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大获丰收，红毛怪的诅咒（2/2）
“不，你们並未认识到错误本身，你们只是终於明白了，何为『恐惧』。”
几人被这番话语堵得哑口无言。
只能发出更加绝望的哀鸣。
吴天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寂：
“聒噪。放心，不能做行事，有我自己的准则。”
“我虽非善类，却也懒得行那嗜杀之事，不会让你们就此彻底消亡，断绝一切痕跡。”
这句话，让那几人眼中，猛然间爆发出一种希冀。
“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重入轮迴的机会。”
“下一世，洗去所有记忆，重新开始。”
“至於未来如何，那便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与选择了。”
话音落下。
吴天不再给予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袖袍隨意地一挥。
一股无形的法则之力扫过。
那几个傢伙的身躯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点真灵。
投入轮迴之中。
这一幕，清晰地被其他尚在镇压之中的存在所感知。
在他们那早已被绝望与死寂填满的心神中，悄然激起了一丝波澜。
原来……镇压的终点，並非永恆的痛苦折磨，也非彻底的形神俱灭。
只要一身力量被这方世界完全吸收。
便能换来一个转世轮迴的资格。
虽然这意味著此生此世所有的修为、力量、记忆都將化为乌有。
一切都要从一个新生的、懵懂的生灵开始。
但至少……真灵的根本印记得以保留，拥有了重来一次的可能！
这对於许多原本以为自己將在这不见天日的镇压中。
承受无尽折磨直至意识彻底消亡的存在而言。
已经是一种难以想像的仁慈！
儘管这个被动等待力量流逝的过程依旧漫长而痛苦。
但终点不再是彻底的虚无，而是代表著可能性的“新生”。
一些原本充满怨恨、时而躁动不安的被镇压者。
心绪渐渐平復下来，开始安静地、甚至可以说是“配合”地，等待著自身被汲取完毕的那一天的到来。
当然，下一世能否重新修炼有成，那是下一世的事情了。
无论成功与否。
至少，拥有一个希望，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
吴天没有理会剩下那些被镇压者们复杂的心理变化。
一步踏出，身形已然回到了混沌世界核心。
这里的大道法则最为清晰。
混沌之气最为浓郁，是他平日闭关悟道的场所。
他並未立刻开始修炼，而是准备先清点此次鸿辰界之行的全部收穫。
心念一动是。
几件散发著不同气息波动的事物便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首先是来自羽帝的弒帝战矛和苍帝的紫电锤。
这两件兵器皆是先天至宝。
一者杀气凝练，一者雷光爆裂。
但在吴天如今的境界看来。
这类宝物已无法引起他太大的兴趣。
他隨手一挥，便將其投入了巫族宝库之中。
那里存放著他歷年来收集的各类战利品，用以日后赏赐给有功的门人或下属。
接著，是来自白骨大帝的一套四件宝物：
白骨剑、骨印、骨杖、骨塔。
这四件宝物皆散发著浓郁的死亡与寂灭道韵，同出一源，气息相连。
单独来看，每一件都达到了下品混沌灵宝的层次。
若是组合运用，彼此间的力量共鸣，足以发挥出堪比上品混沌灵宝的威能。
这算是一套相当不错的死亡法则神器。
“威能尚可，但於我无用。”
吴天做出评价。
他有更契合自身大道的兵器，这套死亡神器虽好，却与他的道路不符。
同样將其作为战利品，暂时收了起来。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副古朴、沉重、散发著万古沧桑气息的生死铜棺之上。
此物，是此行最大的收穫之一。
“上品混沌灵宝……或许，已经触及了极品的门槛。”
吴天的目光中透出审视。
他清晰地记得。
自己当时劈开上苍之上那一剑，根本没有丝毫留手。
是抱著將棺槨与世界一同斩开的决心。
结果，上苍之上被一分为二。
而这副青铜棺槨，竟然毫髮无伤，连一丝痕跡都未曾留下。
其坚固程度，远超他的预料。
不愧是创世神用来进行自我封印的器物。
除了这近乎绝对的物理防御。
生死铜棺最核心的能力，在於“封印”。
