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1/2)
庆功宴的喧囂从比弗利山庄的奢华宴会厅彻底褪去。
里昂与斯嘉丽回到了公寓。
他与斯嘉丽度过了几天近乎与世隔绝的悠閒时光。
没有狗崽的追逐,没有剧本的压力,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斯嘉丽似乎还沉浸在《迷失东京》带来的那种略带疏离和艺术性的氛围里。
她並没有热衷於派对和俱乐部,反而拉著里昂出没於各种画廊和艺术展。
“你需要接受一点艺术的薰陶,里昂老师。”
她一本正经地说,眼里却闪著狡黠的光。
里昂对此嗤之以鼻,但並未拒绝。
他看著斯嘉丽穿著简单的布长裙,帆布鞋,素麵朝天地在那些他看不懂的抽象画作前驻足。
时而蹙眉,时而恍然,一种不同於好莱坞星光的美自然流露,让他觉得新奇而寧静。
当然,寧静只是表象。
斯嘉丽的玩心並未泯灭。
在一家极简主义风格的画廊里,她故意指著一块完全空白、只在右下角有个不起眼签名的画布,表情严肃地问里昂:
“你觉得这幅作品表达了艺术家怎样的內心挣扎与对虚无的思考?”
里昂盯著那块价值不菲的“虚无”,沉默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回答:
“表达了他很想赚钱以及觉得来看展的人可能不太聪明。”
斯嘉丽先是一愣,隨即爆发出毫不淑女的大笑,引得周围几个穿著黑衣、表情凝重的艺术爱好者侧目而视。
“你完了,里昂·唐纳森,你这种反社会的言论会被艺术界封杀的。”
“求之不得。”里昂搂住她的腰,防止她笑倒,嘴角却也不自觉地扬起。
然后和斯嘉丽快速离开那个地方。
还有一次,她非要里昂模仿旁边一座现代雕塑扭曲的姿势拍照,里昂坚决不从,她鍥而不捨地动手把里昂摆出更夸张的造型。
还威胁要把照片发给《好莱坞报导者》,標题就叫“新晋恐怖大师的艺术修养。”
几天下来,里昂感觉自己看的不是艺术,而是斯嘉丽·詹森小姐一场即兴的、只为他一个人表演的行为艺术。
轻鬆、欢快、甚至有点傻气,衝散了他心中因安妮而起的些许迷雾和庆功宴带来的疲惫。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直到他们走进另一个以古典大师作品为主的展览。
这里的氛围庄重许多,观眾们也安静下来。
他们漫步其间,欣赏著几个世纪前的光影与色彩。
然后,几乎是不经意地,他们转过一个拐角。
一副画矗立那里。
画中的女孩侧身回眸,明眸如水,嘴唇微张,似乎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光线温柔地勾勒她的脸庞和那枚巨大的珍珠耳环,纯净,神秘,带著一种跨越时空的、惊心动魄的静謐之美。
约翰內斯·维米尔《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里昂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了他。
不是艺术欣赏带来的震撼,而是一种更私密、更宿命的......熟悉感。
画中少女那欲语还休的神態,那清澈又复杂的眼神,莫名地与他脑海中斯嘉丽的某些瞬间重叠起来。
在东京雨夜电话里的脆弱,在庆功宴上光芒四射下的细微紧绷,甚至是那天在艺术展恶作剧时一闪而过的灵光。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他享受著她的陪伴和爱意,心里却给另一个女孩备了份大礼《公主日记》。
这让让他面对斯嘉丽纯粹的快乐时,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痒。
他需要做点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