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疑点(1/2)
和孙泰岩告別后,钟明並没有直接离开县衙,而是转脚去了库房里专程放文书记录之处。
刚刚说到父亲老钟离世,钟明忽然想起了些不对劲的地方,想要查一查。
“止步——钟明?这么晚了来库房做什么?”
看守看到一袭捕快服走近,本待先拦下,看清是钟明后顿时放缓了神色。
这是县衙內部的新科武状元——玩笑话是这样讲的,又极得县尉赏识,胥吏们自然都对他客气几分,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当成好欺负的老实人。
钟明拱拱手:
“大宇兄辛苦!我来此是想查阅文档,不知现在方不方便?”
守卫微微皱眉,然后马上鬆开眉头,让开库房门,笑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几张草纸,又不是功法秘籍,你堂堂魁首还不是想看就看?没上锁的儘管翻。”
按规矩钟明当然是不能私自进去,尤其还是这么晚。
但钟明不只是风头正盛,县尉大人也对他格外的青眼有加。
这三天孙泰岩手把手教学还留他吃饭喝酒,可是都传遍了衙门。
这种情况下,这可有可无的规矩自然就不是规矩了。
规矩,从来是给普通人准备的。
钟明谢过守卫,进到里间,在一排又一排高高的柜子上查找著年份,很快在一个低处看到了近两年的標牌。
他弯腰拉开没上锁的抽屉,翻检几下,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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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班快手钟平……甲辰年腊月十日巡至平乐乡捉拿飞贼,遇齐云山大寇身亡。”
简简单单不足百字,就记载了钟明父亲的生死。
年前钟父身亡,钟明子承父业,从白役转为正式的捕役,现在其实还在守孝期。
只不过大乾这方面没有那么讲究,一个小捕快也没什么丁忧三年的规矩,该干活干活。
前身小钟懵懵懂懂,当时也伤心欲绝,许多记忆都模糊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干著。
但现在的钟明没那么单纯,回忆起当初的事情,总觉有些不对。
“我是老爹的白役,按理说该和他一起行动——平时也是这样的。”
所谓白役,其实就是辅警,一个正式的捕快身边往往可以跟著数名乃至数十名白役。
像钟平这种没势力的捕快,当初身边就那么两个白役,钟明就占了一个;
而后来的钟明更是一个都没有。
“那次我是恰好没跟著去,不然或许更早就穿越了……但当时是为啥来著?”
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让现在的钟明回忆起来很困难。
“想起来了。老爹说要去一趟平乐乡,我本都准备好跟著去,忽然又让在家呆著。
“这么说,当时就有些古怪。
“但他没说过是去抓什么贼。如果是小毛贼,肯定带上自己和韩叔;如果是大飞贼——那根本不是他能管的。
“那他去平乐乡干什么?”
钟明的手抓紧了文书。
他隱隱感觉,这里面还有很大的故事。
看向那个柜子,他猛地低头,迅速翻找。
然而將甲辰年的卷宗全翻过,又將今年的翻了头三个月,確认之后,他皱眉抬头:
“根本没说过什么平乐乡闹飞贼的事。”
甚至整个昌乐县那几个月都没有称得上飞贼的。
可能只是小毛贼,那不入卷宗也很正常。
可是巡守文书上,腊月十日该去平乐乡巡逻的也不该是钟平。
日常巡乡是壮班的事,抓捕飞贼则查无此事。
钟明坐在一地卷宗之中,闭目回忆。
腊月十日当晚,钟平没有回家,小钟还有些奇怪;
第二日一早,王充扶棺送钟平回家,小钟如遭雷亟。
痛不欲生中,王充一直在耳边像个苍蝇般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王充当时说……说的是……
“你父亲纵马摔断了脖子。”
钟明骤然睁大眼睛。
他想起来了,王充早上来说的是钟父自己坠马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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