那是一种连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巔峰的世界之主，都能强行镇压、封禁一切力量与感知的恐怖权能。
“好东西。”
吴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日后若再擒获棘手的敌人，倒是省却了许多镇压的功夫，直接投入这棺中即可。”
他甚至在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带著几分推演与期待。
不知此棺，能否將鸿钧也一併关进去？
若真能成功，那……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吴天便迅速恢復了冷静。
鸿钧道祖的实力深不可测。
又与洪荒天道深度捆绑，绝非一件宝物就能轻易对付。
这个想法可以作为一个备用方案，但绝不能因此產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仍需谨慎。
他郑重地將生死铜棺收起。
最后，吴天的目光落在了法则池上。
这件宝物的品阶仅为下品混沌灵宝。
在眾多战利品中层次最低，反而让吴天眼中露出了比之前更浓厚的兴趣。
“法则池……顾名思义，內蕴万法。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吴天將心神沉入其中，仔细感知。
池中確实蕴含著数量庞大的法则之力。
然而，片刻之后。
吴天微微睁开眼，流露出一丝失望。
“数量虽多，但其中大半法则，我早已掌握。”
“而且这池中蕴含的法则烙印层次普遍不高，多是基础法则或由基础衍生出的分支。”
吴天当然早就已经想到了。
法则池根本不可能与造化玉碟相比，不可能蕴含三千大道法则。
但这件东西实在是太特殊了。
以至於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希望。
只有这里面蕴含的法则足够多。
尤其是蕴含一些他所没有掌握的法则之力。
就能让他对力之大道的参悟获得极大的进展。
但是可惜他还是想多了。
这个法则池之中蕴含的法则的確不少，但全都无比弱小。
按照他的標准来说，也就是百分之五十、六十左右，甚至还有些才连百分之十的程度都没有。
怪不得白骨大帝的那一招威力如此弱小。
“不过，倒也发现了七、八种颇为偏门的法则，是我此前未曾参悟，或虽有了解却未曾精通的。”
“倒也算是有一些收穫。”
对於寻常修士而言，能多掌握一种法则已是天大的机缘。
但对吴天来说，其意义远不止於此。
他所修行的“力之大道”。
其本质便是海纳百川，以绝对的“力”作为最终的统御者与表现形式。
將世间一切法则的真意融会贯通，最终归一。
这条道路的根基。
便是对“万法”的理解与掌握。
每多解析一种法则，无论其强弱偏正。
都能让他对“力”的理解多一丝，对大道的掌控更加深入。
这没有掌握的几种法则。
虽然都不怎么强大。
但是怎么说蚊子再小也是肉。
吴天当然不会嫌弃。
“不错，算是意外之喜。”
清点完这些无形的法则收穫。
吴天又开始检查这一战收穫的词条。。
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一道呈现出多彩的光泽。
【他化自在法（彩）】：一种无上妙法，能够演化出真实不虚的强大法体参与战斗，所化出的法体在存在期间，拥有与真身完全一致的实力、境界与宝物。
“他化自在法。”
吴天心中默念，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立刻洞悉了此法的玄妙之处。
演化他人法身对敌，对他而言意义不大，因为当世绝大多数强者的力量上限，皆不可能超越他本尊。
此法於他真正的价值。
在於能够“他化自我”，在关键时刻，召唤出多个与自身全盛时期毫无差异的“我”来並肩作战。
这並非简单的分身或投影，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力倍增。
“我已掌握【昨日之我】，可於时间长河中召唤过去某一刻的自身投影。”
“如今再得这【他化自在法】，若在决战之际同时施展……”
吴天的思绪飞速运转，一个恐怖的战术画面已然成型。
一个过去身，一个或多个由他化自在法演化出的现在身。
再加上他自己的本尊，这等场面，足以让任何敌人绝望。
他甚至有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构想：
