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斩仙飞刀晋升!眾圣道统的內部矛盾!(1/2)

三清殿內,鸿蒙紫气流动,道韵自生。

诸圣端坐蒲团,眉间有阴云,殿內气氛压抑。

殿內沉默。

许久,元始天尊开口,声音带著烦躁:“周源的手段,超出我等认知。它不属攻伐,不属元神,却能撼动我等道果。诸位有何对策?”

可惜。

无人应答。

若有对策,他们也不会聚於此地。

接引道人面露疾苦之色:“此法闻所未闻。我用三千红尘愿力抵挡,却如泥牛入海,没有作用。”

准提眉头紧锁,手中七宝妙树光辉黯淡。“我等圣人万劫不磨,他却能找到针对之法。此子是洪荒异数。”

他们商谈如何防备周源的新手段,言语间透出无力感。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试图破解难题时,周源的境界已再次攀升。

……

周源盘坐虚空,周身没有异象,只有法则在流转。

一缕庚金之气,一缕乙木之气,一缕葵水之气,一缕离火之气,一缕戊土之气。

五行法则的光辉在他指尖跃动。

它们彼此追逐碰撞。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相生循环,散发道韵。

下一瞬,平衡被打破。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相剋的意志爆发,五色光华变得混乱,撕裂虚空。

在生与克的临界点,一抹翠绿色光华注入。这是造化法则之力。

它没有压制五行的衝突,而是化作纽带,將相生与相剋两种力量扭曲、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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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尽头是衰败,克的极致是新生,即万物归寂。

一种带著腐朽与终末气息的神通,在周源元神深处成型。

这道结合五行生剋与造化法则的神通,被周源命名为天人五衰。

这不是天道劫罚,而是由他意志主宰、法力驱动的“人罚”。

周源睁开双眼,洞府的法则之光敛入他的瞳孔,不再外泄。

他的眼神平静,仿佛倒映著宇宙的诞生与衰亡。

圣人若被此神通影响,能力会下降。

圣躯蒙尘,道果黯淡,元神迟滯,法力衰败,与天道的联繫也会变得模糊。

至於影响程度,则是看周源运用了多少法力。

若是他倾尽全力,或许真能让一尊圣人,暂时性地……跌落圣位!

“天人五衰。”

周源口中轻声念出这四个字,虚空中仿佛有无形的涟漪盪开,带著一种让万物凋零的恐怖道韵。

“如今仙庭还没有执掌天道之能,也就没有修士会衝击大罗金仙失败。”

他的思绪飘得很远,目光穿透了时空的阻隔。

“所以洪荒中並没有天人五衰这个说法。”

周源眼眸闪烁,他能清晰地“看”到未来的某种可能性。

等到仙庭真的完成了鸿钧所想,成为了正儿八经的天道代言势力。

那个时候,天规地律將会变得森严无比,秩序的枷锁会套在每一个生灵的脖子上。

届时就会有著诸多规矩定下,这天人五衰就是其中之一。

凡是衝击大罗金仙失败的修士,都会受到天人五衰影响。

但其力量是直接来自於天罚!

是天道意志的体现,冰冷、公正,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周源这一招大神通则不同。

它更为霸道。

更为直接。

其是通过五行法则和造化法则的力量,直接重创他人本源和根基。

这是属於他周源的“天谴”。

“看来以后要多放一些精力於法则之上才是。”

周源心中有了明悟。

神通、法宝,终究只是“术”。

而法则,才是支撑起整个洪荒世界的“道”。

“准圣便已经可以参悟和修行法则之力,鸿钧当年將诸多法宝全部分出,自己只留下了寥寥几件,怕就是因为其对於天道法则的掌握,也达到了精深的程度。”

周源心中若有所思。

当一个人本身就成为了“道”的化身,他还需要藉助外物吗?

一念生,万法隨。

一言出,天地从。

那才是真正的无上伟力。

想通了这一点,周源的念头变得无比通达。

他如今的能力,甚至都不用亲自出手去追杀接引和准提。

那两尊圣人,在他眼中已不再是需要全力以赴的对手。

只需要在无尽时空之外,对准两人的本源印记,直接施展天人五衰。

不需要將他们打落圣位。

只需稍稍影响,便可以大幅度削弱他们的境界和战力。

届时,他们的圣人道果会蒙上尘埃,战力跌落谷底。

不管是自己出手,如探囊取物般將他们斩杀。

还是让其他人,比如三清,出面阻拦他们,都將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种將强敌玩弄於股掌之间的感觉,远比单纯的打打杀杀,更让他感到愉悦。

嗡!

