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来吧,展示,破皮算我输(1/2)

这不是蟾乌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而是物种的差距实实在在的摆在这里。

单论种族体型,蟾蜍差了棕熊何止百倍。

要不是他体內流有一丝三足金蟾的异血,勉强算得上是异种,蟾乌连上擂台的勇气都没有。

明知不敌,他可以鼓起勇气。

可要是明知是送死,那他就得好好思量了。

熊山看著一蹦一跳跃上擂台的蟾乌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瘌蛤蟆,真不知道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说你不知所谓。

就凭你,也想跟本教头交手,你是不是脖子山特意派出来死给我们大王看的。”

“熊瞎子,话別说的那么满,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蟾乌知道自己大概率打不过对面的熊山,可他此时代表的是脖子山群妖,纵然心里怕的要死,嘴上也输人不输阵。

“哈哈,希望你接下来还能这么有胆子跟我说话。”熊山冷笑一声后当即挥舞起手中的宣大斧。

数百斤重的宣大斧在熊山手里竟轻得像根木柴,斧刃带起的颶风颳得擂台边的幡旗猎猎作响。

熊山左脚猛地碾地,青石铺就的擂台表面应声裂出蛛网纹,整个人如座小山般撞向蟾乌,宣大斧蹭亮的斧尖直劈他头顶。

这一斧,熊山没留半分余地,分明是想当场把蟾乌砸成肉泥。

蟾乌瞳孔骤缩,单腿猛地蹬向擂台地面,借著反作用力往斜后方快速弹开。

斧刃擦著他脊背劈在地上,轰的一声炸起半人高的碎石。

有稜角锋利的石片崩散时擦过他的眼角,带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躲?你能躲几次?”熊山狞笑著旋身,斧柄横扫。

宣斧的月牙刃猛的扫过蟾乌刚才落脚的地方。

只见蟾乌早已蜷起身子像颗墨色皮球,在斧影缝隙里连蹦三下,每一次弹跳都精准避开斧风,同时上半身皮肤猛的鼓胀收缩,数道乳白色的毒涎射向熊山。

大王洞又不是没有蛤蟆精,熊山一看蟾乌的动作,就知道蟾乌要发动什么样的攻击。

可惜,这类破坏性不强的毒攻根本奈何不了他。

一声大喝后,他身上粗厚的熊毛瞬间竖立起来。

蟾乌射出的毒涎打在熊山厚重浓密的毛髮上,连这层甲冑似的熊毛都未能烧穿,仅在熊山的毛髮上烧出几个小坑。

“瘌蛤蟆,你要是就这点本事那就给我死吧?”话音刚落,熊山突然矮身斧柄贴著地面横扫。

这一斧头来的太急太快,快到蟾乌根本没反应过来。

眼看斧刃就要扫中他腹部,他猛地张口,一股淡金色的雾气从嘴里喷薄而出。

这雾气是他从体內三足金蟾血脉中学到的秘术財气烟,寻常妖物沾到便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欲望中,若不能破开这道幻术,任你法力通天也只能站在原地挨打。

熊山没想到他还有这手,下意识闭气后退,可蟾乌筹划已久的绝杀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避开。

顷刻间,熊山便被財气烟笼罩。

看著呆立不动熊山,蟾乌不敢有丝毫耽搁。

好不容易藉助熊山骄傲自大的性格为自己爭取到胜利的曙光,他可不想因为磨蹭而遭遇失败。

右手虚握,法力催转,蟾乌皮肤表面的毒腺瞬间射出数百道毒液,这些毒液在射出的瞬间被蟾乌用妖力凝结成了冰针。

数百道冰针泛著乳白色的光,如密雨般射向被財气烟困住的熊山。

这冰针是蟾乌以本命毒腺混合自身阴寒妖力凝结成型的,哪怕是山精石怪沾了,也要被蚀穿妖躯。

熊山此刻正陷在幻境里,眼前忽现金山银山堆叠成峰,山脚下淌著玉液琼浆,成群妖姬捧著宝珠跪迎,他伸手去抓,指尖却总差一寸。

这贪念如藤蔓缠心,让他忘了身在擂台,连斧柄垂落都未察觉。

“噗、噗、噗!”数不清的冰针扎向熊山。

虽然这些冰针大半都被熊山厚实的皮毛挡住,可还是有不少毒针扎进熊山的皮肉里。

被扎后的熊山猛地一颤,幻境里的金山突然崩裂,化作无数金针、银针扎向他。

强烈的剧痛突然窜遍他全身,他这才惊觉中招,怒吼一声:“破!”

这声怒喝蕴含他苦修多年的磅礴妖力,震得迷惑住他心神的財气烟剧烈翻涌。

蟾乌原本应该万无一失的秘术竟被熊山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瘌蛤蟆!你找死!“剧烈的疼痛熊山彻底暴怒。

不顾毒素侵蚀,双手握斧猛地往地上一砸。

一股腥红的妖力从斧身炸开,直奔蟾乌而去。

霎那间,擂台地面瞬间拱起,碎石如炮弹般飞溅。

蟾乌早有防备,在冰针得手的瞬间他就开始往后急退,可熊山这一击范围太广,他刚跃到擂台边缘,整个就已经崩塌。

一脚踩空的他都来不及喊投降两个字,便被暴怒之中的熊山笼罩。

“今日不把你剁成肉泥,我熊山就不姓熊!”熊山每踏一步,擂台就塌一块。

他竟放弃了防御,任由身上的毒针继续腐蚀他的妖躯,只求一斧劈死蟾乌。

蟾乌见状,面露绝望。

他已经手段尽出,再也没有牌可打了。

就在他准备闭目等死之际,脚下突然踩到个圆球似的东西,一个滑溜便滑出了熊山的斧影笼罩,更是滑出了擂台的范围。

见状,坐於客席的山神老爷立时开口说道:“这一局,我们输了。”

虽然寄予厚望的蟾乌败了,可山神老爷並没有生气。

种族差距太大,蟾乌能將局面维持成现在这样已经超出他的想像。

於山神老爷而言,此刻的蟾乌已经完成了他当初的期望。

听到山神老爷替蟾乌认输,坐在主位的鹰隼王与白虎王无动於衷,並没有开口让熊山就此罢手。

他们今日之所以邀请山神老爷来啼桓洞观礼,可不是为了单纯的吃喝高乐,而是为了试探山神老爷而今的状態。

看看他到底是壮年归隱,还是暮年归乡。

若是壮年归隱,那没得说,他们俩立刻转换目標,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妖洞的大王那里弄到新的躲灾之术。

一个正值壮年且一身功法传承有序的大妖,绝不是他们两个依靠天赋走到如今这一步的野妖能招惹的。

可要是暮年归隱的话,那就另当別论了。

妖也好,仙也罢,只要不能驻世不朽,终有迎来寿元耗尽天人五衰的那一天。

天人五衰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任你当初神通有多广大,法力有多滔天,都会隨著寿元流逝而日渐衰微。

法力如退潮般消散,神通似蛛网般崩裂,到最后连压制体內残存的戾气都费力。

这种砧板上的肥肉,谁不想扑上来咬一口?

擂台上的熊山一击不中后,並未因为山神老爷的认输而放过蟾乌。

他跨步一迈,便来到蟾乌身前。

“小东西,去死吧。”数百斤重的宣大斧再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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