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求援（2/2）

他指了指窗外：

“看看红髮那傢伙，走精英路线，船员个个能独当一面。再看看我们，钱和资源分散了，反而拖累了真正有潜力的精锐的提升。顶上战爭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决定战场走向的，从来不是杂兵的数量。”

凯多的脸色沉了下来，房间里的气压似乎都低了几分：“鲁恩，你是在质疑老子一直以来的决定？”

“我不是质疑您，凯多老大。”

鲁恩知道此时不能硬顶，

“我只是觉得，时代变了，或者说，我们对力量本质的认识该更清晰了。joker这条船，已经跟不上新时代的航速了。他的价值，远不如他带来的麻烦和资源浪费。维持这条脆弱的供应链，还要为此去正面硬刚可能派大將的海军，风险与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与其把钱扔进smile这个无底洞，不如集中所有资源，用来进一步提升我们自身、烬大哥、奎因老哥、杰克，还有飞六胞他们的实力！甚至挖掘培养新的、真正的精英！打造一支全是『大看板』级別甚至更强的恐怖战队！这，才是通往『最顶级战爭』的王道！”

凯多死死盯著鲁恩，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怒火。

良久，他猛地一拍桌子，石桌瞬间布满裂纹：“混蛋！你说得……倒他妈的有那么点道理！”

他灌了一大口酒，眼神变幻不定。

愤怒於被质疑，但鲁恩的话又像锥子一样刺中了他內心某个隱约也感觉到、却未曾深思的痛点。

smile军团的拉胯，他並非全然不知。

只是以往无人敢如此直白地揭开，並將之与资源分配、未来战略直接掛鉤。

尤其是“顶级战爭靠顶级战力”这句话，完全契合他的核心诉求。

“……joker那个废物！”凯多最终骂了一句，像是做出了决定，一把拿起电话虫。

电话那头，多弗朗明哥还在急切地等待：

“凯多老大？您还在吗？只要您肯庇护，条件隨便您开！我掌握著玛丽乔亚的……”

“joker，”凯多粗暴地打断他，声音冰冷，“新时代已经没有能载你的船了。”

“什……什么？”多弗朗明哥那边的话语戛然而止。

“smile的交易，到此为止。你的死活，跟老子没关係了。”

凯多说完，根本不给多弗朗明哥再开口的机会，五指用力。

咔嚓！

那只昂贵的加密电话虫在他掌心被捏得粉碎。

“搞定。”

凯多甩甩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扭头对鲁恩说道：“就按你说的试试。要是最后发现精英没培养出来，钱也打了水漂，老子就拿你是问！唔咯咯咯！”

虽然笑著，但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明白，凯多老大。”鲁恩鬆了口气，知道这事成了。

遥远的德雷斯罗萨的宫殿內，多弗朗明哥听著电话虫断线前最后的忙音，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

“凯多！”

他將手中的电话虫狠狠砸在地上，

“你竟敢……竟敢拋弃我？！我掌握了天龙人的秘……”

咆哮声在空旷的宫殿里迴荡，却再无回应。

一股被彻底拋弃的绝望，混合著滔天的怒火，几乎將他吞噬。

他预想过討价还价，预想过付出巨大代价，却唯独没想过，对方会如此乾脆利落地斩断一切，甚至连他最大的筹码，都懒得听！

无能狂怒，成了他此刻唯一的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