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叶二娘是女魔头?(1/2)

次日。

晨光之下,韦小宝的心啊,那是纠缠得像一团乱麻。

只见前头阿珂的坐骑忽然踏倒碎石,鞍韉上掛的银铃叮噹乱响。

宋青书几乎立刻勒韁回护,青衫袖摆掠过她腕间的翡翠鐲子,惊起细微的碰撞声。

“姑娘当心。”他声音放得极轻,指尖虚虚拢在她韁绳三寸外,分明没碰到半分,却让阿珂耳后飞起薄红。

“宋公子且看...”阿珂忽然捻起地上一片枫叶,叶尖正勾著对方腰间玉佩的穗子,“这叶脉倒像武当的云纹呢。”

阿珂还是蛮主动的。

明摆著,就是对自己有好感的意思。

宋青书低头看去,阿珂指尖掠过时,披帛有意无意缠住剑鞘上悬著的平安结。

韦小宝在后头猛地咳嗽,把韁绳拽得老马直喷响鼻。

他快走几步挤到中间,举起水囊嚷嚷:“姐姐渴不渴?我特调的金桔蜜!”

说著,却“失手”將囊口倾泻,蜜水恰好在两人衣摆间泼出条黏腻的线条。

故意的,纯粹是故意的!

阿珂自然也看出来了。

猛地转过头来,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骤然缩紧。

她眼角微微上扬,视线如冷电般直刺向韦小宝,瞳孔里凝著三分嫌恶七分不屑。

眼尾掠过一道凌厉的弧光,仿佛多看一瞬都会玷污了视线。

她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下頷绷得如弓弦般紧,连带著鬢边垂落的青丝都透著寒意。

这般睥睨的神態,活像是见著了什么沾著泥泞的秽物,恨不得立时拿绸帕拭过眼瞳才好。

韦小宝委屈啊!

只是这些个委屈,却也无人能说。

却也只能先藏在心里,再等机会就是。

...

另外一边,叶二娘对虚竹自然是对虚竹难免关切。

总是刻意与虚竹保持三步距离,目光却时时追隨著他。

见他水囊空了,便“不小心”踢过自己的水壶;看他被山路碎石绊得踉蹌,立刻用刀鞘不动声色地抵住他后背。

每次递乾粮时,总要冷著脸说“拿著,省得你饿晕了拖慢行程”,可那饼子总是格外厚实,还带著温热的余温。

虚竹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知道叶二娘乃是四大恶人之一的中的一个,更是怎么都难受。

...

路边歇息时候,虚竹指尖无意识地捻著佛珠。

叶二娘方才硬塞来的烙饼在怀中烫得心口发疼,那妇人总用这种粗糲的方式示好——故意摔到他脚边的水囊,夜里总盖到他身上的外袍,甚至昨日替他挡箭时划破的衣袖还渗著血。

可他只能低头念经,生怕多看一眼就会泄露眼底的恐慌。

这位女施主越是这般,他越想起江湖里关於“无恶不作”的传闻,檀香味混著血腥气堵在喉头。

叶二娘蹲在一旁,听见里头小和尚念经声越来越急。

她突然有些泄气,她手背蹭过眼角一道湿痕。

“我这般母夜叉...”她苦笑半句便哽住。

阿珂不知情况,总觉得这两人是有些奇怪,又善心大发,觉得叶二娘有些可怜。

这叫韦小宝倒是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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