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2）

不多时，三人已在传送空间相聚，林夕的脸上愤慨之情仍未平息。

她手指摩挲著残留的血液，“那些居民......我们什么都没能拯救。”

她突然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凤彦俯下身子轻轻拍著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至少我们还活著。”陆沉白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活著就有机会变强，强到下次......”

他攥紧拳头，他曾经以为他已经够强了，但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一只强壮一点的蚂蚁罢了。

还不够！总有一天，他要强到一拳递出，全世界都要听他好好讲一讲他的道理。

三人回到小队公寓，窗外夕阳西下，將整个房间染成橙红色。

林夕抹了把脸，径直走向浴室，“我先洗个澡”

凤彦推了推眼镜，走向厨房，“我去准备晚餐。”

陆沉白则是躺在客厅沙发上，放空自己。

浴室里，林夕一拳狠狠地砸向瓷砖墙面，鲜血混合著热水流向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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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她想起查尔斯那双猩红的双眼，以及那眼神中居高临下的怜悯。

“我们太弱了......”她喃喃道，“弱到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厨房里，凤彦机械地切著蔬菜，案板上正切著番茄，切开流出的鲜红色汁液像极了那些居民被碾碎的血肉。

“系统和深渊......”他一边切菜一边轻声自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这个问题在这次副本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铁心妄图融合两界之力，却不过是深渊领主的一枚棋子，而系统......

“喂，发什么呆呢？”陆沉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凤彦手一抖，刀刃在食指上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滴落在番茄上，晕开更深的红色。

“抱歉。”凤彦下意识道歉，却把陆沉白嚇了一跳。

“你不对劲。”陆沉白盯著他的眼睛，“从副本出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凤彦放下厨刀，“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关於那个爱装逼的傢伙说的话？”陆沉白靠在冰箱上，“还是庄霖提到的『地盘』？”

凤彦沉默片刻，“都有。”他转过身，血瞳直视陆沉白，“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复杂吗？”

陆沉白咧嘴一笑，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不是一直如此吗？”

凤彦揉了揉眉心，“我现在只感觉我们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挣扎。”

“其实一直都是”陆沉白指了指胸口的紫色印记，“现在不过是漩涡变大了而已。”

两人沉默地对视，直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林夕擦著头髮走出来，眼睛还有些红肿，但是表情已经平静了许多。

“晚饭好了吗？我饿了。”她故作轻鬆的问道，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下次副本。”陆沉白自然地接过话头，“我觉得我们需要加快提升实力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