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唱的哪出（1/2）

圣宗中峰，迎宾台上。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数万双眼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同时目击了那足以载入圣宗史册的一幕——

芳华绝代、宛如神女临凡的太子妃，刚一亮相，便以一种极其悽惨、毫无优雅可言、宛如“饿狗扑屎”一般的姿势跌下輦车，重重扑倒在冰冷、坚硬的灵玉石地面上，膝盖都要磕碎了！

“嘶——！！！”

数万道倒吸冷气的声音匯成一片压抑的风暴。

空气，尬得能抠出一座圣宗大殿！

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全场！

香盈瞬间小脸煞白如纸，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石化当场。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脚下裂开一条通往魔界的地缝让她钻进去！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那瓢蕴养万年的天山雪水，不仅把自家小姐那被仙酿烧红的脸蛋强行镇压回冰肌玉骨的状態，甚至因祸得福，让那本就绝世的容顏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破碎美感……

在那千钧一髮、火烧眉毛的时刻，她敢拍著胸脯说，没有哪个婢女能比她做得更好了！

然而！千算万算，她终究还是低估了紫泉仙酿那霸道绝伦的后劲儿！更低估了在万眾瞩目、心臟快跳出嗓子眼的极致紧张下，自己扶小姐的手……它竟然抖了！

无助、自责、排山倒海般的悔恨瞬间淹没了少女。她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眼看著就要决堤……

就在这社死到足以让香盈原地自爆的千钧一髮之际——

地上，那当场扑街的“神女”身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紧接著，一道清亮、婉转、饱含著无限虔诚与一丝痛楚的嗓音，如同山涧清泉般流淌出来，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圣宗——歷代先贤在上！——请受小女子——诚心一拜！”

话音未落，只见那趴在地上的身影，极其自然地顺势將四肢完全伸展，额头重重地、无比虔诚地贴在了冰冷的灵玉地面上！

一个標准得不能再標准的五体投地大礼！

凌天羽一边借著膝盖传来的剧痛，让声音带上恰到好处的“激动”颤抖，一边在心底疯狂点讚：“古人诚不欺我也！趴著……是真他娘的舒服啊！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小姐好机智啊！！！

香盈那即將夺眶而出的泪水瞬间憋了回去！她眼珠子瞪得溜圆，下一秒，灵光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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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有救了！”少女心中狂呼，反应快得惊人！她几乎在凌天羽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扑通”一声跟著重重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动作之流畅、姿態之虔诚，无人能出其右！

“奴婢香盈，隨小姐恭拜圣宗先贤！先贤佑我圣宗，万世永昌！”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发自肺腑的崇敬。

两人动作一致、衔接流畅，那虔诚跪拜的动作丝滑得宛如排练过无数遍……仿佛她们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专门在圣宗山门献上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再听那声音！——清亮悦耳，饱含深情，仿佛蕴含著对圣宗先贤无限的孺慕与敬畏！

这巨大的反差，给所有人业已停转的大脑都差点干烧了！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汹涌的反转浪潮！

“额……我……我们好像错怪太子妃了？！”一个弟子喃喃低语，脸上写满了愧疚：

“她非但没有半点架子，反而……尊师重道到了极致！一下輦车，甚至不顾仪態，第一时间便行此大礼朝拜先贤！这……这胸怀，这赤诚之心！不愧是未来的仙国国母啊！”

“是啊！羞愧！我真是太羞愧了！”旁边弟子捶胸顿足，“方才我竟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妄议太子妃品格，我……我简直不是人！”

“天人之姿！心如琉璃！”更有弟子激动得满脸通红，望著地上那虔诚的身影，眼中充满了狂热，“仅是惊鸿一瞥，便已毕生难忘！如此圣洁无瑕之心，岂容我等凡夫俗子妄加揣测玷污？！”

圣宗弟子们对凌天羽的態度，瞬间完成了一百八十度极限大转弯！从质疑不满，直接飆升到崇敬与自我检討！除了那惊天一拜带来的衝击，更核心的原因——是那张脸，实在太有杀伤力了！

此刻他“朝拜在地”，微微侧露的容顏在灵玉地面的映衬下，非但没有一丝狼狈，反而因那“破碎感”和“虔诚感”交织，美得惊心动魄！

玄阴神魄加持下的完美五官和出尘气质，男女通杀，足以让任何审美正常的人心神摇曳，自动为其行为加上八百层滤镜！这也是林泽如当初选中他的关键——这“硬体”，太顶了！

然而！

就在眾弟子沉浸在“太子妃真乃神女下凡、心若琉璃”的感动与自我反省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