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燕王疯了(1/2)

天幕幽光流转,映照著奉天殿內一片死寂的沉重。朱元璋那饱含失望与暴怒的咆哮,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他死死盯著殿中挺立如松的燕王朱棣,目光仿佛要將他洞穿,想从这“诸王之首”身上找出未来那个敢於反抗的影子,却只看到儿子眼中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迷茫与屈辱。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天幕那冰冷的金属音,带著一种近乎残忍的戏剧性转折,揭开了北平燕王府那段最屈辱、最隱忍、也最令人费解的篇章:

【建文元年,四月。】

【北平,燕王府。】

【燕王朱棣,三个儿子高炽、高煦、高燧,皆被软禁南京为质!】

【北平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尽在建文心腹掌控之中!】

【燕王府护卫,仅余区区八百!】

【兵权尽失,羽翼被剪,耳目闭塞!】

【燕王朱棣,如同困於铁笼的猛虎!】

画面闪现:

阴沉的燕王府邸深处,朱棣独自一人坐於案前。烛火摇曳,映照著他稜角分明的侧脸,此刻却布满了阴霾。

案上摊开的,他的手死死攥著那份薄薄的纸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那双曾锐利如鹰隼的眸子里,此刻翻涌著刻骨的悲愤、噬心的屈辱,还有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的、近乎绝望的窒息感。

王府之外,暗哨密布,如同无形的蛛网,將他牢牢困死在这方寸之地。

【面对此等绝境,燕王朱棣,初时只能——】

【闭门谢客,深居简出!】

【示敌以弱,隱忍待机!】

“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勛贵席上,韩国公李善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魏国公徐达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心猛地一沉。

偏殿方向,燕王妃徐妙云更是瞬间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的丈夫,那个在北疆风雪中都能谈笑风生、指挥若定的燕王,竟被逼到如此境地?只能龟缩府中?!

朱元璋看著画面中儿子那隱忍压抑的身影,再听著天幕那“示敌以弱”的描述,心中那刚刚被湘王之死激起的、对儿子们“废物”的痛骂,瞬间化作了更加深沉的憋闷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悲凉!废物!都是废物!连老四这个最像他的儿子,也只能当缩头乌龟!

天幕的幽光骤然变得诡异起来,那冰冷的金属音调仿佛也带上了一丝扭曲的亢奋:

【然!】

【当湘王自焚的噩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狠狠压垮朱棣紧绷的神经——】

【这位曾统御千军、令北元闻风丧胆的燕王殿下,】

【崩溃了!】

【画面陡转:】

【北平城,繁华喧囂的闹市街头!】

【一个披头散髮、衣衫不整、状若癲狂的身影,猛地从一条小巷中衝出!】

【正是燕王朱棣!】

【他双目赤红,口角流涎,发出毫无意义的嗬嗬怪叫!】

【他无视路人惊恐的目光,无视王府侍卫焦急的追赶!】

【如同无头苍蝇般在人群中横衝直撞!】

【突然!】

【他猛地扑向街边一个餿水桶!】

【在无数双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他竟伸手从餿水桶里抓出一块沾满污秽、散发著恶臭的、不知是馒头还是什么的食物残渣!】

【然后,在侍卫悽厉的“殿下!不可!!”的呼喊声中——】

【他毫不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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