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那是Faker,你去把他干掉!(1/2)

就在李长青和许清念在万米高空上演著一出集劫机,纽扣暗器,各种离谱大戏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安局某指挥中心內,气氛也同样跌宕起伏。

只不过,信息传递需要时间,再加上前线情况瞬息万变,导致传到路嘉俊副书记和唐国峰局长这里的消息,像是被掐头去尾,加了延迟的现场直播。

“报告!”

一名年轻的通讯员猛地推开办公室门,脸上带著一丝紧张。

“路书记,唐局!刚刚收到民航总局转来的紧急通报!李长青同志和许清念同志所乘坐的g263次航班,机体出现不明原因的不稳定状况!”

“什么?!”正端著茶杯的路嘉俊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上,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机体不稳定?具体什么情况?”

他话还没问完,通讯员手腕上的终端又“滴滴”响了两声。

通讯员低头快速瀏览,脸上紧张的神色稍缓,连忙补充道:“额.....最新消息,机身晃动已经停止,恢復平稳飞行。初步判断是遭遇了强气流,两位同志安然无恙。”

唐国峰刚刚提起来的心瞬间落回一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嚇我一跳,原来是气流啊,正常正常,高空飞行嘛.....小路,放鬆点,长青同志那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场面,都是小场面。”

路嘉俊推了推鼻樑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依旧锐利,但紧绷的肩膀稍微放鬆了些,他拿起手帕擦了擦裤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跟他沾边的事,能叫小场面吗?”

他抱怨的话音未落——

“报告!”

通讯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著明显的难以置信,“最新消息!g263航班......被两名持枪劫匪劫持了!目標正是两位同志所在的客机!”

“噗——咳咳咳!”

唐国峰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差点把自己呛死,咳得满脸通红。

路嘉俊刚端起的第二杯茶,“哐当”一声重重砸在桌面上,茶水四溢。

“持枪劫匪?!在这个年代?!还劫持了他俩在的飞机?!”唐国峰拍著胸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路嘉俊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他死死盯著通讯员:“劫匪有几个人?武器装备如何?乘客情况怎么样?长青和清念两位同志的生命安全呢?”

他的问题如同连珠炮,显然已经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態。

两名国安精英在被劫持的飞机上,这事情的性质瞬间从普通航空事件升级为可能涉及国家安全的重大危机!

通讯员被两位大佬的气势压得有点喘不过气,结结巴巴地正准备调取更多细节,终端又又又“滴滴”响了。

他低头一看,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混合著巨大的茫然,声音都飘了:

“那个.....最新,最新消息.....两名持枪劫匪,已经被....被李长青同志和许清念同志.....联手解决了。”

唐国峰:“......”

路嘉俊:“.......”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刚才还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调动特种部队的气氛,瞬间凝固,然后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咻”地泄了个乾净。

唐国峰张著嘴,菸灰掉裤子上都没察觉。

半晌,他才缓缓合上嘴,喃喃道:“解决了?这么快?怎么解决的?”

通讯员看著终端上传回的报告,努力组织著语言:

“报告上过程有点......离奇。好像是一名劫匪被一名女乘客的纽扣崩晕了?然后许清念同志趁机出手制服了另一个,李长青同志用.....冰桶补了刀?”

唐国峰:“???”

路嘉俊:“!!!”

纽扣崩晕持枪劫匪?冰桶补刀?

拍电影都不敢这么演吧?!

路嘉俊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血压像坐过山车一样,刚衝上顶峰又猛地俯衝下来,差点给他整出心律不齐。

他无力地挥挥手:“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人没事就行,过程.....过程不重要。”

唐国峰也终於把掉落的菸灰拍掉,乾笑两声:“哈哈,我就说嘛,有长青和清念在,问题不大!你看,这不就化险为夷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累和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

跟李长青沾边的事,就不能用常理度之!

然而,他们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完——

“报告!!!”

通讯员的声音第三次响起,这次带著明显的惊慌,“紧急情况!g263航班机长被流弹命中!生命垂危!!”

“什么?!!”唐国峰和路嘉俊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劈叉。

机长中弹?!生命垂危?!

这他妈刚解决劫匪,指挥官又倒了?!

还是在万米高空上!这飞机是中了什么诅咒吗?!

路嘉俊只觉得眼前一黑,扶住桌子才站稳,声音都在发颤:“流弹?!哪来的流弹?!劫匪不是被解决了吗?!”

唐国峰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机长倒了谁开飞机?!副机长呢?!乘客里有没有医生?!快问啊!”

