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朕的身边，只剩你了（1/2）

盖聂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和绝望的气氛中，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他。

秦昊也停下了动作，他看著盖聂，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盖聂的目光，在秦昊和扶苏之间扫过，最后，落在了那枚疯狂吞噬著龙脉之气的玄龟符上。

“以身合符，確实是一个办法。但用命去填，是下下之策。”盖聂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个法器，它的核心是『索取』。它需要一个『锚点』，来建立能量流动的秩序。始皇帝用的是他自己的帝王龙气，赵高用的是他自己的精血，这都是一种『强行驾驭』。”

“强行驾驭，一旦失控，就会遭到反噬。”

“但如果，不是驾驭，而是『共鸣』呢？”

“共鸣？”张良在一旁，眼神一亮，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不错。”盖聂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是始皇帝的嫡长子，血脉相承。秦王殿下，你虽然不是始皇帝的血脉，但你身负大秦的国运，更曾是玄龟符的持有者，与它之间，也有一种特殊的联繫。”

“如果，由太子殿下为主，秦王殿下为辅，你们二人，同时將自己的精神和力量，注入到玄龟符之中。不是去对抗它，而是去引导它，安抚它。”

“就像安抚一头飢饿的猛兽，不是用棍棒去打它，而是给它食物，让它平静下来。用你们二人的血脉和国运，与龙脉之气產生共鸣，重新为玄-龟符建立一个稳定而有序的能量循环。”

盖聂的这番话，玄之又玄，但在场的人，却都听懂了。

张良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盖聂先生说得对！堵不如疏！我们一直想著如何去堵住这个缺口，却忘了，它本身就是龙脉的一部分！我们应该去疏导它！”

“这个办法，可行吗？对他们二人，有多大的损伤？”蒙恬最关心的，还是秦昊和扶苏的安危。

张良沉吟了片刻，推了推镜框，神情严肃地说道：“损伤，肯定是有的。这等於將他们二人的性命，与这玄龟符，与整个大秦的龙脉，都捆绑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国运兴，则二人兴。国运衰，则二人损。”

“尤其是太子殿下，作为主导者，他將成为新的人形『锚点』。他会时刻承受著龙脉之气的冲刷。这对他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恐怕……会折损阳寿。”

听到“折损阳寿”四个字，秦昊的心，又是一揪。

他寧愿自己去死，也不想让扶苏去冒这个险。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扶苏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王叔！”扶苏却打断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能行！”

“这是我作为太子，必须承担的宿命。父皇当年，不也是这样，將自己的生命与大秦的命运，繫於一身吗？”

“能与大秦的龙脉同呼吸，共命运，是我的荣幸。”

扶苏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秦昊看著他，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始皇帝的影子。那种君临天下，捨我其谁的气魄。

他知道，自己已经劝不住他了。

这个侄子，真的长大了。

“好。”秦昊深吸一口气，终於鬆开了手，“我陪你！”

“不就是折损阳寿吗？我秦昊，这条命，本就是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再还回去几年，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保住大秦，保住这咸阳城里的百万百姓，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