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结局(2/2)

李奇峰此刻双眼混浊,眼角也隱约透露著红色,

“晦气啊,看到她,其他人就会晦气啊,我是想找村里咧天师给你们去去晦气咧。”

“为什么晦气?”

此刻已经能听到远处警笛声,出警速度很快啊。

李奇峰哽咽回道:“这可是个晦气病咧,村里上上下下,老祖宗都说,只有这辈子做尽坏事咧人,才会得这个晦气病咧,这是老天爷咧惩罚,这种死了的人,不准埋土里,只能一把火烧乾净。”

“本身咧,欣死就死咧,但后来前两年老是听有人说能看到欣,看到嘞回去都得发烧好几天,晦气病咧,你说走就走了嘛,回来还给不认识的带晦气,干啥呢,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走了,你还回来做啥孽呢!”

没有时间了,已经能听到踏踏的踩地板声,乘柏也不再询问,关於这个婴儿,以及李柏芝、晋呈喜的事,警察会带李奇峰迴去问话。

但已经死无对证了,

虽然婴儿的尸体被找到了,

但谁是凶手,已经无从考证了。

可是,

乘柏总觉得所有人都可能参与,唯独李奇峰能独善其身,

是他真的没有参与,还是他已经知道该死的都死了,所以才有恃无恐。

等警察上来,乘柏大致说了下情况,不管怎么样,他跟张麦菊也需要做一份笔录,他们是开车上来的,警方把尸体抬走,抓走李奇峰,就让乘柏开著车跟在后面。

路上,张麦菊还在感嘆:“封建思想真害人,什么就得了癌症是这辈子坏事做尽。”

乘柏点了点头,他曾经是一位肿瘤科大夫,也了解过一些事情,有些地方视肿瘤为不详,特別是山区,因为山区最频发的就是两种癌,一种是肺癌,因为抽旱菸的基数特別大,菸草產自一种茄科植物,有的农民就把乾燥的茄子叶充当菸叶,而普通茄子叶是无法作为菸草的,其菸碱含量更高,对肺部非常差,

特別是他们还用著无过滤嘴的旱菸抽,

另一个就是山井水,井水中確確实实含有大量矿物质,喝起来偏甜,但胃癌確实有部分跟这个方面有关。

“封建残留,劝了也不会听的。”

乘柏揉揉眉骨,

下山很快,没多少时间就回到了公路上,

沉默良久,乘柏自言自语:“真有人能独善其身吗?”

如果说他害过人,那么其他人都死了,就他唯独没死,如果说他没害过人,那其他人都死了,他又跟其他人有著很细微的关係。

乘柏跟张麦菊分別做的笔录,当然,两人都很聪明的隱藏了见过鬼以及咚咚声的事情,都只是说住在304,闻到一股怪味,两人又是跟医院方面有关,嗅觉灵敏,能闻到尸臭味,很合理,

其实也不是故意隱藏,

主要是说了所见所闻,也不会有人去相信的,

一个处於科学飞速进步的时代里,鬼这个词,只存在书面或者影视。

笔录做完就可以走了,乘柏笔录做的快,早早就在走廊里等待张麦菊,约摸五分钟后,隔间的门打开,他看到了李奇峰带著手銬被两名警察推出门,

就算他真的独善其身,但旅社是他的,有人死在了旅社里,他就有嫌疑。

走廊空空荡荡,能听到手銬清脆的响声,还有李奇峰特有的一瘸一拐的脚步声。

忽然一下,

往前走的李奇峰突然停下了脚,

回头看了一眼乘柏,

在他被警察催促走时,他便回头,

也是回头的一瞬间,李奇峰嘴角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怪笑。

乘柏浑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此时,另一道门打开,张麦菊被一个女警察送了出来,她一出来就看到了乘柏,立马小跑了过来。

两人一起出门。

送张麦菊回去的路上,

张麦菊还讲了一件事,

也是六年前的事情,

“李奇峰有一个儿子,六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肩膀被李柏芝砍了一刀,伤口不大,连轻度都不算,后来两家就私了了,但是听说后来一个人出了外地,失踪了,后来李奇峰带著李欣去派出所报警,因为警方也联繫不上他们的儿子,就定性为失踪了。”

“就能这么巧吗?”张麦菊咽了口唾沫,缓缓神,本来昨晚就睡的不舒服,刚才讲了那么一堆话,口乾舌燥,“这件事是警察姐姐无意跟我说的,现在李奇峰的儿子都没找到,自己老婆又没了,孤零零一个人,感觉也挺可怜了。”

一个成年人,失踪六年,

如果是小孩,可能被人贩子卖了,但一个成年人,

大概率是遇害了。

现在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死者,

李柏芝,曾经是李奇峰的邻居,两人可能是相好。

旅社是晋呈喜的,所以晋呈喜也见过李奇峰。

李柏芝曾经跟李奇峰的儿子有衝突,所以李柏芝的老公,应该也见过李奇峰。

婴儿,死在旅社,婴儿又是晋呈喜未婚妻的。

李欣死於胃癌,是李奇峰的老婆。

大脑快速罗列一遍,似乎所有人多少都跟李奇峰打过交道。

把张麦菊送回家,乘柏也开车回家,他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前面又拿著锤头砸了半天墙,浑身几乎没多少力气了,爬楼梯都特別累,开门锁的时候,隔壁的门响了一下,只开著一个很小的缝隙,能看到一双眼睛,

看眼睛位置,应该是小梨。

后来,门被推开一截,把小梨的整个身形露了出来,她衝著乘柏眨了眨眼。

乘柏皱皱眉,“有事吗?”

小梨没说话,光摇了摇头,然后又闭上了门。

感觉应该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问。

乘柏没过多思考,关上房门,冲了个凉水澡,去了一晚山区,身上都被叮出来一大堆包,

怪不得都说山区的蚊子最毒了。

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被一声铃声叫醒了,浑身肌肉酸痛,估计是砸墙用力太大了,乘柏睡眼朦朧的接通电话,

与此同时,大门也被拍的啪啪作响,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特別焦急的声音,

“乘主任,乘主任你在家吗,我女儿小梨,喝安眠药昏死过去了,我刚打了120,还没来,您在不在家,能不能带我母女俩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