“能否藉此法，化出盘古大神的一丝道影？”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要演化他人，必须对其大道有著深刻的理解。
盘古的层次已超越了单纯的道。
是一种创世的概念本身，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直接演化其完整存在，绝无可能。
即便如此。
这门法术的价值也已毋庸置疑。
接著，他的意识触及了另一道紫金词条：
【黑暗源头（紫金）】：执掌世间一切黑暗、墮落、不详等负面能量的终极权柄。
可驱使最为精纯、本源的黑暗物质，其力量足以侵蚀万物，污染万法，甚至从根源上扭曲法则，滋生出永恆的诡异与恐怖。
“掌控黑暗源头……这便是那红毛怪物力量的核心。”
“其本质是一种倾向於终极毁灭与熵增的权柄。”
吴天对这个词条所蕴含的力量並不怎么在意。
他这个人行为举止虽然霸道，他从不喜欢杀戮或者是破坏。
只有在敌人自己作死的时候，他才会下杀手展现自己的威严。
这个词条的力量虽然强大。
但他基本上用不到。
“算了。”
“无论如何，这个力量都极其强大，收了！”
吴天摇摇头。
最后，是一个黑色词条，散发不详。
【红毛诅咒（黑）】：针对道果的终极诅咒。
一旦施展，可散播无法逆转的终极不祥，使目標从大道根基、混元道果开始，直至肉身与神魂，都发生不可逆的诡异畸变。
中咒者將逐渐陷入疯狂，丧失一切理智。
最终沦为只知杀戮与毁灭的红毛怪物。
此诅咒对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及以下境界皆能生效，中咒者体表会生长出无法剔除的標誌性红毛。
“红毛诅咒……竟能直接污染混元无极的道果？”
吴天眉头微挑。
这诅咒的恶毒与霸道，远超他以往所见的任何诅咒类神通。
要知道，洪荒之中就有许多诅咒类的力量。
比如大名鼎鼎的钉头七箭书。
但这诅咒之术对於大罗金仙就没有多少效果了，更不要提混元金仙。
可是，这一个红毛诅咒，竟然连混元无极大罗金仙都能诅咒？
白骨大帝死前的怨念究竟有多深？
这傢伙，怪不得会化为白骨大帝，还能长出浑身红毛。
这时候！
不知为何。
吴天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鸿钧道祖！
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这倒是个有趣的手段。若是出其不意地让鸿钧道祖沾染上一丝……”
他推演了一下那个画面。
仙风道骨、象徵天道秩序的道祖浑身长出浓密的红毛。
陷入混乱与疯狂。
那將是对整个洪荒现有格局最剧烈的衝击。
他很快將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念头压下。
“当然，只是一个设想。”
“鸿钧道祖老谋深算，与天道相合，未必会轻易中招，但……未来的变数，谁又能说得清。”
吴天摇摇头，迅速收回杂念。
除了这三个主要收穫，还有一些伴生的法则感悟。
【白骨法则100%（金）】、【诅咒法则100%（金）】、【剑道法则100%（金）】……等，都已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圆满程度。
这些词条对他来说也相当重要。
可以和那法则池一起，加深他对力之大道的参悟。
不过暂时，还不需要马上修炼。
吴天检查完了词条收穫。
抬手一挥，一具白骨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白骨大帝的遗骸。
也是一具创世神的遗骨。
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件超乎想像的造化，是无上的天材地宝。
一般人连见都没见过。
但其实……这已经是吴天得到的第五具世界之主的尸骸了。
灵界的创始元灵，中土世界的如一天尊，高天原世界的八岐大蛇，凶兽世界的兽皇神逆，以及眼下这鸿辰世界的白骨大帝。
当然，还有上次炼丹后剩下的部分混沌蠕虫之躯。
以及其他一些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境界强者的尸体。
每一具，都代表著超乎想像的机缘。
但真正要將这些机缘的力量发挥出来。
那就要看个人的手段了。
比如混沌蠕虫的尸体，吴天就打造出了灭法丹，与无踪斗篷这种至宝。
