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章 庶爹迫子北疆行,一拳打断父子情(1/2)

“我可以去宣旨,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江禽表情平静。

“送我一套配得上侍郎公子地位的宅邸,我以后搬出去住。反正您见著我就会难受,不如眼不见为净。”

“作为回报,在外人面前我们依然父慈子孝,您不必担心治家无方导致年终考评位列丙等。”

忤逆子说的没错,刚才那一拳打断父子情,他们回不去了。

分家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江禽仿佛吃了苍蝇般噁心。

“好,好,好,我答应。”咬牙切齿的声音,怒意盎然。

“空口无凭,您得立字据。”江楚生点点头,收回拳头。

“逆子!我乃礼部侍郎,堂堂三品大员,还能骗你不成?”

“立字据。”江楚生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的重复著。

他语气平和,但態度坚决,不立字据,要么您老自个去北疆宣旨,要么派你那两个嫡子去。

首先排除江禽自己去的可能性。

老登真的老了,所以惜命的很。

人老了总是怕死的,就像当朝圣天子,驾崩后多半会被尊为庙號雍太祖、諡號孝武的苏全忠一样,老了就开始迷信方士丹药,妄图续命。

他不懂化学,不懂丹药的含金量多低,含铅量多高,不知道这玩意吃的越多,死的越快。

老皇帝去年开始接触丹师方士,按照江楚生估算,最多一年半载就该飞升了。

重金属面前人人平等,谁管你皇帝不皇帝的。

庶爹惜命,不肯去宣旨。他的命比一套宅子值钱多了,这笔买卖一定做的成。

江楚生非常確信。

果然,无能狂怒只持续了一小会,江侍郎就尊重了事实。

毕竟他得靠忤逆子办这件差事。

形势比人强,他忍了,但他绝不会轻易服输,他会在字据中玩点文字游戏,给忤逆子狠狠上一课。

然而江楚生早就预判了他老人家的预判。

“侍郎大人,您饱读诗书,我是个粗人,怕看不懂你生妙笔写的锦绣文章,所以我说一句你写一句,明白吗?”

“你!”江禽这回真的有些破防。

他的老谋深算在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年轻人面前仿佛成了笑话。

僵了片刻,怒哼一声,侍郎大人终究还是接过了江楚生递过来的毛笔。

笔跡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多少带著点情绪。

接过字据,江楚生微笑点头,然后伸出右手。

“作甚?”江禽有些恼了。

“侍郎大人,我明天去北疆,这一走可能就回不来了,给我点钱,我出去瀟洒瀟洒。”

“明天就要出远门,今天还不收敛著些,当真是...”

“嗯?”

“给,给!拿我的手条,去找陆总管支取十贯小钱...”江禽咬牙切齿。

“五十贯,而且是大钱。我要骑最好的马,喝最烈的酒,听最白的曲,十贯根本不够。”

江禽眼前一黑,虽然鄴京公子圈喜欢骑马打猎,勾栏听曲不是秘密,但这是能当著亲爹说吗?

好吧,他们父子早已恩断义绝,逆子根本不在乎。

蒜鸟蒜鸟,逆子一走也回不来了,由他任性吧。

江楚生拿过庶爹咬牙写下的手条,找到陆康总管,从府库支取了五十贯铜钱。

大雍歷来有以九虚十的传统,一贯钱是900枚铜钱,一枚小钱折算现代单位制2克左右,大钱3克,所以一贯大钱约五斤四两。

五十贯折合两百多斤,这是笔巨款,在和平时代的大雍可以买四十万斤精米,折算成现代的购买力也能在二线城市买套三室一厅的房。

这几百斤的钱,若非江楚生天生神力,根本背不走。

看著忤逆子轻鬆背起两袋铜钱离开,江禽深吸一口气,对陆康吩咐道:

“陆康,找几个伶俐点的小子,盯著楚生,记住,只要他不离开鄴京干什么都不用管。”

“走马、喝酒、狎妓也不管吗?”

“不管,滚!”江禽终於控制不住情绪,暴走了。

...

江楚生当然不可能直接扛两百斤大钱出去购物,先不谈会不会被抢,累啊。

他去后院找来一辆不起眼的宋太宗快乐车,將钱袋仔细绑好,悠哉悠哉的赶著驴车去购物了。

宣旨有风险。

但话又说回来,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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