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证据(1/2)

在定下了那条充满了“血腥”与“嫁祸”的、唯一的“生路”之后,陆安便彻底地,进入了一种近乎於“疯魔”的、绝对专注的“创作”状態。

他知道,自己没有第二次机会。

他要偽造的,不是简单的书信,也不是普通的凶案现场。

他要偽造的,是一个“真相”。

一个足以让金丹期的“鹰眼”金不换,和那个神秘莫测的“巡查使”,都深信不疑的、完美的“真相”!

……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仁心医馆,大门紧闭。

陆安在地窖之內,不眠不休,开始了他此生,最重要、也最精细的一次“道具”製作。

他製作的第一件“道具”,是一本“日记”。

一本属於那个即將要被他“献祭”掉的、倒霉的“药痴”吴不言的“犯罪日记”。

为了让这本日记,天衣无缝,陆安几乎耗尽了心力。

他先是从红莲的记忆中,调出了所有关於“傀儡师”组织內部的、最隱秘的“暗语”和“行话”。

然后,他又將自己彻底地代入到了一个性格孤僻、精通药理、对三蛇会充满了“仇恨”、並对他们的“邪术”產生了浓厚“研究兴趣”的、疯狂炼丹师的视角。

他提起了笔。

“……九月三日,晴。那群自称『三蛇会』的蠢货,又派人来,想高价收购我的『三尸腐魂涎』。一群连『君臣佐使』都分不清的废物,也配,覬覦我的『作品』?被我,乱棍打出。”

这完美地,解释了“动机”。

……十月七日,阴。

“有趣,真是有趣。锦绣拍卖行的那座『聚运』法阵,其核心,竟然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能將『贪婪』情绪转化为『气运』的『寄生石』所构筑。翁长青那个老匹夫,竟有此等奇物!此物,若能,被我所得,用来炼製传说中的『七情丹』,岂不妙哉?只是,此阵,与整座楼的地脉相连,强取不得。或许……我那瓶新研发的『蚀灵菌』,可以试上一试……”

这完美地解释了“手法”与“目的”。

“……十一月九日,雨。那个名叫红莲的女伶,竟是『天璇位』的坛主?她竟能將『痴怨』之念,与自身的『魅惑』之术,融合得如此完美?她的身体,她的道基……若能,將其,做成一具最完美的『药人』,日夜为我,提炼『七情』之毒,那我,何愁『神丹』不成!”

这更是將“红莲失踪案”,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陆安用一种充满了“疯狂科学家”般的、偏执而又理性的笔触,將所有的“罪行”,都以一种“研究笔记”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他甚至还在日记的最后,附上了一副他亲手绘製的、关於那七座祭坛的、详细的“结构分析图”!

写完之后,他又用“暮气”,將这本日记进行了“做旧”处理,让它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珍藏了数年之久。

……

紧接著,是第二件“道具”——物证。

他取出了自己园里,那些因为灵气不足、而发育不良的、失败的“暮气菇”和“幻梦”的植株。

他又从影蛇的储物袋里,找出了一些炼製低阶“尸傀”的材料。

他將这些东西,胡乱地,摆放在一个箱子里,完美地偽造出了一个“正在尝试模仿、但技术,还有所欠缺”的“模仿犯”的工坊。

而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人证”一个能將吴不言,与所有死者都联繫起来的“信物”。

陆安沉思了许久,最终將目光,落在了那枚,他从周夫子遗物中得到的、属於三蛇会內部成员的“三蛇徽记令牌”之上。

他知道,这枚令牌是铁证。

做完这一切,他將所有偽造的“证据”,都小心翼翼地,装入了一个黑色的铁盒之中。

现在,“剧本”与“道具”,都已备齐。

是时候让这箱“证据”,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了。

……

他需要將那个作为“替罪羊”的药痴吴不言,从他那戒备森严的“龟壳”里,给引出来。

对於一个“药痴”来说,最好的“诱饵”,自然是,传说中的“神药”。

当天深夜,陆安再次来到了那座早已成为他“后园”的“鬼市”。

他没有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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