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宋禁军?军队企业?(1/2)

中午,王辰站在一条僻静小巷的阴影里,背包里装著的一沓沓现金,是他將最后一根“黄鱼”出手后换来的。

辞职后的两日里,王辰像一个幽灵,穿梭在不同的城区,不同隱蔽角落的小店。

城南的“老字號珠宝行”,城北藏在五金市场深处的“金属回收”,还有两家藏在居民楼里、只做熟客生意的隱秘铺子……他严格遵守著“少量、分散、不重复”的铁律。每次出手,最多两根金条,最多不超过二十两。地点绝不重复,时间间隔拉长。

金条那粗糙的形制、暗沉的成色,配合他口中“祖上是民国时期的財主,攒了点私房”之类的含糊说辞,在那些见惯了来歷不明金银的老江湖眼里,反而显得“合理”。

“终於都出手了”

王辰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手机上记录的每次交易数据,在相加后最终定格为1,992,300.00。

算上他的存款,微信里余额。

自己的身家已经超过两百个达不溜了。

至於张磊……昨天王辰提著两瓶茅台酒,去他家的五金找到张磊,象徵性给他塞了个“中介红包”——里面是三万块现金,是王辰之前在电话里许诺的一成茶水。

张磊也察觉王辰身上的一些变化,被王辰用“健身房”和“户外露营”搪塞过去。

好在,现金和茅台足够打消大部分疑虑。

金条都出手了,王辰也开始了搬家。

他驾驶著那辆新入手的suv,平稳地驶离了喧囂的市区。车窗外的风景从林立的高楼逐渐变为低矮的民居、零散的农田,最终定格在一片相对开阔、距离主干道不远,却又足够隱蔽的区域。

他的目的地,是一座外表毫不起眼的宅院。灰扑扑的砖墙,普通的铁艺院门,看起来和周围其他农居没什么两样,透著一种刻意为之的低调。这里距离最近的超市和商场大约五公里,生活不算完全隔绝,但足以避开不必要的关注。更远处,隱约传来大型机械施工的沉闷声响,那是某个正在开发的工地,也为这片区域增添了几分背景噪音,掩盖了宅院本身的动静。

王辰停好车,推开院门。院子不小,足够空旷。宅院內部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但热水器、电力、网络一应俱全。

更关键的是,中介提到这座看似普通的农家小院,地下藏著一个坚固的混凝土结构地下室!

这才是他昨天选定这里,並毫不犹豫用自己出手三根金条所得的现金完成交易、直接拎包入住的真正原因。

王辰提著旅行箱走进地下室,取出那染血残破山文甲,锁子甲內衬和戎服,用厚实的防潮袋层层包裹。床下行李箱里,是码放整齐、用旧报纸隔开的一百多现金。

安全了。

至少暂时。

北宋时空,福寧殿,暖炉烧得极旺,赵桓却觉得如坠冰窟。

他颤抖的手指划过剳子上的文字,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和描述,让赵桓脸色惨白,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

登基第四日,这位新君就收到了李纲的密报——东京禁军帐面十一万六千,实存不足三万。

“官家“李纲的声音压得极低,“臣清查各营,发现士兵多在经营作坊,军官强占军田为私產。更有甚者……“

他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有士卒的妻女被军將卖入自家妓院。”

说到这里,李纲脸色铁青如寒霜,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无力回天的悲愤,几乎要將牙根咬碎。

他在各营的所见所闻,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

md,高俅这廝真的不做人事,这才几年就把三衙禁军给折腾的乌烟瘴气了。

派出去野战,那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別?

“李卿,这两日辛苦你了,你且下去歇息吧”赵桓的声音微弱,透著一股绝望和被欺骗的愤怒。待李纲离开后,赵桓发现聊天群內的王辰刚刚上线,马上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求救了。

【宋钦宗】:先生!先生救命啊!李纲清查禁军的结果出来了……比您昨日上传的《靖康要录》里写的……还要不堪!还要骇人听闻啊!

【王先生(管理员)】:@宋钦宗,详细说。

【宋钦宗】:帐面上十一万禁军,实额仅三万!就这三万人……李纲奏报,多是市井无赖,欺压良善在行,执刀挽弓……十人里找不出一个合格的!

赵桓显然被现实毒打得不轻,將李纲的匯报一股脑倒了出来。

帐面上京师三衙禁军有“二百二十指挥”(约十一万人),实到人数……三万出头!空额率恐怖得令人髮指!

这三万“精锐”,欺压良善、横行市井是好手,真要上阵?连刀枪都拿不稳!侍卫马军那些勛贵子弟,连马都骑不利索,在操场上打转累得瘫倒!

全军上下心思都不在打仗上!士兵开小作坊、种菜园;军官更狠,开黑砖窑、办农场,甚至强占士兵土地开大农场!驱兵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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