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宣传曲（2/2）

“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

“也许『明天』回来。”

终於，老周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朝录音室走来。

老周猛地站起身来，呼吸急促，小步快走，脚步逐渐加快，恨不得立刻跑到林川跟前。

……

看著热情迎接自己的老周，林川还有些不习惯。

其实，林川更怀念老周之前那桀驁不驯的样子。

……

老周在前面领路，林川则是不紧不慢，跟在老周后面。

老周继续怀念道：“林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自从《气球》火了之后。

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姜夔那个丫头，也整天惦记著你呢。”

林川点头，姜夔cos《气球》里妆容的那几张照片，让林川记忆犹新。

如果有机会的话，林川还真想让她出演真人版的《富江》。

只不过，富江原作，血腥的尺度比较大，一般的观眾很难接受。

所以，林川需要循序渐进，慢慢铺垫。

……

走进录音室，林川发现，在一整面墙老周和各式音乐人的合照中间。

是林川抱著吉他在演唱《告白气球》的画面。

没多想，走进录音棚。

林川轻咳了几声，开始演奏。

老周则在主控室，戴上了耳机。

林川扶了下话筒，开始演奏：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墮落~”

“请你打开电视看看，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我们是不是该知足~”

老周隨著曲调轻轻点头，整个人完全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中。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顺著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著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听著这首歌，老周的思绪被带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正如歌词所说，老周听著歌，真的回忆起了最初的那份美好。

小时候，他曾经在池塘边戳蛤蟆。

夏天时，他会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偷地里的西瓜。

有的小伙伴，会说自己地里的西瓜又大又甜，偷自己家的。

上学的时候，一群小学生比拼谁叠的纸飞机飞得又高又远。

有的人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有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

而老周无疑是后者。

自从长大后，老周过早的尝尽了人间冷暖。

一身的人情世故。

都是在无数冷眼和嘲笑声中浸泡出来的。

哪怕被人嘲笑，哪怕被人指指点点，老周始终笑脸相迎，只希望对方能赏自己点钱。

不知不觉，老周的腰越来越弯，脸上经常不自觉掛著討好的笑容。

久而久之，老周已经忘了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子了。

也许，我不知不觉活成了小时候最討厌的人了吧？

而听了林白的这首歌，老周只感觉，自己被从淤泥中挖出了一点点。

老周分明听到童年时的自己对自己说：

“没关係，你已经很棒了！”

下意识的，老周想用手背擦拭自己眼袋上的泪水。

可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倒是笑容不自觉的掛在脸上。

原来，歌曲除了让人流泪，还有一种更高级的表达方式。

那就是让人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能让人用一种，更加平和的眼光看待世界。

有些歌曲，让人悲伤，感怀。

而有些歌曲，让人成长。

林川仍在哼唱：

“笑一个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让自己快乐快乐这才叫做意义~”

“童年的纸飞机，终於飞回我手里~”

一曲终了，当林川走出录音棚，来到老周面前时。

发现，这位资深的音乐人，脸上掛著安寧，祥和的笑容。

活像一个坐化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