“

陈錚宇接过公文细细看了遍,收进兜里,转头凑到白玲耳边,带著点坏笑压低声音问:“怎么?等不及啦?“

白玲虽没谈过恋爱,但昨儿晚上的热吻早让她懂了这话里的意思。她登时羞得满脸通红,伸手轻轻拧了陈錚宇腰眼上的软肉,嗔道:“瞎说啥呢!哪有什么等不及,你可別乱讲!“

陈錚宇瞧著她羞红的脸,心里头美滋滋的,装作疼得直咧嘴:“错了错了!媳妇,我嘴贱!“他边躲边求饶:“再拧就要谋杀亲夫啦!“

白玲听见陈錚宇喊她“老婆”,瞬间羞红了脸,可心里那股甜丝丝的暖意却像潮水般涌上来,怎么都压不住。她瞧著陈錚宇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样,还当是自己下手重了,忙不叠鬆开手,凑过去小声问:“真掐疼你了?”

“哪能啊!”陈錚宇咧嘴一笑,眼里带著坏劲儿,“可你这手啊,正戳到我心窝里去了——要不咋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白玲这才反应过来被捉弄了,又羞又气,抬手轻轻捶了他胸口几下,力道软得跟似的。

周围的警察哪见过白玲这副模样?在他们印象里,白组长从来都是铁骨錚錚的革命战士,冷静果决是刻进骨子里的標籤。別说像现在这样小鸟依人,连想都不敢想!

“陈錚宇,你可真是……该死得很!”有老警察心里直犯酸,“白组长这么优秀的人,咋就栽在你手里了?还让她把藏在硬壳下的小女儿態露出来!”

酸!酸得人牙根发痒!嫉妒得想挠墙、想撞墙、想嗷嗷哭——有没有!

这时白玲也察觉到同事们投来的异样目光,顿觉失態。她狠狠瞪了陈錚宇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回家再跟你算帐!接著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的羞涩与甜意,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声调:“陈錚宇同志,按照流程,需要你配合录口供。”

“等我们审完犯人……”她顿了顿,“你就能回家了。”说罢转头吩咐警卫员:“你带陈錚宇同志去办公室录口供,记住了——不许刑讯逼供!”

警卫员听得直撇嘴。刑讯逼供?用得著特意叮嘱?且不说全警局谁不知道你俩的关係,就算没这层关係,对送小偷来警局的群眾,谁还能下狠手?看来恋爱真让人犯傻,连白组长这样的铁娘子都逃不过啊!

心里虽这么想,警卫员脸上可不敢露半分,老老实实引著陈錚宇往办公室走。至於为啥不去审讯室?这还用问?人情世故嘛!没这点眼力见,哪当得了警卫员?

白玲瞧著这安排,暗自点头,想著回头得找机会提拔提拔这小伙子。她带著两个情报科组员,脚步轻快地往审讯室去了。

待白玲走远,大厅里的警察们这才鬆了口气,三三两两凑堆嘀咕起来:“我的天!白组长还有这么娇的一面?”“我刚才都以为自己累出幻觉了!”“可不是!跟做梦似的!”“这陈錚宇真有两把刷子,一个月不到就把白组长拿下了,还让她死心塌地!”“以前不服他,现在我是彻底服了!”“绝对的楷模!”

一时间,大厅里满是压低声音的惊嘆,连空气里都飘著酸溜溜的羡慕劲儿。

“没错!吾辈楷模!”

“……”

所有亲眼见过方才场面的警员,都不由自主朝陈錚宇竖起大拇指,从心坎里蹦出一句:“绝了!”

“陈錚宇,你这手操作真是绝到家了!”

“能把白玲治得这么服帖,当得起『楷模』二字!”

审讯室里,白玲带著两名情报科组员站到黑袄小贼面前,单刀直入开口:“名字?”

“为啥偷自行车?”

说话时,白玲的目光扫过坐在刑讯椅上的黑袄小贼——四十来岁,缩著脖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怂样,活像被生活逼到墙角、豁出命去碰运气的苦命人。

说实在的,若不是罗局长亲口叮嘱,白玲才懒得审这种小毛贼。这种案子隨便拉个警员就能问明白,哪用得著她亲自出马?可既然领导发了话,她也只好硬著头皮接下这差事。

不止白玲,连那两名情报员心里也直犯嘀咕,巴不得赶紧审完回去补个回笼觉——毕竟今晚还得轮班蹲守,盯著可能冒头的“敌特电台”呢。

听见白玲发问,那黑袄小贼后脑勺还肿著个包,晕乎劲儿还没过,下意识就答:“我叫万东来。”

“偷车是因为没钱了,想把车拆了卖零件换钱。”

白玲听了点头,这理由和她预想的八九不离十——万东来八成是穷得揭不开锅,才鋌而走险。她正打算结案,可还是按流程多问一句:“换了钱打算干啥?”

万东来挠著后脑勺,声音又憨又稳:“买口吃的,剩下的钱分给兄弟几个——他们离了钱可不成。”

说完还衝白玲和两名女警员咧嘴一笑,憨厚得像块老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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