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双皇之战（三）（2/2）

鐺——！！！

前所未有的恐怖巨响爆发！

丛云切那坚固无比的刀身，竟在这一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

白鬍子脚下的甲板彻底粉碎，整个人如同流星般被狠狠砸落，撞穿了层层甲板，最终嵌入莫比迪克號的龙骨附近。

承受了这最终一击的莫比迪克號，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呻吟，从中间开始断裂、解体，巨大的船体开始倾斜，缓缓沉没。

“老爹！”

马尔科、乔兹、比斯塔……所有白团队长都看到了这令人心碎的一幕，纷纷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这一分神，代价是惨重的。

烬的刀锋在马尔科身上添了深可见骨的伤口，杰克趁机一记重击將钻石乔兹砸入海中，奎因的瘟疫炮弹覆盖了比斯塔所在的区域……

百兽的干部们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凯多再度变回人形，落在一块较大的莫比迪克號碎片上。

白鬍子就躺在不远处，胸前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的木板。

他望著天空，眼神有些涣散，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真是……喧囂的一天啊……”白鬍子喃喃自语，声音微弱。

凯多走到他身边，沉默地看著这位曾经的“同伴”，如今的对手。

“喂，凯多……”白鬍子忽然开口，目光没有焦点，“还记得……在神之谷……那时候，洛克斯那傢伙……还想抢天龙人的宝贝……”

凯多哼了一声，抱著胳膊：“哼，记得。那老疯子想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最后还不是被罗杰还有卡普那个老东西给搅黄了。”

“咕……啦啦啦……”

白鬍子似乎想笑，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时候……你还是个……只知道惹事生非的……小鬼……”

“你不也一样？”凯多语气生硬地反驳，“整天把『家人』掛嘴边，傻得可以。”

沉默。

只有船只下沉时木板发出的呻吟，以及远处渐渐平息的喊杀声。

“……我的……儿子们……”白鬍子的气息越来越弱。

“活下来的，老子不会追杀。”凯多扭过头，看著翻涌的海水，“至於能活多少，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谢了……”

又是一阵沉默。

凯多忽然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著喉咙。

然后，他將剩下的酒，缓缓倾倒在海水中。

“老傢伙……”凯多的声音沙哑，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滚吧……永別了。”

白鬍子听到了。

他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回应这最后的告別，但他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已失去。

海水漫过破碎的甲板，漫过他的身躯。

曾经威震世界的莫比迪克號，承载了无数梦想与亲情的巨船，伴隨著它的主人，缓缓沉入冰冷深邃的大海，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海面上，只剩下些许漂浮的碎片，以及渐渐扩散开来的、一丝淡淡的酒香。

白鬍子爱德华·纽盖特，原洛克斯海贼团成员，后自立门户，成为君临新世界的四皇之一，被誉为“世界最强的男人”，於1521年，歿於四皇百兽凯多之手，享年72岁。

他的一生，波澜壮阔，以一己之力撼动世界格局，最终亦如他所愿，为守护家人而战，死得其所。

一个时代，隨著他的落幕，彻底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