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祟入(1/2)

其上符文鐫刻,不禁让吴相回忆起上一世用来驱鬼的法器。

两把剑分別由桃木铜钱所铸,桃木剑尾端系有红色流苏,铜钱剑更是由红绳串联。

铃鐺材质为黄铜,末端连著“山”字状手柄。

至於令牌和旗子,吴相看不出其中门道,但仍旧一股脑收入囊中。

確保屋中没有遗漏后,吴相在回家路上,手指摩挲下巴,思索前世捉鬼电影中,出现过的平民术法。

並非吴相思维发散,而是这些物件,很难让他不去联想。

思索中,他已回到家里。

囊中之物並无机关,看来真是简单劈砍直刺,又或是晃动便可制敌。

倒是令牌旗子横竖弄不明白,吴相也不在它们身上多费功夫,转身在村中寻摸起来。

黑狗血、童子尿、老牛角,这些都是吴相记忆中,对阴邪之物有所克制的宝贝。

只是这年头,除了富贵人家,大部分人都是逮住能往嘴里送的便绝不浪费。

莫说黑狗,就连狗也没能找见两只。

好在街巷中有昨夜祭祀完,被人丟弃的牛角。

不管老嫩,吴相一只也没放过,全都拿到家中。

有人看见,也没多想。牛角没有骨髓,只剩角质层下一点皮,偏偏又很耐煮,浪费柴火不说,连带著汤也有股腥臊味儿,人们都认为吴相饿极,与其饿死,不如拼拼牙口。

至於童子尿,小孩不知羞臊,往往找个墙根树荫就直接放水,再加上確实不是什么宝贝,也没人留著,吴相也无法收集。

他现在虽然也是个雏,但年龄已有十六。

严格来讲,八岁之下才算童子,他这年纪,哪怕量大,也无法作数。

趁著日头正盛,家神不活跃,估摸是在休息,吴相也不管飢饿感不断在腹中闹腾,將所有牛角埋在院落里,只露一截尖尖角。

自认为无法更进一步,他这才將伙房翻找个底朝天,將肚皮吃的溜圆。

“没想到这副身躯如此乾瘪,竟然这般能吃。”

发觉家中再没余量,吴相回过味来,颇为震惊。

原身虽家贫,但伙房中那些乾粮也足够上一世的自己吃將近两天,没想到竟然一顿饭吃得乾净。

不过好在有了食物滋养,气力恢復不少。

至於晚上那顿饭,吴相只能宽慰自己:先饿著吧,好过吃饱犯困,破绽频出。

吃饱喝足,余下时间用以养精蓄锐。

昨晚偷听家神和邪祟对话,吴相知道他们会附著在村民身上,用以暂避规则。

这样一来,他们虽能进入吴相家中,但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恐惧往往源自未知,当吴相清楚自己將要面对什么后,恐惧骤减,只余紧张热身。

待到日西垂,星月初显,街巷中已无行人。

此刻门外脚步声就尤为突出,吴相知晓村神邪祟本是同伙,自不会继续躲在正房。

他龟缩在破旧木柜中,左右手分別拿著桃木铜钱剑,至於铜铃,则是用布条系在脖子上。

仗著柜子老旧,有不少裂缝,吴相併没有失去视野,反倒因为躲在暗处,更方便抢占先机。

“桀桀桀~”

还不等吴相发现邪祟身影,狞笑直接闯入耳中。

他们翻墙而进,不似昨夜那帮亡命徒,身手矫健的很。

“嘴角掛血,身上也有破损与血痕,这几只邪祟不会已经吃过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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