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天王老子,山西分舵(1/2)

“任……任我行余孽?”

这话如惊雷炸在陈九耳畔,他面色霎时惨白,双腿一软,竟一屁股瘫坐於地,满目皆是惊惶。

任我行旧部在教中向来是禁忌,杨飞虎若与此事牵扯,那可比五岳奸细凶险百倍!

良久,陈九瘫坐在地上的身子仍在微微颤抖,面色白如金纸,舌根打结,颤声挤出一句:

“天…天……天王老子向问天?”

向问天的凶名,在日月神教內比五岳剑派掌门还要骇人!

那可是能单枪匹马闯黑木崖、从数名青衣长老围攻下脱身的狠角色,杨飞虎竟敢与他勾结?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顶门。

难怪谢长老对杨飞虎的来歷追根究底,原来竟是为了这等惊天大事!

谢自然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语气仍是波澜不惊:

“现在你该明白,杨飞虎为何会认错人了吧?他不是眼拙,是故意混淆视听,好掩护向问天脱身。”

陈九瘫坐於地,手指死死抠著砖缝,脸色煞白如纸。

他终於想通了其中关窍,杨飞虎所谓“嵩山援兵是二代弟子”之说,又將谢长老误认作嵩山之人。

根本就是要让他们与黑木崖追兵自相残杀,自己则趁机助向问天遁走!

若不是今夜误打误撞遇上谢长老,只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將来向问天真在山西闹出风波,他这个太原分舵舵主,定是第一个要被总坛问罪的!

谢自然却未理会他的惊惧,语气平淡道:“你可知前任朱雀堂罗长老是怎么死的?”

这等黑木崖高层秘辛,陈九一个分舵舵主岂能知晓,忙不叠摇头。

谢自然冷笑道:“因他反对东方教主即位,童长老在大殿上一刀斩了他的首级,悬於黑木崖下示眾三日。

杨飞虎是朱雀堂旧人,定然与向问天暗通款曲。

今夜这番算计,你说他算叛教,还是不算叛教?”

此言一出,陈九瞳孔骤缩,霎时明白事情的凶险,也懂了谢自然说“杨飞虎既叛教又没叛教”的深意。

勾结任我行余孽、暗抗教主,这罪过比单纯叛教还要重千万倍!

“狗娘养的腌臢货!竟敢算计神教!”

陈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撑地起身,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长老稍候!属下这就去扒了姓杨的皮,以正教规!”

“晚了。”

谢自然唇角勾起一抹讥誚,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诛心:“他既敢做这通敌的勾当,岂会不备后路?

此刻怕是早已远遁山西地界,连你这太原分舵的人手,都成了他障眼的棋子。”

谢自然心下明了,若杨飞虎不是死士,此刻定然已隨向问天远走高飞。

今夜之事也就说得通了。

无非是杨飞虎身为任我行一党,见黑木崖派高手追杀向问天入晋,便借职务之便谎报军情;

將谢自然二人指作嵩山二代弟子,欲借山西分舵之手与黑木崖追兵自相残杀,好为向问天爭取脱身之机。

这般算计,倒也算得上縝密,可惜错算了对手的身份。

谢自然对此倒不甚在意,反觉有些可笑。

向问天的死活,於他而言本就无关紧要,此番追杀,不过是奉童百熊之命,虚应故事罢了。

据他所知,此番追著向问天入晋的黑木崖长老,少说也有四五位,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再说,那“天王老子”向问天身为光明左使,武功在教內仅次於东方不败与任我行,號称“魔道四大顶尖高手”之一!

哪是那么好杀的?

日月神教追杀他这些年,哪次不是让他从绝境中脱身?

活像个铜皮铁骨的铜豌豆,反倒將一眾长老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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