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就地火化（2/2）

很快，眾人围著坟坑火化了这只羊。

大火翻涌燃烧，映得李破的脸忽明忽暗。

他低头一看脚边，把剩下的一撮黄纸渣渣和线香头踢进了火坑里：

“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上香，起码希望赵坤祥的【八卦案】就跟著案发开始的这只羊被火化，一同结束吧。”

“是啊！”听他这么说，杨威百感交集，一摸口袋，掏出一块儿纸包的东西，丟进火坑：

“不管祥子还要不要变回男人，他的这一点儿现在是真没了。”

“你不是餵狗了吗？”李破不紧不慢道。

“骗你们的。”杨威沉思了一会儿：“之前我听过一个土方子，吃啥补啥，我就寻思著……”

“我不想听，我先回义庄了。”

李破转身离开。

突然想起还有正事儿呢。

梁卫东应该这两天就要下葬，纸人已经完成了，要赶紧把两块身份牌刻出来。

刚回义庄，看到堂屋烛火通明。

进去就闻到一股呛辣椒的味道，李破挥了挥胳膊咳嗽两声。

正好进厨房看，正巧碰到湛妹捧著一碗辣椒炒鸡杂，一脚掀开门帘往外走……

看到湛妹，李破不解：“你不是要回钱家庄吗？”

“他妈的怎么了？老娘辛辛苦苦烧的菜，晚上在你家吃顿饭再走还不行啊！”

湛妹放下菜碗，解开围裙甩到一旁：

“我家里有人骑三轮车接我，老娘行李都放上去了，吃完饭就走……住一天就轰人走，王八草的。”

李破懒得对她解释，安然入座。

这时，李老姑从侧屋进来，看样子采了一天的草药：

“纸人扎好了吗，下午做什么去了？”

“就剩牌子了，我等会就刻，下午被叫去看坟了，黄丽梅埋的羊被人掘坟了。”李破如实回答。

“什么！？沟槽的玩意儿！”正端著砂锅走来的湛妹听到他的话，立马共情上了，把砂锅用力放到桌面上：

“连坟都掘？！埋个牲口都不省心，真是他妈的欠抽！”

李老姑却先怀疑：“偷尸体？不多见了。”

“没偷走，掘坟的人划了道口子，不清楚是要干什么，而且腐烂太严重，很多东西都看不出来了。”一边夹起一筷子辣椒鸡杂，李破一边向李老姑描述现场：

“那人掘坟前还给羊上香烧纸，这方面有讲吗？我不太清醒。”

“没有意义。”

李老姑摇了摇头，起身打开砂锅：

“上香烧纸这种动作太常见了，隨便一个人都能想到，只能说明他还算礼貌，掘坟前先烧炷香。”

砂锅一开。

滚滚锅气裹挟著香味，扑鼻而来。

“这个汤不错。”

大概真是刨羊坟太不足掛齿了，李老姑也没怎么放心上，专心吃饭，抿了抿嘴唇：

“你从哪里弄来的鱼？砂锅汤里是鱼肉吗？”

“不是啊李老姑姑，没有鱼！”湛妹把木勺伸进砂锅里，捞出来一个【问號】形状的长条物：

“这是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