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叫宫泽礼慧。」(1/2)

“宫泽礼慧?”

林默念出这个名字时,隱约觉得有些耳熟。

“礼慧?礼慧!你躲哪儿去了?”

女人不大的呼喊突然从迴廊尽头传来,不仅打断了林默的思绪,更让宫泽礼慧浑身一颤,她的双手瞬间攥紧和服下摆,脸色唰地白了,眼底的脆弱被浓重的惧色取代。

哪怕没说话,林默也能从她紧绷的身体、躲闪的眼神里看出来:

她想逃!

“跟我走。”

林默向她伸出手,语气篤定得没有丝毫犹豫。

他没问她怕什么,也没追问那女人是谁,只知道此刻不能让她回去,因为他从女孩的眼神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熟悉。

宫泽礼慧看了眼迴廊尽头女人的方向,又低头瞥了眼林默摊开的掌心,轻咬下唇犹豫了两秒,终於轻轻把手放了上去。

林默手掌一握,拉著她快步往“月见”包间的方向走,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紧绷的身体稍稍放鬆,竟没生出挣脱的念头。

“先喝点水,缓一缓。”

进了包间,林默拿起桌上的粗陶茶壶,斟了杯温茶推到宫泽礼慧面前。

她跪坐在榻榻米上,腰背绷得笔直,视线紧紧盯著面前的木纹,只敢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谢:

“多、多谢林先生。”

包间里静得只剩院外竹筒“咚、咚”叩击石槽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心上。

宫泽礼慧能感觉到林默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没有探究的打量,没有轻浮的欲望,只有一种让她莫名心慌的温和;这种温和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想逃,却又忍不住想多待一会儿。

“你平时常来这里吗?”

林默先打破沉默,目光落在敞开的木格窗上,窗外萤火虫还在灯笼旁打转,忽明忽暗。

宫泽礼慧仿佛没听见,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声音里带著明显的厌恶:

“第一次来。是妈妈……是她带我来见『重要客人』。”

林默此时只把她当成刚入行的女公关或者艺伎之类的女孩,而她口中的妈妈,也自然理解成了妈妈桑。

“这个院子安静,她不会找过来。”

“嗯,只是……太安静了,会让人胡思乱想。”

他注意到,宫泽礼慧握著水杯的手在抖;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她提到“胡思乱想”时,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这份“绝望”,他太熟悉了:

前世在看看守所一段时间后,自己眼中也曾出现过,或许正是这份共鸣,刚才自己才会忍不住“多管閒事”。

“刚才在迴廊看见你时,感觉你想……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扎破了她强装的平静。

宫泽礼慧猛地低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声音带著哽咽:

“躲起来也没用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比如妈妈失望的眼神,比如“重要客人”的骚扰,比如退婚后“活著没意义”夜里吞下安眠药又呕吐出来时的绝望……

这些话她没说出口,却都堵在喉咙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林默端起茶杯喝了口温水,语气平静:

“我小时候遇到麻烦,也总喜欢躲。躲在角落里,觉得天好像都要塌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见宫泽礼慧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才继续说,

“后来才发现,躲著的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是我』,可真的站起来面对了,反而会想『原来也没那么难』。”

宫泽礼慧的指尖动了动,没抬头,却小声问:

“林先生也遇到过……撑不下去的事吗?”

“当然。”

林默笑了笑,语气里带著点自嘲,

“比如刚入行时,被人骗得差点一无所有;比如身边的人都不理解,说我做的事太理想化;比如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错点……咳咳,那时候也会想,要是放弃了,是不是就轻鬆了?”

话到嘴边他才猛然回神,刚才险些把前身的遭遇脱口而出。

好在宫泽礼慧没察觉异样,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格外亲近:

原来连看起来这么从容的人,也有过撑不下去的时候。

“那林先生为什么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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