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禿头的决策!（2/2）
老禿头顾不上问话，他快步跑到维克多的尸体前，伸手就往那个洞里掏。
没有。
没有箭矢……
不……他们一定发射了什么东西。老禿头仔细地感知著那个创口。他注意到，在伤口的最深处，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被拿走了，留下了一个形状稍显怪异的空痕。
似乎是圆珠状的。
有点像……弹弓打出的石子？
老禿头眉头紧皱。他在尸体上又翻查了整整三遍，確认找不出任何新的信息线索后，才站起身来。
“你为什么还敢回来？”他冷著脸，质问诺德。
“因为爵士您需要我，您需要了解黑松林的手段！这是我去黑森林的使命！”诺德直视著老禿头的眼睛，身体虽然有些颤抖，但却站得笔直。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老禿头果然没有继续追究他回来的责任。他转过身，朝著水池走去，没有再看诺德。
诺德只好快步跟上，一边解释：“那是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孩……”
“十二岁的小孩！？”老禿头猛地扭过头，“你如果想要被吊死在绞刑架上，你可以编得再离谱一点！”
“不，不！爵士，我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诺德连忙摇著双手。
“……”老禿头沉默了。他转过身去，快步走到水槽边，清洗自己因为翻动维克多尸体而沾上的血污。“你详细说。”
“是！爵士！那傢伙拿著一个像是烧火棍的长棍，有一米多长，似乎是铸铁的。他指著谁，谁就『嘭』的一声倒下！”
“然后那根棍子还会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老禿头反问。据他所知，很多炼金產品也有这种效果。
“对，但我形容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
“他们有多少？”
“不知道……我目前只看到那个十二岁的小孩有拿。他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
“……哈维，”老禿头忽然大声喊了一声，“黑松林的那个小儿子叫什么？”
隨后，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年轻人，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伊万！父亲，他叫伊万！”
“是叫这个名字吧？”老禿头用阴鷙的眼神看著诺德。
“对对对，我记得他们就叫他这个。”
“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为什么不打死你！？”
“报告爵士！他们害怕跟您开战！他们不敢打死我！”
“教廷……”老禿头嘆了口气。
是教廷的规矩让他们不敢杀诺德，但也是教廷的规矩让自己不愿意那么轻易地对黑松林宣战。
他隨即又注视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那你为什么能带著尸体回来？”
他很机敏。上次巴隆死了，这次维克多死了，他都能活著回来，还能带回讯息。这很有能力。
“报告爵士，我以死相逼，他们不敢杀我，就让我带著尸体回来了。”
“说谎！你的心跳在我面前一清二楚！你知道吗！？”老禿头突然一巴掌扇在诺德脸上，顿时让诺德倒在地上，惊恐地看著老禿头。
他不明白，老禿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老禿头低著头，俯视著诺德，“说出实情，我要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这次带来的信息很有用，即便是你作出了一些不敬我的事情，我也会原谅你。但我不接受你任何程度的隱瞒，懂吗！？”
“……我，我知道了，爵士！”诺德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带著红肿的掌印。
“报告爵士！他们用呼吸法跟我做了交换，让我带著尸体回来了。”
老禿头没说话。
他陷入了沉思。
呼吸法，为什么是呼吸法！？
难道……
老禿头突然抬起了头。
难道，黑森林根本就不会完整的呼吸法！？
糟了！
老禿头忽然恶狠狠地瞪了诺德一眼。
来不及了。
“哈维，你去找骑士名册！还有你，蠢东西！立刻把校场上的骑士全部叫过来！”
“是！父亲！”
诺德还有些发懵，他不理解老禿头为什么忽然这么焦虑。
“我没时间给你单独解释了！你的赏赐，之后找凯文去要！现在，立刻马上，去召集骑士！”
“立刻，马上！”
老禿头快步走进里屋。他隨手將身上繁琐的丝绸服饰扔在衣架上，换上鎧甲，一只手拎著头盔，另一只手抓起了长剑插入腰间。但想了想，他最后又拿起了一把骑枪。
黑松林要骑士呼吸法，那么大概率是因为他们没有，或者不完整。黑松林的继承在伊莲娜那个女人身上出了大问题！自己以前只以为对方是吝嗇，是恐惧手下造反。
现在，黑松林有了完整的骑士呼吸法，接下来又有著矿山，还有著那新造的、不知名的武器……他们已经能够对黑森林堡產生威胁了。
鬼知道有了呼吸法，他们一个月能多出多少骑士！
老禿头只希望，那疯丫头至少心里有数，別把他们整个领地的搞成骑士！
——要真那样做，她还睡得安稳？不怕那些该死的贱民晚上忽然就把她人头取了，自己当领主？
都怨教廷！
该死的教廷！
想到这里，老禿头就忍不住抱怨起来。要不是因为主动申请吞併其他领地，教廷会收取三分之一的地盘作为公证费，他早就把对方占了。
那些只知道从他们这些辛辛苦苦打地盘的人手里吃拿卡要的牲畜！该死的吸血鬼！
老禿头腹誹抱怨著。
更糟糕的是，现在想要申请也来不及了。
老禿头记得，这个地区的神甫，去参加侯爵的秋收祭了，现在还没回来。
就算回来了，向上申报也要一个多月……有那个时间，黑松林早就不知道能多出多少个骑士了！
到时候，他还怎么占领黑松林！？他必须卡在对方把呼吸法快速的教给其他人之前，立刻，马上出兵！！立刻马上打下黑松林！
该死！
“父亲，我拿到了名册。我们要出兵了吗？不管教廷！？”哈维跑进来说道。
“不管他们！到时候我找神甫道个歉，赔三分之一的黑松林给他们就好！现在的我们必须立刻出兵！”
“可是……”
“没有可是！必须要抢在黑松林多出一大批骑士之前，灭掉他们！现在跟我去召集骑士！我们晚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