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努力个屁(2/2)

郝夏雪那张俊美到毫无瑕疵、此刻却冷得能刮下霜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极尽嘲弄、饱含讽刺的冷笑。

他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狠狠扎进凌天羽的心臟:

“呵……就连做梦的时候都想著让本王给你跪地求饶,不愧是林大神將的女儿,有种!”

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竹室里迴荡,如同丧钟敲响。

凌天羽瞬间感觉全身血液都冻僵了!他脸上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尬笑,手忙脚乱地去擦嘴角的口水,试图抢救一下这地狱级的社死现场:

“哦呵呵呵……那个……太子殿下您听我狡辩……啊不,听我解释!误会!纯属误会!”

“我……我其实是梦见自己在打一条恶龙!那恶龙可凶了,还抢我烧鹅!我那是为民除害!跟您一点关係都没有!真的!我发四!”他伸出四根手指,眼神“真诚”得能滴出水来。

然而,郝夏雪那双锋锐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眼睛,只是冷冷地、带著无尽嘲弄和厌恶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只在泥潭里徒劳挣扎的臭虫。

“你不必浪费口舌跟本王解释什么。”郝夏雪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带著山岳般的沉重压力,“你父亲打的什么算盘,你心里存著什么心思,本王一清二楚!”

他向前逼近一步,那股久居上位的冰冷威压和金丹期的强大气场,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让凌天羽呼吸都为之一窒。

“本王今日来,只为告诉你一件事——”

郝夏雪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闪电,死死锁定凌天羽,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下:

“你我之间,绝无半分可能!”

“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不必再浪费力气玩什么勾心斗角的把戏!”

“记住——”

“若林泽如死,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若本王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你也休想独活!”

“这仙国,这圣宗,乃至这天地,都再无你容身之处!你,只能陪葬!”

这已经不是撂狠话了!

这是直接宣判!是把他钉死在了“与林泽如同党”、“对太子图谋不轨”的耻辱柱上!是断绝了一切缓和关係的可能性!把他彻底打入了“与太子不共戴天”的绝境!

眼看著对方把路堵得死死的,连个缝儿都没留,凌天羽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还能说什么?解释自己其实是想盗布防图,不是想篡位?还是说梦里让你喊爹是误会?

——无论说什么,此刻在郝夏雪看来,都只是林家父女阴谋的狡辩罢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涌上心头。他堂堂魔族少尊,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但这任务……这该死的任务!还有身上这该死的裙子!

不行!就算死局,也得挣扎一下!至少……至少得保留点表面上的尊严吧?不然以后在圣宗还怎么混?

凌天羽深吸一口气,带著壮士断腕的悲壮,努力挺直了那被威压压得有些佝僂的腰背,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丝儘可能“平静”但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轻声咕噥道:

“那……那个……咱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太子妃不是?多少……多少给点面子唄?私下里……您怎么说都成……人前……稍微……嗯……留点体面?”

他越说声音越小,眼神飘忽,手指下意识地绞著綃纱裙摆,那点试图挽回最后一丝顏面的小心思,在郝夏雪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审视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又可怜兮兮。

郝夏雪闻言,脸上那抹讽刺的冷笑骤然加深,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睥睨尘埃、不带丝毫温度的目光,將凌天羽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然后,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清晰无比又残酷至极的字:

“我的妃……”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凌天羽紧绷的神经上,“將来,便是这仙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冰冷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凌天羽那张强装镇定却难掩慌乱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轻蔑与否定:“你——不配!”

“不配”二字,如同最后的审判,带著万载寒冰的冷酷,狠狠砸下!將凌天羽心中那点可怜的、试图保留“太子妃”表面尊严的小火苗,彻底碾灭!

竹室內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

凌天羽僵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脸色惨白如纸。

草!——指一种植物!

地狱?不!这他妈是连地狱十八层都找不到的——究极绝望深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