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亡证明(1/2)
“张书记,爸。”丁来时从里屋走出来,脸色晦暗不明。
这声爸也不知道叫的谁。丁应时看著丁敬山,心里五味杂陈,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心性还稚嫩,抗压能力也一般,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依然习惯地寻找那个从小依靠的伟岸背影。只是叫了一声“爸”之后就不再言语。
他知道丁敬山不在意他了,从知道他不再是自己的儿子时就不在意了。不管自己如何倒霉,如何受伤,他都不在意了。只是因为他不是他儿子了,就这么放弃了他,果然这么多年的疼爱是假的,说收回就收回。果然不是自己生的,说放弃就放弃。想到这里,丁应时眸间渐冷。
江兰亭是这时候领著丁来时和丁及时到的。因著来时已经可以用拐杖走路了,只是慢一些,江兰亭二人便放慢脚步,这样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丁来时过来时出了一些汗,丁敬山看到后让他赶紧擦乾汗水,顺便將丁来时的帽子翻过来戴。
丁来时的拐杖是丁敬山特意在后山砍的胡桃木,重量轻、强度高,而且有辟邪的作用,虽说可能辟邪更多的是因为心理作用,但丁敬山还是翻遍了后山才找到这么一棵,砍回家,细细打磨光滑。
胡桃木纹理特殊,別人或许不清楚,但博学多才的丁应时一眼就认出,巨大的心里落差隨即而来,再看拐杖上扶手用软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看著就柔软。丁应时对丁来时的妒忌和对丁敬山的恨意达到顶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或许江兰亭从重生后因为受过一世伤害而心怀仇恨地放弃他,但丁敬山时实打实因为他做过的那些事而心灰意冷。仅仅是心灰意冷,即使丁敬山听江兰亭说的上一辈子的事,但到底没有经歷过,感知上弱一些,而疼爱丁应时的二十多年是实打实的。所以看著应时垂下来的右臂,心里依然不是滋味。
丁成辛看著丁应时一眼,站直了身子,像丁敬山摆了摆手,“张书记,进去吧!”领著一行人进了屋。
丁桂香已经穿戴好寿衣,停在正屋前,白布从头盖到脚。头的正前方放一小方桌,上面摆著毛主席石像、供奉著几个馒头。布置了一个简易的灵堂。
丁敬山踉蹌著过去,心里难过到极点,他慢慢抬起手,抚摸著白布,一点点上移到丁桂香脸的位置,刚想掀起白布,被陈淑梅阻止。
“大哥,我来吧!”陈淑梅慢慢掀起白布,小心地將白布慢慢下移,將將露出脸,手还挡在下巴处。“张书记。”
张虎走过去,陈淑梅並没有走开,就这样掀著白布。张虎看著丁桂香嘴角、额头的的淤青,“这伤......”
丁敬山和江兰亭站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江兰亭刚想上前一些,陈淑梅先一步將白布重新盖上。
“妈总是用额头撞墙,我们拦不住。”
张虎虽然心有疑问,但转念一想,也正常,丁桂香的確疯了以后在眾人面前有过咬人的行为,那么撞墙什么的不稀奇。
江兰亭看著陈淑梅紧张的神態,知晓这些伤也许真的是撞墙造成的,但说不准是自己撞的还是有人故意的。这样联想下去身上的伤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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