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女装Play(1/2)
“陈兄节哀。”林砚白出声宽慰,脸上写满了感同身受的沉重,“只是扮女装……事关重大,有违我师门祖训,我需与我师兄商量一番。”
林砚白迅速转过身,对著王鼻子有板有眼地使了个眼色。
玉衡宗只有门规,没有祖训,他希望王师兄能懂自己的意思。
王鼻子立刻会意,面色凝重:“確实,虽说出门在外,但还是需遵守师门规则,如隨意打破,依旧会受到相应的处罚,严重可能影响道心。”
他对著陈墨的方向遥遥一拱手:“陈兄,实在抱歉,我与师弟需请示列祖列宗英灵,如祖宗们应允,师弟才可更换女装,还请你迴避一二。”
林砚白暗暗在心中给王鼻子比了个大拇指。
王师兄,好配合!
这理由编得实在离谱,但离谱中又透著合理。
在这个神奇的修仙界,什么类型的宗门都有,出现一两个拥有奇怪规矩的宗门,一点也不突兀。
陈墨微微眯起眼睛,眸色中闪过精光,似乎是在衡量著两人的可信度,最终无奈道:“哎……毕竟是宗门规矩,二位请便,只是还请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那些傀儡对灵力的波动很敏感。”
“陈兄,这个你放心,我们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那不是恩將仇报吗?”林砚白一边保证,一边从兜里掏出几张有隔绝灵力的符籙,贴在自己和王鼻子身上。
紧接著,林砚白又从储物袋中一连掏出好几个有隔绝作用的道具,一个个布置下去,一层层叠加,两人的身形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陈墨嘴角抽搐:“……林兄准备得,倒是周全。”
“……要的。”林砚白的声音在一层层隔绝下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放心……一丝……不……漏。”
等他布置完最后一个道具,声音也彻底消散。
林砚白心中庆幸。
还好自己之前为了躲王鼻子,买了不少小玩意儿,没想到这些对付王鼻子一点用都没有的道具,竟然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师弟,我也来助你。”王鼻子也从储物袋中掏出几个巨大的龟甲,“这是万晶玄龟的龟甲,也有隔绝灵力探查的能力。”
他大手一挥,龟甲立即四面八方地將二人包围起来。
这下,二人完全与外界隔绝开来。
看不到,听不见,神识也费劲钻进来。
林砚白保险起见,又祭出一张金光符,一层柔和却坚韧无比的金光护罩瞬间笼罩內部。
做完这一切,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呼出一口气:“王师兄,你也发现了?”
“太明显了,我已用秘法传讯宗门。”王鼻子席地而坐,抓紧机会调息,恢復灵力,“林师弟,你有什么打算?依我之见,还是等宗门的人来。”
“怕只怕……拖不到那时候啊。”林砚白也席地而坐,抓紧时间调息,眉头紧锁,“那人见我们半天不出来,不起疑才怪,万一他耐心耗尽,说不定会直接掀桌子动手……”
“確实有这个可能。”王鼻子苦恼地挠了挠头髮,“可你换上女装,岂不是顺了他的意?”
林砚白“唔”了一声,凝神思考。
那个自称陈墨的邪修,演技太拙劣了,处处都是破绽,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殊不知早已暴露。
首先,时间就对不上!
这座城镇的荒废程度,绝不仅仅是一个月而已,看起来更像是已经荒废了至少一年无人居住。
其二,他知道的太多了。
一个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凡人”,如何知道他们二人从外面来?又如何得知那么多有关於傀尊的事,那根本不像是一介凡人能掌握的秘辛。
其三,情绪前后不一致。
明明一开始听到封锁阵法解除了,表现得非常高兴,后面又突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妻子,转瞬间变得悲伤起来。
桩桩件件不对劲的跡象加起来,指向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结论。
——那个叫陈墨的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所谓的“傀尊”,正在玩一个贼喊捉贼的游戏。
至於那人为什么没有马上对他们下手,应当是为了试探他们二人的能力上限,並找机会將他们分开,单独逐个下手。
不过……这倒也算是个好消息。
这变相说明了一件事,那人的实力,恐怕还没强到能无视他们两人联手、直接碾压的地步。
现在他们占了信息差的优势,只需要趁著那邪修还没察觉,儘量拖时间,拖到宗门的大腿来就成。
时间飞速流转。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昏黄的屋內只点了一盏蜡烛,陈墨席地而坐,撑著脑袋等待著林砚白二人。
火苗在夜色中摇曳,由下而上的光芒衬著他的面容越发诡譎。
陈墨眼神阴鷙,他实在不理解这些名门正派死板的规矩,换个装都要请示祖宗,而且一请就是半天。
这两人莫不是在耍自己吧?
还是说在……在暗中搞什么鬼?
就在陈墨等到耐心即將告罄的时候,隔绝的屏障终於一层层消散,那两人撤下禁制后,走了出来。
林砚白抱歉一笑:“陈兄久等了,门中祖宗们较为守旧,我们焚了九九八十一柱上好的香,祖宗们才勉强鬆口。”
陈墨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脚边满地的香灰上,停留一瞬后,大致是信了他的说辞,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那你是已经决定好了?”
林砚白沉重地握拳,点点头,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决定好了,毕竟救人要紧,我个人做出一些牺牲,算不得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对陈墨来说,和痛苦又缓慢的凌迟没什么区別。
女装结构复杂,穿戴极为繁琐。里外数层,丝絛、束带、环佩叮噹,每一件都自有其穿法。寻常大家闺秀更衣梳妆,动輒一两个时辰的都有。
偏偏林砚白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直男,更是將“生疏”和“笨手笨脚”发挥到了极致,穿戴顺序不知道就算了,连衣服的系带都不知怎么系,最后勉强系好了,也是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穿戴衣物这一块就已经让陈墨看得火冒三丈,更不用说后面的梳妆打扮,更是灾难现场。
他眼睁睁看著林砚白拿著女士玉簪,在头顶比划著名忙活了半天,还用上了灵力,但最终挽出的却是一个不伦不类的髮髻,松松垮垮地顶在脑后。
最让陈墨无法忍受的是林砚白给自己化妆,拿著胭脂就往脸颊上抹,腮红瞬间变高原红,人家描的是柳叶眉,他画的是海带苗……
忙活了半天,一张绝色容顏全被他自己毁了,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更恐怖了,走到大街上,是能当场骇死人的程度。
旁边还有个所谓的“兽系审美”,添油加醋帮倒忙,指鹿为马,顛倒黑白,都丑成这样了,还一个劲的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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