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感谢白老板的饭（2/2）
她一身白色纳米材料套装，长发盘在脑后，戴著一副灰色智能目镜。
“你终於来了，走，去看看妮婭。”见到墨星尘后，白月魁瞬间放鬆了紧绷的神经，
白色六边形通道中，二人穿过好几道门禁系统，来到一处收容室外。
透过厚实玻璃，墨星尘看到了一坨长著几缕白毛的紫色肉团，肉团上生出许多肉芽，依稀能辨认出一颗大猫头。
“怎么回事？没拿它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实验吧？”墨星尘面色一沉，皱眉道。
白月魁一怔，“是抽了点血……”
“还有呢？”
“取了一点口腔黏膜组织。”
“……”
“还切了一点点触手，但没有给它注射试剂。它突然就发生了变异，没有任何徵兆。”
见少女有些內疚，墨星尘拍了拍她的后背。
“它当时情绪怎么样？”
“很配合，我都是和它商量好了才动手的。”
墨星尘搓了搓脸，“变异后有没有进行研究?”
“没有，我怕越弄越糟，就赶走了所有研究员。”
“研究结论是什么？”
“她的细胞端粒……”
“听不懂。”
“它有无限的寿命，体內同时具备动物和植物的基因，能通过光合……晒太阳补充体力，但是基因链的形態很不稳定。”
墨星尘回忆相关设定，对眼前的情况有了些许猜测。
“动植物基因嵌合体，和19號可能存在某种特殊的关联，它变异的时间和19號被爆破的时间吻合吗？”
“我查一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白月魁瞪大眼睛。
“那就不是你们的错，不要想太多，你们作为最前沿的科学家，探索未知本就是职责所在。”墨星尘安慰道。
“那现在该怎么做？”
“召集研究员继续研究吧，吩咐他们注意分寸。”
腹中传来一阵飢饿感。
墨星尘打趣道：“白老板，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白月魁努了努嘴巴，“你才像个老板。”
“ash，你以我的名义召集人手，制定研究方案，注意不要伤到它的性命。”
“明白。”ash在耳麦中回应。
“请隨我来，墨先生。”白月魁侧身，模仿服务型机器人，做出一个標准的引导姿態。
淘气！
墨星尘会心一笑，屈指弹在她脑门上。
“疼！”白月魁撇了撇嘴，佯装生气走在前面。
……
餐厅。
服务型机器人手上搭著餐巾，端立在一旁。
旋转餐桌上摆满了各式菜餚。
墨星尘也不造作，端起饭碗埋头苦干。
基因改造后，他的体能消耗也变大了许多。
此时在飢饿状態下，也没办法催发银色火焰。
等会吃饱了，等科研者们取得了妮婭的研究数据，他再去试试银色火焰能不能消除妮婭的变异状態。
“对了，白老板，白市长和你哥在忙什么？”墨星尘问道。
这个时间节点，白月天还没有被格雷换脑子夺舍，白靖宇也还没死透。
墨星尘有种ash在下大棋的感觉。
或许眼下发生的这些事情，都是这个超人工智慧的布局。
漫画中，ash和白靖宇聊过推演未来的可能性，以她的算力和掌握的信息量，通过输出信息来引导一个人行为是很简单的事情。
她曾经用霍恩的换脑视频，激化格雷和白月魁之间的矛盾，就是很好的佐证。
他能做的也就是在不影响重要事件的前提下，儘量降低灾难对人类的伤亡，为人类在未来反攻高维多保留一些实力。
白靖宇父子二人这几天行踪飘忽，很少见和白月魁见面。
“我也不清楚，他们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好像瞒著我很多事。”白月魁手掌拖著下巴，拨弄著餐盘中的食物。
“格雷想收我做弟子，你怎么看？”墨星尘语出突然。
哐。
白月魁手中的叉子落在餐盘上。
“你，怎么打算？”白月魁启动目镜，光影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想去，我需要学习战斗技巧……”
“那就去啊！”白月魁的声音高了两度，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后，又连忙道歉。“对不起，这是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好，顺便还能臥底……”墨星尘端起一盘酱肘子啃了起来。
“什么？”白月魁扯下目镜，眼睛有点发红。
“去臥底啊，他再追杀你的时候，我也能给你通风报信，谍战片没看过？”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白月魁皱起小脸，像只被惹毛的猫咪。
“你也没让我说完啊……”
“不许顶嘴！明明就是你的错，害我以为会失去…一个朋友。”
“……”
有时候真诚是必杀技，有时候沉默也是必杀技。
见墨星尘埋头乾饭，白月魁笑了，露出雪白的贝齿。
“你怎么给我通风报信?你又没有植入通讯晶片，要是被邪恶钢铁侠发现，他不一炮轰死你?”
“你不是天才脑科学家吗？我的脑子就交给你改造了。”
“什么改造，说的我好像科学怪人一样！那叫植入，扩展大脑功能懂不懂？”
“好好好，感谢白老板的饭，我吃好了，”墨星尘接过机器人递上来的餐巾，擦了擦嘴，“妮婭的那边多久能弄完，我想尝试唤醒它。”
白月魁估算了一下：“一天时间就够了，主要是提取一些身体组织，其它的可以慢慢来。”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原教旨主义者吗?植入晶片不会和你的信仰有衝突?”
“那个不重要。”墨星尘淡淡道。
白月魁一双杏眼盯了过来，她想看看这个可恶的傢伙是不是在撒谎。
可即便是调用算力运算其微表情，计算结果也只有“真诚”两个字。
『你这傢伙，敢骗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