周源心中一动,手掌於虚空之中轻轻拂过。

一个通体莹白、宝光內敛的葫芦顿时出现在他的掌心。

极品先天灵宝,斩仙葫芦。

葫芦表面光滑如玉,却又仿佛蕴含著一方混沌世界,有亿万缕锋锐无匹的杀伐之气在其中沉浮、孕育。

周源的目光落在葫芦之上,陷入了思索。

天人五衰是强大的底牌,但斩仙飞刀这尊杀伐利器,依旧是他最直接、最凌厉的攻击手段。

他在思索如何將斩仙飞刀的威能给提升。

如今的斩仙飞刀,斩杀准圣巔峰已是极限,面对圣人,虽能造成些许麻烦,却已无法一锤定音。

这让他有些不满意。

想要让斩仙葫芦晋升品阶,这是一件基本上不可能之事。

先天灵宝的品阶,乃是天地所定,出世之时是何品级,便永生永世是何品级,这是洪荒铁律。

除非……

周源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除非是他能够遇到和斩仙飞刀本源相同的至宝,再用乾坤鼎来进行重塑本源,如此方才有著可能。

灵台识海之中,无数念头生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试图捕捉那一线虚无縹緲的灵光。

周源的指节无意识地在玉石桌案上轻轻叩击,发出的清脆声响,是这片寂静中唯一的旋律。

斩仙葫芦的瓶颈,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神山,横亘在他的道途之上。

那惊世骇俗的杀伐之力,如今却只能沉寂於他的掌中,这是一种近乎奢侈的浪费。

同本源的宝物……

这五个字在他的心湖中反覆迴响,激盪起一圈圈涟漪,却始终无法凝聚成形。

他的根脚,他的过往,他的一切,都在神念中飞速流转。

突然。

那规律的叩击声戛然而止。

周源的身躯微微一震,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光从脊椎贯入天灵,瞬间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等等!

同本源……

他就是本源!

周源的眼眸深处,一缕神光骤然炸开,驱散了所有的沉思与困惑。

他一直以来境界飞速提升,道行日渐高深,反倒让他忽略了自身最原始、最根本的所在。

他是谁?

他是先天葫芦藤!

那株扎根於不周山,沐浴开天清气而生的无上灵根。

当年藤上所结,可不止功德与斩仙这两个惊艷了整个洪荒的绝世葫芦。

一幅尘封的记忆画面,在他的识海中缓缓展开。

那时的他,灵智初开,还是藤蔓之身,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新生命的孕育。

除了那两个光芒最为璀璨,几乎夺尽了所有造化的兄弟之外,藤蔓上还掛著数个稍显“黯淡”的葫芦。

它们並非凡品,每一个都蕴含著一种独特的先天大道法则。

只是,相比於功德成圣、斩仙灭神的恐怖威能,它们的效果与潜力,確实要弱了不止一筹。

也正因如此,在化形之后,周源优先將心神全部投入到了功德葫芦与斩仙葫芦的祭炼之中。

至於剩下的那几个小兄弟,则被他暂时搁置,静静地躺在他的內世界里,等待著被唤醒的那一天。

他一直没有腾出手来。

或者说,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適的时机与用途,去將它们一一炼製。

现在,时机到了。

一个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腾。

既然它们威能较弱,难以在如今的大能爭锋中成为独当一面的至宝。

既然它们与斩仙葫芦同出一源,血脉相连。

那么,为何不將它们全部作为斩仙葫芦晋升的底蕴与资粮!

以同源之血肉,铸无上之杀伐!

这个念头一定格,周源的心臟便抑制不住地剧烈搏动起来,一股热流从胸腔直衝头顶。

可行!

绝对可行!

这或许是唯一能让斩仙葫芦在他手中,真正绽放出其全部狰狞与锋芒的办法!

不能再等了。

周源压下心头的激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双手在胸前陡然合拢,隨即快如幻影般掐动法诀,一道道玄奥的符文自指尖流淌而出,在虚空中烙印下繁复的轨跡。

“嗡——!”

