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战败（2/2）

“证据？”

克洛克达尔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道，

“这大海上的海贼多如牛毛，世界政府为什么偏偏盯著我们这几个原七武海往死里整？汉库克、多弗朗明哥、莫利亚，他们被抓之后，这些小鬼版的替代品立刻就冒出来了！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你绿牛是没脑子，还是假装没脑子？非要亲眼看到贝加庞克的实验室里泡著我们，你才肯承认吗？！”

绿牛沉默地看著激动不已的克洛克达尔，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神。

他站直身体，拍了拍大衣上並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呋呋呋~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没有实证，確实当不得真。”

但他心里，那根怀疑的刺已经狠狠扎了下去。

藤虎之前的担忧、加盟国的凋敝、和之国的异样、还有眼前这些与原七武海酷似的炽天使……

种种线索混杂在一起，让他无法再轻易用“绝对正义”来说服自己。

他转过头，对部下下令：“把十字公会的人单独关押，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提审，更不得將他们移交出去。”

“是！”

然后他看向那四个静立不动的炽天使。

得益於贝加庞克新植入的一般情况下优先服从海军高层指令的程序，它们並未对绿牛的命令表示异议，只是沉默地转身，径直走向军舰舱室，等待下一次指令。

绿牛看著它们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

他拿出电话虫，接通了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直接匯报了炽天使与原七武海外貌特徵高度相似的情况，並委婉提出了质疑。

电话虫模擬出青雉疲惫而冷淡的声音：“……此事本部知晓。荒牧大將，你的任务是清剿十字公会，其他事情，不必多问，一切按计划执行。”

没有解释，没有安抚，只有公式化的迴避。

绿牛掛断电话，心中的不安扩大到了极致。

他犹豫了片刻，走到船舱僻静处，再次拨通了一个私人號码。

电话虫接通，那边传来藤虎低沉的声音：“荒牧老弟？这个时间联繫老夫，是新世界的任务出了变故吗？”

绿牛靠在舱壁上，压低了声音：“一笑老哥……你上次从和之国回来后说的话，我大概……有点明白了。”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將刚才的所见所闻，尤其是炽天使的异常和青雉冷淡的反应，简单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才传来藤虎一声沉重的嘆息：“……果然如此吗？世界政府……究竟还隱藏著多少黑暗……”

两位由世界徵兵而来、本就与海军传统体系有些格格不入的大將，在这一刻，因为共同的疑虑，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与此同时，军舰底层的监牢內。

海楼石镣銬紧紧地锁在三人身上，压抑著他们的力量。

巴基瘫在角落，双目无神地喃喃自语：“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会被拿去切片研究吗……本大爷辉煌的一生啊……”

“闭嘴，巴基！”克洛克达尔烦躁地呵斥，“还没到最后一刻！”

米霍克靠墙坐著，声音平静：“那个绿牛，似乎对世界政府產生了怀疑。”

克洛克达尔冷哼：“怀疑有什么用？他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未必不能。”米霍克抬眼，“他心中已经出现了缺口，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