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宝保吃多已(1/2)

第136章 宝保吃多已

次日清晨,赵肠睁开双目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考究却陌生的榻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竟是真的在没藏氏这位西夏国母的寢宫內宿了一宿。

再看一眼身旁,没藏氏正睡地香甜。

也许是经歷恶战后的纵慾宣泄,昨晚的没藏氏较之前那回更为饥渴,所幸赵肠更具年轻优势,即使食髓知味般战至深夜,清晨醒来依旧精神饱满。

百无聊赖地躺了片刻,轻轻推推怀中的女人,换来的却是她带著慵懒的梦,已无困意的赵肠索性下了榻,穿上了衣物。毕竟此地终归不是自己的地盘,又是太后寢宫,赵肠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

站在窗户旁望了片刻窗外园的景色,赵肠走到寢阁的阁门处,有意到外头转转,没想到刚打开阁门了,就看到宝保吃多已与王中正立在外头。

“郎中。”王中正拱手问候道。

赵肠微微点头,在表情微妙地打量了几眼宝保吃多已后问道:“你俩—莫不是在此处站了一宿?”

要知道,昨晚没藏氏的动静可不小。

听到赵肠的问话,王中正微一頜首,算是做了回应。

毕竟此处乃是西夏宫殿,就算他篤定没藏氏不会加害赵肠,也不可能留下赵肠安心去歇息。

“莫不是打搅到赵帅了?”宝保吃多已一脸温和道。

“那倒没有”赵肠表情古怪地摇了摇头,眼角余光警见不远处的殿柱旁站著一男一女,目测都在二十岁上下,看衣著打扮,男人似是宫內的卫士,而女人似是一名麻魁。

待赵肠目光扫去去,男人有些侷促,脸上浮现几丝惊慌与不安,女人却若无其事,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著赵肠。

“他二人是?”赵肠好奇问道。

宝保吃多已警了一眼,平静道:“私下幽会被卫士抓到了。”

话音刚落,那名麻魁少女脸上便露出愤慨之色:“当时园里好些人呢,凭什么就抓我们?”

她身旁那个男人赶紧拉拉她,示意她收声。

宝保吃多已不悦皱眉道:“谁叫你二人不找个僻静无人处?声!休要吵到太后歇息。”

遭到呵斥,那名麻魁了嘴,羞恼地打了一下身旁男人的骼膊,小声埋怨:“都怪你—.”

经宝保吃多已低声解释赵肠才知道,原来这对野鸳鸯昨晚是在宫中的园里幽会时被巡逻的卫士抓到了,考虑到他二人当时来不及逃走,估计多半不是揉揉抱抱那么简单。

不过看这名麻魁的反应,包括宝保吃多的反应,赵肠猜测没藏氏应该也不会重罚,否则那名麻魁不至於如此有恃无恐。

相较之下·

赵肠看了一眼宝保吃多已,隨即走出了宫殿。

別看宝保吃多已生得魁梧,心思似乎也颇为细腻,跟著赵肠来到了殿外,温和问道:“赵帅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赵肠微皱著眉头斟酌了半响,终是忍不住问道:“你——真就不介意?”

“什么?”宝保吃多已愣了下,隨即恍然道:“赵帅指的是,你与太后?赵帅知道我?”

赵肠略一迟疑,点头道:“之前听她提过。”

听到这话,宝保吃多已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看得赵肠与在旁的王中正满脸古怪。

“宝保统领,郎中问你话呢。”王中正轻声提醒道。

“哦。”宝保吃多已这才反应过来,抱拳朝赵肠致歉道:“听赵帅说太后曾向你提过我,一时情难自禁,赵帅莫怪。”

这就情难自禁?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赵肠不知该说什么,欲言又止半响才又问道:“你真不嫉妒?”

宝保吃多已摇摇头道,目视著赵肠轻笑道:“太后並非专属於我。既然赵帅听太后提过我,就应该知道,我昔日是元昊的护卫之一,当初奉元昊之命,去保护那时尚在戒坛院的太后—那时元昊与太后私会,我便在外守卫,算算日子,差不多已有五六年了。”

你莫不是想说你已经习惯了?

赵肠表情愈发古怪地看著宝保吃多已,但又不好说,毕竟这话在他看来实在太羞辱人了。

此时就见宝保吃多已面色一正,诚恳道:“请赵帅放心,我对与太后相好之人並无嫉妒。只要能在太后身边,时常见到太后,我便心满意足。更何况,我並不觉得赵师是什么威胁。”

“哦?你这般觉得?”赵肠微一挑眉道:“太后似乎有求於我,若我叫她疏远你,她未必不会答应。.如此,也不算威胁?”

宝保吃多已微微一笑道:“太后乃幼君之母,我大夏国母,断不会再下嫁於人,包括赵帅。何况赵帅乃宋主跟前宠臣,尚不及弱冠便官至六品,若非我知宋主膝下无子,必会怀疑赵帅其实乃宋主太子。如此受宠,我想宋主也不可能允许赵帅迎娶太后。既不能迎娶太后,我想赵帅与太后能见面的次数也不会多。赵帅总归是宋臣,终要返回宋国,期间我偷著见太后几回,亦可心满意足。事实上,我並不觉得赵帅与太后这段关係能维持多久,毕竟赵帅与太后岁数相差不少恕我直言,如今太后尚年轻,容顏娇好,故我观赵帅似乎也对太后颇为喜爱,但若再过十年、二十年,太后也难免色衰,而介时赵帅却仍是大好年纪,那时的赵帅,心中未必还有太后的位置。·—·我愿意等。”

“..”赵肠张了张嘴,表情古怪道:“老兄,你让我无话可说了。”

从旁,王中正也是一副活见鬼的神色。

宝保吃多已微微一笑,隨即抱抱拳郑重其事道:“我对赵帅別无所求,只求赵帅在此期间善待太后,莫要·让太后过於辛苦。”

“.—”赵肠无语地注视宝保吃多已半响,竟不知该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臂膀:“方才只是戏言,我並不会叫太后將你驱逐,也不打算禁止你二人—但,等我回国之后,我可做不到像你这般大度。”

宝保吃多已抱拳道:“即使赵帅让我等十年二十年,我亦无怨。我並不贪求与太后寻欢,只要能在太后身边,日日能看到太后,我便知足了。”

“那你可真是——”赵肠哭笑不得,隨即忽然想到昨日之事,疑惑问道:“既如此,你为何会与昨日那个李守贵生怨?”

“赵帅也看出来了?”宝保吃多已轻哼一声,隨即沉下脸道:“非是我与他生怨,而是他要与我为难。这廝可没有赵帅的度量,一心想要独占太后,他却也不想想,以太后如今的尊位,岂是他能够左右的?当初若非太后初嫁至野利家,无人帮衬,他岂有可能—

哼!此人心胸狭隘,在我看来也无甚本事,如太后昨日所言,他能当上中书,只因他昔日是野利家的家令,国相欲藉此人收拢野利家余眾,故授他中书一职。”说著,他又看向赵肠,诚恳提醒道:“赵帅贵为宋主跟前宠臣,兼我大夏如今又势弱,那廝未必敢对赵帅怎样,但我想赵帅还是小心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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