空间发出一声沉闷的震颤。

一尊古朴、厚重,仿佛承载了整个天地重量的三足两耳圆鼎,凭空浮现。

乾坤鼎!

鼎身之上,日月星辰、山川草木的纹路古拙而深邃,一股返本归元、造化万物的恐怖道韵瀰漫开来。

周源神念一动。

“轰!”

沉重的鼎盖应声开启,仿佛打开了一方世界的门户。

还不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一道璀璨到极致的九彩功德金光,便主动从乾坤鼎中爆射而出。

金光在半空中一个盘旋,显化出一只通体流光溢彩的宝葫芦。

正是功德葫芦。

此刻的功德葫芦,与之前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它静静悬浮在那里,却自成一方净土,万法不侵,诸邪辟易。

周源注意到,在它吞噬了整个八宝功德池的无量功德之后,葫芦表面那浑然天成的功德纹,又多出了不少。

不多不少,整整九道。

每一道功德纹路,都並非简单的线条,而是一枚枚大道符文交织演化而成,深邃无比,其中仿佛蕴含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至理。

九道功德纹路彼此呼应,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让整个葫芦的气息圆融无缺,再无一丝可以精进的余地。

天地之间,九为极数。

这意味著,功德葫芦已经达到了后天功德至宝所能达到的极致。

它的品阶,已经彻底定格。

哪怕未来再融入多少天道功德,哪怕是圣人亲自出手,也无法让它再前进一步。

不过,这已经完全足够了。

对於周源而言,一件防御无双、立於头顶便先天不败的极致至宝,其价值无可估量。

他的神念化作一道无形的触角,小心翼翼地探入功德葫芦的內部。

下一刻,周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

在他的感知中,功德葫芦的內部,依旧是一片浩瀚无垠的金色海洋,那是由最精纯的功德愿力所化,粘稠得如同液態的黄金。

而那来自八宝功德池的磅礴力量,此刻仍未被完全吸收。

融合,还在继续。

这个过程,缓慢,却坚定。

周源心中顿时瞭然。

“接引和准提这两个傢伙,这些年当真是下了苦功。”

“居然收集到了如此海量的天道功德。”

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声感慨。

难怪。

难怪上次在紫霄宫中,鸿钧法旨已下,那两人依旧是满脸的不甘与肉痛,几乎要当场失態。

想来,就算是太上、元始、通天三人事后给出了补偿,西方教也绝对是亏到姥姥家了。

八宝功德池,那可是他们师兄弟二人无数元会以来,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底。

功德葫芦融合的速度如此之慢,可想而知,那池中蕴含的功德总量,是何等恐怖的一个数字。

当然,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接引和准提两人,常年坐镇贫瘠的西方世界,为了光大师门,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发下无数宏愿,本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天道那里赚取功德。

如今,这两人更是福至心灵,於菩提树下悟道,另闢蹊径,参悟出了“佛道”这一全新的修行法门。

周源的目光变得深远起来。

若是他们將这佛道在西方教內部推行,要不了多久,所能赚取的天道功德,恐怕会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迅猛。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西方教,其教义与管辖范围,天然便被局限在了西方那片土地。

但佛道不同。

佛,是一种思想,一种理念,它可以跨越地域的界限,传播向整个洪荒世界。

届时,西方二圣的触手,定然会顺著佛法的传播,悍然伸向气运鼎盛的东方大地。

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已经瓜分了东方的太上、元始、通天三人,是否还会像这次一样,选择让步。

若是不让……

周源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未来的洪荒,怕是有著一场旷日持久的好戏看了。

虚空之中,周源的思绪如潮水般退去,先前因果的纷扰与算计,最终沉淀为眼底一抹深不见底的冷寂。

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视眾生为棋,视因果为线,自以为掌控一切。

他们或许会算到有人集齐了先天葫芦藤上的七个葫芦,却绝不会算到,有人敢用如此暴烈决绝的方式,去铸就一件只属於自己的杀伐至宝。

想到这,周源的唇角牵起一道弧度,那不是笑意,而是一种极致的讥讽。

他念头一动,那悬浮於身前,散发著无量功德金光的葫芦,光芒骤然內敛,被他挥袖间直接收回了体內洞天。

功德,是护身符,也是枷锁。

今日,他要挣脱的,便是这无形的枷锁。

下一刻,他身前的空间起了层层涟漪,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四颗星辰。

嗡!

