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暗潮將起（1/2）

“苏墨，你怎么看？”

站在埃里希侧后方的苏墨，在听到在埃里希的询问之后，他闭上眼，眉头微蹙。快速检索脑海中的游戏记忆。

深海的巨兽、潜行的猎手、庞大的阴影。

有太多符合这些模糊特徵的存在的巨兽在他的记忆中闪过。

光凭这点描述，可没办法锁定是哪头巨兽出现了。

苏墨在心中默念。

但为了稳定人心，尤其是不让眼前这两位刚刚经歷恐怖的渔民將不安的情绪扩散出去，苏墨没有將这份不確定性表露出来。

他只是向埃里希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交匯间，传递出“稍后再说”的信號。

埃里希立刻心领神会，脸上冷峻的线条稍稍缓和，转向两位渔民。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严肃，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感谢你们提供的重要情报，你们及时的报告对锈湾的安全至关重要。”

隨后埃里希示意旁边的记录军官，“带他们去休息，並按照最高標准，发放一笔特別发现奖金，以答谢他们的贡献和勇气。”

军官立正敬礼：“是！”

於是两名渔民在茫然和些许的宽慰中被带离了指挥室。

厚重的金属门刚一关上，埃里希的指挥室內便只剩下设备运行的微弱嗡鸣。

埃里希立刻转向苏墨，压低的声音里带著一丝罕见的急切：“连你也不清楚这次的巨兽底细吗？”

苏墨轻轻嘆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恰恰相反，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里，符合『庞大』、『深海』、『潜行』特徵的怪物太多了。信息太少，反而无法確定究竟是哪一个。哎，知道的太多，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不是完全不知道就好。”

听到苏墨並非一无所知，埃里希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鬆了一些。

只要不是完全未知，就有应对的余地。

於是埃里希不再纠结於此，转身快步走到中央主控台前，修长的手指在光洁的界面上快速滑动，调出了锈湾外海的详细电子海图。

他的指尖精准地点在渔民报告异常的那个坐標区域，短暂的分析之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沉声对苏墨说道：“看它的行进轨跡和出现方式，这头巨兽它不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是在潜行侦察。”

“我明白。”

苏墨上前一步，目光同样锁定在那片被標记的海域：“我会亲自带领龙牙小队，前去进行侦察。只要我能看到对方的模样，就能搞清楚这次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及它的具体能力。”

埃里希点了点头，但补充道：“这次是龙牙成立后的首次正式对外行动，阿斯加德、新赫利俄斯、还有诺斯兰德的人，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我们。这次行动请你务必成功，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顿了顿，出於稳妥考虑，还是向苏墨给出了更谨慎的建议：“稳妥起见，你们还是等一等。等技术部门对渔民带回的声吶残存数据和他们的航行记录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哪怕多得到一点有效信息，你们的侦察行动也能更有针对性。”

苏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应承下来：“明白。我也会对照我脑海中的记忆，与你们分析出来的数据进行对比，说不定能缩小目標范围。”

一小时之后。

技术部门的分析室內，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正以极慢的速度回放著渔船声吶记录的残存波形。数名军方技术员紧盯著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低声交换著晦涩的参数。

莉亚站在人群中央，穿著她那身標誌性的白大褂，眉头紧锁。

她是被苏墨特意推荐加入分析团队的。

莉亚作为最出色的机甲专家，但同时又是最优秀的生物学专家，苏墨期待她能发现一些仪器无法捕捉的细节。

一名技术员摇著头：“能量残留非常微弱，几乎被背景噪音淹没，无法建立有效的生物模型。”

莉亚没有作声，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波形图中一段极不起眼的、规律性微颤的脉衝信號上。

隨后她突然伸手，快速在控制板上操作起来，將那段信號单独剥离、放大、进行频谱分析。

莉亚喃喃自语，瞳孔微微收缩：“不对，这不是环境噪音。”

周围的討论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

莉亚深吸一口气，指著屏幕上被处理后依旧微弱、却呈现出诡异规律性的信號，语气带著难以置信的確定：“看这里，这不是简单的能量残留。这是生物声纳，是主动探测发出的低频脉衝！它在扫描海底结构，或者说……它在有目的地『看』！”

苏墨听到莉亚的话，根据她发现的这个特徵，將脑海中的目標迅速缩小至五头巨兽以內。

他向莉亚真诚的表示感谢：“嗯，谢谢你的发现，莉亚，我將目標范围缩小了许多，接下来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只要全部就好。真是帮大忙了。”

莉亚脸上听到苏墨的话后，脸上飞快的闪过开心的表情，然后向苏墨说道：“请务必和你的小队一起安全回来，苏墨。”

而埃里希这时也適当的下达了龙牙小队进行侦察任务的命令。

在命令下达后不久，整个军事基地瀰漫著紧张而有序的备战气氛。

龙牙特种部队的休息区內，金属墙壁上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將房间內眾人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

阿斯加德合眾国的亚歷克斯队长背靠著冰冷的墙壁，手中的军用终端正闪烁著微光。

他快速记录著刚刚获取的有限信息，同时偏过头，用仅有身旁之人能听清的音量对里弦夕低语：“目標区域出现新变量，威胁性质未知。我们要注意学习苏墨及其部队在应对过程中的一切指挥细节、战术选择与临场反应数据。这比巨兽本身更有价值。”

里弦夕沉默地点了点头，黑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將原本就笔挺的站姿调整得更加稳固，如同一柄收入鞘中却蓄势待发的利剑。

而在新赫利俄斯联邦的宿舍区，翎正旁若无人地保养著她那对標誌性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