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两边骑墙(1/2)

金达站在前厅。

林瑞感觉他眼镜片后的眼神像鉤子,而自己,是被鉤住的鱼。

“普拉查先生,想请瑞老板喝杯茶。”

这一次,二人都没有行合十礼。

汶猜挺身而出:

“老板,我陪你去!”

“什么情况?”乌泰问道。

林瑞看著二人:

“没事,我自己可以,你们抓紧时间,准备法会的事情。”

说著,顺手把桌上那沓照片塞进底柜。

门轴吱呀一声。

出门之际,金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钻石……是俄国佬偷的!咬死!”

林瑞没回应,二人径直上了轿车。

车窗贴膜深不见底。

车子碾过嘈杂的街道,最终停在素坤逸沿线的大厦前。

是金蛇会总部,林瑞早就想进去见识见识。

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著刺目的白光。

大门厚重无声,一进门,冷气倾泻而下。

安保人员身穿黑色制服、耳戴透明通讯器,冰冷如雕塑。

金达带著林瑞通过首层安检。

扫描仪的红光划过身体,细微的嗡鸣钻进耳膜。

电梯是特製的,金达刷卡,按亮顶层的按钮。

这种电梯大厦在当时非常罕见,曼谷也仅有两座。

金属轿厢在高速上升中轻微失重。

电梯门打开,两个保鏢分立两侧,又是一道安检。

通过后,金达带著他走向长廊的尽头。

厚重的实木门被打开。

普拉查的办公室呈半环形,巨大得近乎空旷。

落地窗外是邦拉蒙的天际线。

空气里瀰漫著雪茄气味。

普拉查背对著门口,正站在一幅油画前。

画框古老繁复,暗金雕缠绕。

“瑞老板?”普拉查没有回头,手指轻轻拂过画框边缘。

“来得正好,看看这幅画。”他接著说道。

林瑞走到油画前。

画面中,描绘了一个在椅子上斜倚闭目的女人。

女人的头部被分割成两部分。

“先生好眼光。”林瑞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普拉查微微侧头,看著他:

“看懂了?”

“看不懂。”

“这画刚从纽约佳士得拍回来,新加坡的掮客足足给我讲了一个小时,可是,我还是没看明白,怎么一个脑袋,就非要画成两半呢?”

林瑞听得出,普拉查有弦外之音。

他没有回应,眼神也没有丝毫波澜。

普拉查终於转过身,盯著林瑞,嘴角掛著微笑:

“不过,比起画,我更没弄明白,俄国佬居然没有把你的脑袋劈成两半。”

是啊,如果钻石不是自己交给俄国佬的,確实没有理由活下来。

但是当天却发生了意外。

林瑞决定,利用这个意外。

他看著普拉查,目光坦荡:

“也许,还有更让您弄不明白的。”

“什么?”

“那个大鬍子,赶在我前面死了。很遗憾,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林瑞耸耸肩。

普拉查眉头微微一皱:

“你说瓦西里?他死了?怎么死的?”

“一个光头手下突然反水,就在我的殯葬馆,子弹打穿了他的脑袋。”

林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办公室里瞬间静默,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普拉查向前踱了一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

“这条克格勃的疯狗……”

“也没全疯,至少他在杀我和杀老大之间,做了最正確的选择。”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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