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绳子(1/2)

乘柏没有拒绝,这倒让肖坤感到很意外,他提出了一个所有新手都会提的要求,去厕所没问题,只要他们处理好大学生那具尸体就可以,

新手毕竟是新手,对异域的了解只存在最表面。

玩家尸体在异域中停留的时间最长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后尸体自动消失坠入现实,以各种合理的方式死亡。

坠楼、心臟骤停、急性心肌炎、脑丘出血等。

入夜,所有人躲在安全区时刻警惕,除了乘柏是推出去的挡刀人,现在还剩十名玩家,五男五女,肖坤非常负责任的把其他四名男玩家也安排在了厨房,他找的藉口无不让他们信任,昨夜大学生出事,今天小低个出事,柴房不安全。

虽然厕所已经死过一个人,但他觉得异域不会安排多个死亡点,一个厕所里可以死一个,那两个也不是问题,他需要证明,

如果张麦菊没死,那只能算他福大命大,同时也能佐证这个异域会安排多个死亡点,死亡方式也可能是多种,也能说明这个异域就是猜想的鬼附身互杀,理清玩家与玩家代表关係,就有一定生还可能,但他总觉得哪里说不上的怪。

异域邀请卡不会骗人,林可成的妻子一定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但目前一切设想推理中,她貌似一直是个幌子,想要知道她的地位,只能再明天下葬前了。

异域內的事件玩家无法改变,只能经歷,走一步看一步。

先定个小目標,“先活过今晚再说。”

活得越久线索越明显。

昨夜大雨將柴房窗框上的报纸全部打烂,此刻蹲在窗户边就能看清外面,柴房里的灯他没敢开,隔壁厨房应该也没开灯,在异域的夜晚,开灯有很大机率是做一个鬼指引,关灯反而更加安全。

能看到张麦菊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从东面一直绕到西面,院子里靠南方向有一口水缸,他在那里停留的时间最久,因为一直背著身,无法看到对方表情,最后才缓步靠向茅房。

“啪嗒”

拉灯绳的声音在无声的夜晚格外响亮,张麦菊走了进去,一秒后消失在茅房的砖墙中。

茅房內所有人都无法看到,建在南面最角落,又有四堵墙围著,完美形成视野盲区,如果是新世界的玻璃门,或许还能隱约看到一些,而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墙外掛著的吊灯悠悠转动。

与拉灯绳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打火机的声音,夜光直直扑在肖坤脸上,他猛吸一口香菸,深红的菸头在夜晚同样耀眼,鼻息中散尽烟雾,又张嘴猛吸一口。

“这傢伙最好在今夜死掉,这样异域的难度就没有想像中的恐怖了。”

过去五分钟,茅房那边也没传出来个动静,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到可怕,换句话说,张麦菊已经消失在视野盲区五分钟了。

此刻的时间跟昨夜大学生出事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

另一边。

乘柏其实没有多大的自信保证自己不死,更不愿意相信那些队友在他出事时会救他,

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茅房位置狭小不堪,除了浓烈的恶臭外,当自己亲身蹲在坑位时活动空间也仅有胳膊半伸的空间,白天发现余浩尸体的眼神以及手臂位置,他大概是刚上完厕所,听到了某个动静后,一边伸著右手拿著纸巾向后,一边脑袋向左,

没有亲身体验,他还发觉不到,余浩的眼睛虽然是向左看,但是几乎是齐平,

而不是仰望。

而在所有玩家的个头里,最符合身高的確实是李炫杰。

突然浑身一冷,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他想起了昨晚守夜时,看到的一切,肖坤当时也仅是面部出现变化。

所以余浩的死,是李炫杰附身,而李炫杰的死,

“可能跟我有关?”

刚才还没觉得冷,此刻思路稍微畅通了些,却觉得周围异常冰冷,鬼使神差的不停侧头看向茅房外,想看到些什么,又更害怕看到什么。

按肖坤所说,林可成母亲是在水里死的,跟李炫杰情况类似,

“也就是说,昨晚,余浩,侧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一张脸上全是褶子的脸。”

越是试图换位想像,越觉得冷,想阻止自己思考,却想像的愈发频繁,闭上眼睛几乎都能看到那张陌生的脸。

“啪嗒~”

有水声。

滴水声。

乘柏下意识迅速把脸向左看去,一片漆黑中似乎隱匿著什么,紧接著还有“砰砰”的脚步,

听声音正向这边走来,

一秒后声音又迅速消失,

“啪嗒…啪嗒!”

滴水声又响了起来。

乘柏心里一咯噔,“难道余浩看见的是被水泡烂的林可成母亲吗?”

滴水声越来越频繁,对声音位置的判断也越来越准確,他呼的瞬间抬起头,只见茅房墙头上掛著一张脸,根本来不及细看,

“啊”的同一时间,墙头上的那张脸说话了,

“尊敬的张麦菊男士,你看到我就这么激动吗?”

只见那张脸被抬高了一些,俯视著在茅房中不知所措的某人。

乘柏抽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从茅房钻出来,发现梨麻德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茅房的,她甚至还从厨房里搬了一把凳子,怪不得刚才只看到了一张脸。

“你是对医生这个行业有偏见吗?”还在心有余悸的乘柏擦了擦头,有些恼怒的看向梨麻德。

“不不不,不要误会,我只是对你有一点点的偏见。”从凳子上跳下来的梨麻德抬起右手將大拇指食指平行放著几乎贴在一起,中间就留著一丝丝缝隙,而她比的那个动作代表著“一点点”

在焦躁、复杂、疑惑思考下,乘柏豁然开朗,用蚊虫般的声音说:“第一次跟你打招呼的时候,你看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了吧,我也看到你胳膊上的伤了,所以你和我,同道中人,你早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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