嗡!

嗡!

嗡!

四声清越至极,却又各不相同的道鸣响彻这片寂静的虚空。

一道赤金,光芒炽烈,仿佛蕴藏著一轮太阳。

一道碧青,生机盎然,道韵流转间似有万木生长。

一道幽蓝,寒气逼人,冻结时空。

一道明黄,厚重无垠,承载一方大地。

四个宝葫芦腾空而起,环绕著周源缓缓旋转,彼此间气机勾连,隱隱有融为一体的趋势。

七个宝葫芦,他最终留下了那枚通体紫黑,繚绕著寂灭与终结气息的葫芦。

那股力量太过诡异,与其他葫芦的先天本源格格不入,强行融合,只会彼此损耗。

至於其他葫芦,连同他手中的斩仙葫芦在內,都將成为新至宝的薪柴与基石。

他要用这五行齐聚的本源,去点燃一簇足以焚尽诸天神佛的火焰!

“起!”

周源口含天宪,言出法隨。

嗡!

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开天闢地之初的第一个音节,乾坤鼎凭空显现。

鼎身之上,日月星辰、山川草木的纹路古朴而沧桑,一股逆转先天、重塑造化的恐怖气息瀰漫开来,仅仅是存在於那里,就让周围的法则都为之扭曲、退避。

周源眼神专注,神念如丝,精准地探入身前。

伴隨著流光爆闪,那四个宝葫芦没有丝毫抵抗,化作四道贯穿天地的神虹,接连投入到了乾坤鼎那深邃不见底的鼎口之中。

它们不是被强行摄入,而是一种回归。

一种本能的、对更高层次生命形態的嚮往与朝拜。

紧接著,周源掌心一翻,那枚陪伴他许久,杀伐无算的斩仙葫芦也隨之腾空。

它在空中微微一颤,发出一声轻鸣,似有不舍,又似有决绝。

隨后,它化作一道最为璀璨的白色流光,义无反顾地追隨而去,投入了那片混沌的熔炉!

轰隆隆!

顷刻之间,整个乾坤鼎剧烈颤动起来,鼎身之上铭刻的日月星辰仿佛活了过来,绽放出亿万缕玄黄光辉。

鼎內,万千玄妙之力疯狂交织,地水火风在其中演化,阴阳五行在內部碰撞。

那数个宝葫芦与斩仙葫芦,几乎在进入鼎內的瞬间,就消解了形体,化作了五团最为精纯的先天本源灵光。

赤、青、蓝、黄、白。

五色灵光彼此衝撞,却又在下一瞬完美交融,没有丝毫的滯涩与排斥。

它们本就是自同一截先天灵根上诞生的果实,同根同源,血脉相连。

此刻在乾坤鼎逆反先天的伟力之下,这种融合,更像是一场久別重逢的归乡。

完成这一步,对於拥有乾坤鼎的周源而言,不过是水到渠成。

但他的野心,远不止於此。

仅仅是五个先天宝葫芦的本源融合,固然能让其品阶暴涨,可还达不到他心中的预期。

周源双眸神光湛然,脑海中一个念头清晰无比。

“昔日,先天五行旗合一,尚能化作先天至宝,镇压一方混沌。”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神中迴响,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这五个先天宝葫芦,聚合五行本源,再以乾坤鼎重炼,品阶……起码也该是先天至宝起步吧!”

周源的心跳微微加速,那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创造歷史的亢奋。

他要铸就的,是一件前无古人,甚至连圣人都不曾拥有过的杀伐利器!

他心念一动,身前顿时光华万道,瑞气千条。

哗啦啦!

那是无数天材地宝堆积成山,所散发出的宝光。

一捧闪烁著刺目金光的沙砾,每一粒都仿佛是一颗庚金凝聚的星辰,那是仙庭宝库中的“庚金神沙”。

一块人头大小的漆黑金属,表面布满星辰纹路,散发著极致的锋锐与沉重,那是妖族宝库压箱底的“星核神铁”。

一截不知名的兽牙,通体雪白,其上縈绕著白虎煞气,仅仅是显现,就让虚空被割裂出一道道细密的黑色裂缝。

这些金属性的顶尖天材地宝,全部都来源於昔年东王公所创立的仙庭,还有帝俊和太一的妖族宝库。

这是他辉煌战绩的见证,是两个时代霸主的积累。

可惜,他终究底蕴尚浅,手中並没有鸿蒙紫气那等真正定鼎乾坤的至宝。

所以,他只能用数量来弥补质量的些许不足。

周源眼神一凝,不再有任何犹豫。

他大袖一挥,神念化作一只无形巨手,捲起那座由无数天材地宝堆积而成的宝山。

“去!”

