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罗马与东胡（2/2）

还是，质问他，你，为什么，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他，不知道。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个，自詡为，天下主宰的，千古一帝，在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幕面前，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可笑。

秦昊，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手，將那枚，掉落在地上的，玄龟符，捡了起来。

玄龟符，依旧，暗淡无光，上面的裂痕，也，没有丝毫变化。

所谓的，封禪大典，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秦昊，將玄龟符，递到了嬴政的面前。

“陛下，现在，你，还相信，所谓的，上天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

但，听在嬴政的耳朵里，却，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嬴政，看著那枚，曾经被他，视若神明的符咒，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真正拥有，神明之力的男人。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他，终於，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没有，所谓的，天命。

所谓的神，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嬴政，艰难地，抬起头，看著秦昊，那双，一金一-青的眼瞳，用一种，近乎於，梦囈般的声音，问道。

“秦昊，你……究竟，是何物？”

是啊。

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人？是仙？还是，魔？

这个问题，不仅是嬴政想问。

也是，在场所有，倖存者，都想问的。

秦昊，看著嬴政，那张，写满了恐惧和迷茫的脸，笑了。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將手中的玄龟符，放在了嬴政那，冰冷的手中。

然后，他的手，覆盖在了，嬴政的手背上。

一股，精纯而磅礴的，青色生命能量，从他的掌心，涌出，缓缓地，注入了玄龟符之中。

“嗡——”

玄龟符，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然后，在嬴政，和所有百官，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符身上，那道，细微的裂痕，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癒合！

那，暗淡的符身，也重新，亮起了，温润而柔和的，光芒！

几息之后。

玄龟符，完好如初。

一股，比以往，更加强大的生命力，从符中，散发出来，涌入了嬴政的体內。

嬴政，能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那，衰老的身体，正在，迅速地，恢復著青春和活力。

脸上的皱纹，在消退。

白的头髮，在变黑。

乾涸的四肢，重新，充满了力量。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他，就又变回了，那个，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始皇帝。

然而，这一次。

他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喜悦。

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和空洞。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一切，不是，玄龟符的功劳。

而是，眼前这个男人，赐予他的。

他，可以，轻易地，给予他，长生。

自然，也就可以，轻易地，收回。

从这一刻起。

他，这个，大秦帝国的皇帝，就彻底，沦为了，秦昊的，一个，玩物。

一个，需要，依靠对方的施捨，才能，苟延残喘的，可怜虫。

这，就是，长生的，代价吗？

嬴政，看著手中，那枚，散发著诱人光芒的玄龟符，心中，一片悲凉。

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长生。

却，失去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尊严，和，自由。

秦昊，鬆开了手。

他，看著，那个，失魂落魄的帝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陛下，东巡，该结束了。”

“我们，回咸阳吧。”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嬴政，缓缓地，抬起头。

他，看著秦昊，那张，年轻而俊美的脸。

良久，良久。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