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完顏娄室带路党（2/2）

当明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山坳入口时，金军大营顿时一片大乱。主帅完顏翰鲁匆忙组织抵抗，当他看到明军队列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完顏娄室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一股被背叛的滔天怒火直衝脑门，他策马出阵，遥指完顏娄室，用女真语厉声怒骂，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完顏娄室！你这无耻叛徒！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引明狗来害我族裔！陛下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忘恩负义！长生天不会饶恕你！你必將墮入无尽地狱！”

面对昔日同僚的痛骂，完顏娄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硬著头皮，同样用女真语高声回应：“翰鲁！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明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天兵所向披靡！金国气数已尽，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何不早早归降，尚可保全性命，甚至博个前程！”

“放屁！”完顏翰鲁气得几乎吐血，唾沫横飞，“我完顏翰鲁顶天立地，岂能如你这懦夫般摇尾乞怜！今日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我要亲手宰了你这个叛徒！”

完顏娄室见劝降无望，反而被如此辱骂，那点残存的愧疚也化为了恼羞成怒，他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不再多言，转头对韩世忠道：“大帅，此獠冥顽不灵，不必再浪费唇舌了。”

韩世忠冷眼旁观，见金军虽慌不乱，在完顏翰鲁的组织下正迅速结阵，显然准备拼死一战，保护身后的宗室女眷。他不再犹豫，手中令旗挥下。

“全军听令！进攻！全歼敌军，俘获敌酋家眷者，重重有赏！”

隨著韩世忠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明军铁骑如同决堤洪流，向著金军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衝击。箭矢如雨点般率先覆盖了金军前沿，紧接著便是前排骑兵投掷轰天雷，震耳欲聋的爆炸和隨后短兵相接的惨烈廝杀。

明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又是养精蓄锐已久，士气高昂。反观金军，仓促应战，虽抱有死志，但装备、士气皆处下风，更兼主帅完顏翰鲁因愤怒而指挥稍显混乱。战斗几乎呈现一边倒的態势。

完顏翰鲁確实勇悍，身先士卒，左冲右杀，接连砍翻了数名明军士兵，口中兀自不停怒骂完顏娄室。个人的勇武无法扭转战局。在明军绝对优势战斗力的衝击和分割下，金军阵型很快被撕裂、衝垮。

战斗持续了约一个时辰，山坳內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绿草。完顏翰鲁最终身中数箭，被韩世忠麾下一员驍將斩於马下，至死怒目圆睁。其余金兵大部分战死，少数受伤被俘。

隨著抵抗的平息，明军迅速控制了整个营地。在中央几顶装饰相对华贵的帐篷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金国皇后、完顏宗望的妻妾等一眾宗室女眷。她们面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深知落入明军之手將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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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下令清点战果，看押俘虏，妥善“保护”好这些重要的女眷。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望著昔日同胞尸体的完顏娄室，没有多说什么。此战，完顏娄室立下大功，但也彻底断绝了回归的念想。

而韩世忠，则凭藉此功，掌握了至关重要的人质和筹码，为后续逼迫完顏吴乞买现身，打开了突破口。草原上的猎杀，终於取得了第一个重大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