一声轻叱。

那座宝山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属洪流,带著撕裂一切的锋锐气息,如同一条倒掛天际的星河,浩浩荡荡地灌入了乾坤鼎之內!

轰——!

乾坤鼎的震动愈发剧烈,鼎內的火焰冲天而起,仿佛一头飢饿了亿万年的太古凶兽,张开了巨口,將那条金属洪流尽数吞噬。

鼎內的世界,瞬间化作一片金色的海洋。

无数神金仙铁在其中熔解、分解,化作最本源的锋锐法则,与那五色交融的葫芦本源疯狂纠缠、融合。

他希望,这些祭品,可以让那柄即將重新孕育的斩仙飞刀,变得更加锋利。

锋利到,足以斩断圣人的道,斩断命运的枷锁,斩断这天道之下的一切束缚!

周源缓缓闭上了双眼,盘膝坐於乾坤鼎之前。

他尝试著催动时间法则,想要加速这漫长的孕育过程。

然而,当他那无往不利的时间之力触碰到乾坤鼎的瞬间,便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被化解於无形。

这尊无上宝鼎,其本身的存在,就超越了时序长河的范畴。

任何时间法则在它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周源心中並无意外,只有瞭然。

他收敛神通,沉寂心神,化作一名看客,等待斩仙葫芦完成它的重塑。

......

商朝前线,帅帐之內。

死寂。

法宝燃尽的焦糊味与血腥气混杂,压在眾人心头。

帐中,三教弟子分坐,阵营分明。

阐教金仙们面色难看,广成子闭著眼,指节泛白。

截教一方,几位天君的元神波动微弱,目光怨毒,扫向阐教阵营。

西方教的两位尊者垂目念诵,仿佛事不关己,但手中的念珠却在颤抖。

三场败仗,让这些仙神被打落凡尘,彼此的联盟也出现裂痕。

战场的主动权,在溃败后易手。

眾人的目光匯聚到主位上的太玄。

他端坐著,神色平静,仿佛连番失利只是棋盘上的错手。

他未看旁人,目光落在身前的沙盘上。

那里,商朝的旗帜扎进了西岐的阵线。

良久,他动了。

一根手指在沙盘上划过。

“聚则力分,分则力专。”

声音不高,却传入每个人耳中,打破了僵局。

“如今合兵一处,处处受制。吾意,化整为零。”

太玄起身,走到沙盘旁,拿起指挥棒。

“西岐大军,分兵多路,进击朝歌各处关隘。”

他的指挥棒在沙盘上点出数个位置,皆是关隘。

“而我等各教弟子,亦不必再合流。”

话音一落,帐內气氛改变。

阐教的赤精子睁开眼。

截教的赵公明冷哼一声。

他们都听懂了太玄的言外之意。

“阐教,负责佳梦关。”

“截教,主攻青龙关。”

“西方教,牵制汜水关。”

太玄的声音没有起伏,指挥棒逐一落下。

“各领一军,各攻一隘,功过自担。”

帐內先是沉默,隨即开始躁动。

之前的联手,阐教说截教阵法无用,截教骂阐教见死不救,西方教被两方指责只保全自身。

怨气早已积攒。

太玄的提议,正合他们心意。

“善。”

广成子开口。

“如此甚好,免得被某些道友拖了后腿。”

赵公明回敬:“吾等也正有此意,省得总有人在背后算计。”

西方教的准提道人双手合十:“大师兄此法,贫道並无异议。”

三教弟子迅速达成共识。

与其和“盟友”並肩,他们寧愿独自面对敌人。

至少,败也明白。

姜子牙站在一旁,只觉寒气从脚底升起。

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荒谬。

何其荒谬。

聚集三教精英尚且一败涂地,现在竟要分散兵力?

这不是化整为零,是等著被逐个击破。

姜子牙看著沙盘上的进攻路线,那是一条条死路。

这不是打仗,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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