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归（1/2）

“至於凯多……”鲁恩话锋一转，

“对於和之国来说，他確实是个侵略者，这点没得洗。但对你这个女儿，说句公道话，他真的差到要让你天天喊著打倒他吗？”

他伸出手指，一样样数著，“他给了你强大的幻兽种恶魔果实能力，让你拥有在这片大海立足的资本。他给了你鬼岛最好的食物，最充足的训练资源，让你能变得更强。甚至当你说你要成为光月御田，凯多也真的把你当儿子看待！”

鲁恩停顿了一下，看著大和微微变化的脸色，继续道：

“想想凯多对真正的敌人是什么手段？有几个能享受到你这样的待遇？他內心深处，就是爱著你的，只不过……”

鲁恩摊了摊手，表情有点无奈，“他表达爱的方法有些笨拙。但这不代表他不把你当女儿…或者说，当儿子看。”

大和抿著嘴，没有立刻反驳。

鲁恩的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她记忆深处某些被愤怒和反抗情绪掩盖的角落：

幼时生病时床边那沉默却未曾离开的巨大阴影，训练场外偶尔投来的、带著审视却又隱含满意的目光，还有每次衝突后，虽然会把她锁起来，但从未真正断绝过的食物供给……

“我不是让你原谅他的恶行，”见时机成熟，鲁恩拋出最终的诱饵，

“而是说，与其整天只想著打倒他，却不知之后该如何，不如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大和下意识追问，眼中带著困惑和一丝期待。

鲁恩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著点蛊惑的意味：

“想想看，如果你成了和之国的將军？不是光月御田那样的將军，而是大和將军！你可以用你的力量、你的想法，真正改变这个国家。让百姓吃饱穿暖，有尊严地活著。这难道不比空喊解放、打倒凯多更有意义？这不正是你想继承『让和之国开国』意志的最终体现吗？而且……”

他顿了顿，看著大和若有所思的表情，补充道：

“想想看，当你真的把和之国治理得比御田梦想中还要好，让所有人都发自內心地认可你大和將军的时候……那感觉，不比当个御田的模仿者，更爽？凯多那老傢伙，到时候怕不是要惊掉下巴？”

“好！我不当光月御田了，我要当大和將军！”

宣言刚落，大和迷茫地抓住鲁恩胳膊：“可我该怎么做？”

“简单，照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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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內，凯多斜倚在石座上，单手拎著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灌著。

突然，厅门被猛地推开，重重撞上石壁，发出巨响。

“父亲！”

大和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凯多浓眉一皱，眼中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快，但更明显的是对大和惯常惹事姿態的烦躁。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眾人惊掉了下巴。

大和径直走到大厅中央，在凯多座前停下，深深弯腰，行了一个標准的九十度鞠躬礼。

“这些年我一直叫嚷著打倒你，要成为光月御田……是我太固执，太幼稚了！对不起！父亲！”

奎因的墨镜滑至鼻樑，杰克冷峻的面孔也显出一丝波动。

多少年了？自大和捡到那本日记、戴上那面具起，她的口中便只有“打倒凯多”、“成为御田”、“解放和之国”。

认错？这简直不可思议！

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向紧隨大和身后、正懒散倚在门框上的鲁恩，心中暗忖：『是你么……月灾鲁恩。』

短短数日，竟能让顽固如石的大和小姐发生如此彻底的转变……除了这位新加入的月灾，烬想不出第二人。

总督带回他时展现的力量固然惊人，但这扭转人心的手段……更显深不可测。

凯多缓缓放下酒葫芦，脸上同样写满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