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陈年旧怨(下)(2/2)

竟然是这样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没人能想到朝廷竟然会这么对边镇的士兵。

但高欢仍有一个疑问:“即便如此,世伯你也说了是几年后,那为什么我印象里我爹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朝廷官员呢?按道理不应该是知道这件事之后哪怕是发疯时,他也会是什么镇远將军吗?”

“那是因为你爹回到怀朔镇后没多久,你娘就把你生了下来,而且难產而死。你爹本就觉得当年是因为他没有勘探好军情,贸然进军才导致的全军覆没。”

“你娘生你难產而死这件事,让你爹认为是自己造的孽太多,是自己害死了那四千老兄弟,自己那身官袍是用兄弟们的血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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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推辞了所有封赏,从此后老老实实做一个军户,为怀朔镇做贡献,也为自己赎罪。”

眾人都舒了一口气,真相终於大白。

娄昭君关心地看著高欢,她不像旁人听完故事后那么轻鬆,反倒担心高欢又一次愧疚於因为自己的出生,导致亲娘韩式的难產而死。

她轻轻挽著高欢的臂膀,给予高欢儘可能的慰藉。

可是高欢依然有疑虑,他继续问道:“可是世伯,那我爹,是怎么疯的呢?您刚才说的这些,好像都无法成为几年后我爹就疯了这件事的原因吧。”

段连一口气讲出来后感觉心情非常爽快,多年的心事终於吐了出来,人不觉得神清气爽。

但在听到高欢的再一个问题时,段连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关於你爹后来发疯这件事,我了解的也不多。”

高欢向前进了一步:“那说明还是有所了解的。”

段连被高欢抓住了逻辑的漏洞,也只好接著回答。

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自己要说的这个到底是不是高树生发疯的真相。

在旁听故事而沉默许久的娄司徒又开口说道:“老夫就在中枢,不想边境竟出了这等事,是老夫当年失察啊。”

高欢自然也不会责怪自己的岳丈,毕竟这个故事跟娄司徒是没有任何关係的。

但娄司徒看著段连犹豫的样子,接著说道:“亲家之所以犹豫不敢说,恐怕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了。”

段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担心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想而动摇军心。”

娄司徒摇了摇头,他並不觉得说真相会动摇军心,反倒是藏著掖著才是真正的隱患。

“老夫当年在洛阳听到过一个说话,很是不信。但今天听了亲家说的朝廷的所作所为,老夫想起那个说法,只觉得不得不信了。”

“或许就是那个说法,才引得高家亲家公发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