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能够改写一切的双眼（1/2）

“药师兜……”

永夜目光如有实质般在银髮少年的身上扫过，仿佛要將他整个人从里到外看透。

这一眼没有蕴含任何查克拉，却令药师兜莫名地心头一寒，脊背上升起一股凉意。

他额角不禁渗出一丝冷汗，但脸上仍维持著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恭敬垂首等待吩咐。

永夜收回审视的目光，淡淡点头：“嗯。安心等待我的联繫，大蛇丸。”

大蛇丸见状桀桀一笑：“呵呵……我很期待。”

他深深看了永夜一眼，身形缓缓沉入地下，如融化般消失不见。

音隱村的废墟之上，只剩永夜与药师兜两人对峙而立。

硝烟未散，四周焦土残垣映著二人身影。

永夜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兜？”

“是，永夜大人。”

药师兜微微躬身，声音温和有礼，“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对於永夜强大的实力和凌人的气场，兜心中早已有所领教，此刻表面上更是不敢露出半点轻慢。

永夜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我听说过一些关於你的事。据说你原本是木叶孤儿院的孩子，深受药师野乃宇院长的照顾与喜爱。”

药师兜闻言，瞳孔骤缩，原本镇定从容的神情瞬间僵硬了一瞬。

他脸上的微笑依旧掛著，但镜片后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

半晌，他挤出笑容，低声道：“永夜大人的情报真是灵通……院、院长她確实待我恩重如山。”

永夜话锋一转：“我还听说后来你加入了根，而团藏用某种方式，让你和野乃宇院长在彼此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生死相搏？”

此言一出，药师兜原本镇定如常的笑容倏地凝固。

他脸上血色仿佛在瞬间褪去大半。

纵使他心智玲瓏、善於偽装，此刻也不禁心神剧震。

这个隱秘无比的过去，永夜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永夜静静地望著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平静地等候回应。

空气中霎时瀰漫起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令药师兜几乎喘不过气来。

数秒的沉默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最终，药师兜艰难地开口，声音近乎麻木：“……团藏大人需要测试工具的忠诚度和实用性。那是一次必要的任务。”

“必要的任务？”永夜微微挑眉。

“那么，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你亲手向团藏报仇，彻底了结这段过去的机会……”

“你会杀了他吗？”

药师兜闻言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首次迸射出震惊、痛苦和深埋已久的仇恨。

那一瞬间，他偽装得近乎完美的平静面具寸寸开裂，浓烈的情绪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然而，这剧烈的情感外露仅仅持续了一剎那。

下一秒，药师兜深吸一口气，仿佛又戴上了那副完美无缺的面具，没有任何个人感情地回答道：

“如何对待团藏大人，一切全凭永夜大人的安排。”

永夜静静注视著药师兜，猩红的写轮眼仿佛看穿了他內心的风暴。

他感知得到，在药师兜平静无波的外表之下，恐惧，仇恨，痛苦……仿佛汹涌澎湃的巨浪。

但最终，这一切情绪都被一种更深沉的枷锁死死压制住了。

片刻后，永夜轻轻嘆了一口气。

“真是……完美的答案啊。”

药师兜身躯微微一颤，没有回答，只是將头埋得更低。

永夜尽收眼底，不再深究。

药师兜內心的扭曲和复杂远超常人，绝非三言两语能够扭转。

但不可否认，是个极其好用的工具，也算是这次的意外收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