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袍加身，登临帝位（1/2）

城墙，塌了。

那道由玄龟符构建，抽取了全城生机形成的黑色护罩，在那惊天动地的一剑之下，如同一个脆弱的鸡蛋壳，应声而碎。

连带著那段坚固的城墙，都被硬生生地斩开了一道宽达数丈的巨大豁口。

城楼上的赵高，被这股巨大的衝击波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手中的玄龟符，也脱手飞出，光芒黯淡，掉落在尘埃里。

“不……”

赵高挣扎著抬起头，看著那道巨大的豁口，看著豁口外那潮水般涌入的骑兵，眼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他最引以为傲的防御，就这么……破了？

城墙之下，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震得失神。

蒙恬张大了嘴巴，他征战一生，见过无数猛將，见过无数奇景，但从未见过如此神跡般的一剑。

许褚手里的巨锤，都差点掉在地上。他看著那个缓缓收剑，白衣飘飘的身影，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

秦昊的心中，同样是波涛汹涌。

他知道盖聂很强，但他没想到，盖聂能强到这种地步。

这已经超越了凡人武学的范畴，近乎於“道”了。

“杀——！”

短暂的震惊之后，是震天的喊杀声。

蒙恬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高举佩剑，嘶声力竭地吼道：“將士们！城已破！隨我冲！诛杀国贼赵高，拯救太子殿下！”

“杀！”

一万五千名骑兵，如同开闸的洪水，从那道巨大的豁口处，疯狂地涌入了咸阳城。

城墙上的守军，早已被刚才那神仙般的一剑，嚇破了胆。

他们的防御体系，隨著城墙的崩塌，彻底瓦解。

面对如狼似虎的陌刀军和北地骑兵，他们几乎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无数人丟下武器，跪地投降。

秦昊没有理会这些溃兵，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城楼上那个挣扎著想要爬起来的身影。

赵高！

“许褚！”秦昊怒吼道，“隨我来！”

他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载著他，沿著城墙坍塌后形成的斜坡，直接衝上了城楼。

许褚扛著巨锤，紧隨其后。

赵高看到秦昊冲了上来，嚇得魂飞魄散。他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但秦昊的速度更快。

战马几个腾跃，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赵高，”秦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你的死期，到了。”

“不……不要杀我！”赵高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囂张和疯狂，“秦王殿下！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都是胡亥！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我愿意將功赎罪！我愿意帮您指证胡亥！求您饶我一命！”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试图用谎言来苟活。

秦昊冷笑一声，翻身下马，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现在才想求饶？晚了。”

“你害死始皇帝，矫詔篡位，屠戮忠良，吸取一城生机，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不是我！”赵高惊恐地向后挪动著身体，语无伦次地尖叫著，“是始皇帝！是他自己要长生！是他自己贪得无厌！那个法阵，是他让我开启的！我只是个奴才！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住口！”秦昊厉声喝道，“你这顛倒黑白的无耻小人！”

他走到赵高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將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问你，扶苏呢？太子殿下在哪里？！”

“在……在东宫……”赵高被秦昊眼中那骇人的杀气，嚇得浑身发抖，“我派人……派人去杀他了……但……但他们还没得手……他还活著！他还活著！”

听到扶苏还活著，秦昊心中最担心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

他鬆了一口气，但隨即，更深的怒火，涌了上来。

他提起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赵高的脸上。

“砰！”

赵高的半边脸，瞬间塌了下去，牙齿混合著鲜血，飞了出去。

“这一拳，是替始皇帝打的！”

“砰！”

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拳，是替扶苏打的！”

“砰！”

“这一拳，是替满朝被你残害的忠良打的！”

“砰！”

“这一拳，是替这满城被你吸走生机的无辜百姓打的！”

秦昊一拳又一拳，將满腔的愤怒，都倾泻在了赵高的身上。

赵高很快就变得面目全非，成了一滩烂泥，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主公，別把他打死了！”许褚在一旁，瓮声瓮气地提醒道，“留著他，还有用。”

秦昊喘著粗气，停下了手。

他看著脚下这个如死狗一般的阉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把他给我绑起来！”秦昊冷冷地说道，“我要让他，亲眼看著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是如何化为泡影的！”

“是！”许褚狞笑一声，上前將赵高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一边。

秦-昊转身，看向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