通讯员被吼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操作终端,几乎是带著哭腔匯报刚刷出来的消息:

“有有有!万幸!客机上有一名首尔医科大学的实习医生!他已经对机长进行了紧急救治!最新消息,机长生命体徵暂时稳定,但处於昏迷状態!目前由副机长接替驾驶!”

消息一个接一个,如同冰火两重天,反覆煎熬著地面两位大佬的神经。

唐国峰和路嘉俊听到生命体徵稳定,差点腿一软直接坐回去。

“哈......”唐国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有医生....稳定了....副机长接手了,还好还好。”

路嘉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復那颗饱受摧残的心臟。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感觉有点缺氧。

“副机长技术怎么样?”路嘉俊强撑著理智,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通讯员低头查询信息,片刻后抬头,语气带著一丝不確定:“报告,资料显示....g263航班的副机长.....今天是.....是他第一天正式任职。”

唐国峰:“.......”

路嘉俊:“........”

第一天正式任职的副机长,在机长昏迷、刚经歷劫机骚乱的情况下,独自驾驶一架满载乘客的客机……

唐国峰捂住了胸口,他觉得自己的速效救心丸可能快要派上用场了。

路嘉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相信专业人员的素养,毕竟飞机大部分时间可以自动驾驶……

仿佛是为了专门打他的脸——

“报告!!”通讯员的声音第四次响起,这次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哭音,“g263航班遭遇极端强气流和不明设备故障!飞机剧烈顛簸,高度持续下降!副机长正在向塔台紧急求助!!信號......信號时断时续!”

“什么!!!”

唐国峰和路嘉俊这次是彻底坐不住了,两人“腾”地站起,几步就衝到了通讯员面前,两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在通讯员年轻而苍白的脸上。

感受著顶头上司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混合著焦虑、催促以及“你他妈快说点好消息”的压迫性目光,通讯员嚇得咽了口唾沫,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路嘉俊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声音里的温度绝对在零下:“这次,”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没有什么要继续说的了?”

通讯员欲哭无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塔台那边.....那边没有给到有效回復.....目前.....目前没有最新消息了。”

路嘉俊往前一步,一巴掌拍在通讯员的肩膀上,力道不大,但带来的心理压力巨大:“我觉得可、以、有!”

通讯员都快哭了,带著哭腔:“路书记.....这次.....真,真没有了啊!塔台也联繫不上他们了!”

眼看再逼下去这年轻通讯员就要当场表演一个心態爆炸,唐国峰上前一步,拍了拍路嘉俊的肩膀,语气带著一种看透命运的沧桑和疲惫:“算了小路。现在急也没用,相信塔台,相信......嗯,相信长青同志吧。”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按照平常的尿性,这一次,他估计....也能化险为夷吧?”

现在的唐国峰算是彻底悟了。

李长青这人吧,或许走到哪儿都能碰上各种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事,甚至堪称行走的灾难生成器。

但反过来看,在这层出不穷的灾难当中,他本人和他身边的人,往往又是最能折腾、最能创造奇蹟的那个。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和“保险”。

担心他?

还不如担心一下被他捲入事件的无辜群眾和反派们的心理健康。

路嘉俊看著唐国峰那副“我已经躺平了”的表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嘆了口气,將目光再次投向那块显示著g263航班最后已知位置和信息、此刻却布满雪干扰的大屏幕。

.......

事实上,也確实如此。

万米高空之上,g263航班面临的情况,比地面指挥中心想像的还要严峻十倍。

机舱外,不再是湛蓝的天空或洁白的云层,而是几乎凝成实质的、如同冰冷铁幕般的厚重黑云。

云层之中,不是闪烁,而是肆虐著如同银蛇乱舞般的粗壮电光,每一次闪烁都將昏暗的机舱內部映照得一片惨白。

拳头大小的冰雹“砰砰哐哐”地砸在机身和舷窗上,那动静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窗户就会被砸穿!

这种堪比末日降临的场景,搭配著机体金属扭曲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以及冰雹砸落的死亡交响乐,將乘客们本就脆弱的神经彻底碾碎。

机舱內早已不是鬼哭狼嚎,而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崩溃,哭喊声、尖叫声、祈祷声、呕吐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绝望的混沌。

空乘组声嘶力竭地试图安抚,但她们苍白的面容和颤抖的声音,反而加剧了恐慌的蔓延。

与此同时,李长青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强气流他不是没遭遇过,早在之前去往樱国的时候,他就经歷过比这更剧烈的摇晃。

但一般来说,强气流会对客机產生的影响主要限於机身的顛簸和仪器的暂时不稳定,是一种“浮空”的晃动感。

可现在……

一种清晰的、持续不断的、仿佛心臟都要跳出胸腔的坠落感,正牢牢攫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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