还给孙悟空的金箍棒升级了破灭万法的力量。
其他几具尸骸，当然也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
只是一时间之间，他还没有想好具体的利用办法。
“世界之主的尸骸是极佳的战略资源，不能乱来。”
“免得浪费了如此机缘，又该是何等的不幸。”
吴天凝视片刻，却並未急於动手处理。
而且。
他修炼的是力之大道。
对他来说，宝物也好，丹药也罢。
所有的外力终究是辅助。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將此次战斗以及重塑世界的感悟彻底消化，转化为自身修为。
这些尸骸的价值巨大。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草率利用，需留待日后有了更完善的规划时，再行启用。
將诸多宝物、新得的法门以及那具创世神骨皆妥善安置后。
吴天的心神彻底沉静下来。
集中在了法则池上。
“万法归流，终成一力。”
吴天心念澄澈，盘坐於混沌世界的中央。
三十六品混沌青莲在他身后缓缓旋转，洒落的无尽清辉將他的心神洗涤得一片空明。
他双手在身前虚托。
法则池悬浮於掌心之上。
神识直接闯入了法则池的深处。
嗡！
无数法则的本源印记显化而出。
它们不是光，也不是能量，而是宇宙运行的基础逻辑，以一种可被直接解读的形式，安静地流淌著。
其中绝大多数的法则逻辑，吴天早已烂熟於心。
神识扫过那些代表著金、木、水、火、土、时间、空间等基础法则的区域，没有丝毫停留。
这些是他力量体系的基石。
早已被他彻底解析並融入了自身的力之大道。
他的目標明確，径直穿过这片熟悉的疆域，搜寻那些结构独特、运行方式迥异的陌生法则。
很快，他锁定了第一个目標。
那是一段散发著终末气息的法则结构。
其核心逻辑围绕著“衰败”与“瓦解”展开，是为衰亡法则。
开始细致地拆解其结构。
他的意识中，一个完整的世界被瞬间模擬出来。
从诞生、鼎盛，再到步入终点。
他观察著世界如何诞生，然后又如何毁灭。
彻底回归混沌。
对其中每一个过程、每一条法则的出现，深度剖析。
他將这种从有序走向无序、从存在走向消亡的完整过程。
提炼为纯粹的“衰亡”真意。
而后强行將其併入力之大道的“崩解”概念之中，使其不再仅仅是外力的摧毁，更增添了一种源自事物內部、不可逆转的腐朽之力。
紧接著。
他的神识转向另一段奇特的法则，其形態如微不可见的虫豸，不断在虚空中蠕动，尝试渗透一切屏障。
这是蚀空法则。
在吴天的解析下，这法则的本质被迅速洞悉。
它並非依靠强大的能量去击穿壁垒，而是通过一种超高频率的微观振动，去寻找並匹配任何物质或能量屏障在结构上最薄弱的共振频率。
一旦匹配成功，它便能以最小的消耗，在目標內部引发连锁性的结构崩溃，从而达成“渗透”与“侵蚀”的效果。
这是一种以巧破千斤、以微观瓦解宏观的精妙手段。
吴天將其原理吸收，力之大道中那股如水般阴柔的力量立刻得到了补充，获得了更强的穿透性与瓦解能力。
他的神识继续探索，又先后解析了数种陌生的法则。
一种是“共振法则”。
通过此法则，他学会了如何去感知万事万物独有的本源振动频率，无论是实体的一块顽石，还是虚幻的一道神通，皆有其频率。
只要捕捉到这个频率，便能以微乎其微的力量作为引子，撬动对方百倍、千倍的能量，使其自我失控，从內部崩溃。
一种是“镜像法则”。
它揭示了真实与虚幻之间的转化关係。
吴天通过它领悟了如何复製並投射能量、物质乃至法则的表层信息。
製造出真假难辨的镜像，甚至在更高层次上，可以偏折、反射敌人的攻击，扭曲对方的感知。
还有一种是“熵增法则”。
它描述了任何孤立系统都將不可逆转地从有序走向混乱的宇宙铁律。
领悟此法则，不仅让吴天掌握了加速一个区域、一个生命体走向混乱与寂灭的手段。
更重要的是，通过理解“无序”，他反向推导出了“秩序”的本质。
让他对如何维持和创造一个稳定、有序的系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每一种新法则的融入。
都为他的“力之大道”增添了一股力量。
这些新的力量虽然並不足以让他產生质变。
但它们的匯入，却让整个力之大道的根基变得愈发浑厚，体系愈发完备。
就在吴天专注於解析法则池的同时。
他识海中因斩杀白骨大帝等人而获得的【白骨法则】、【诅咒法则】、【剑道法则】等法则词条。
也受到了牵引。
这些词条本身就是最精纯、最完整的法则感悟集合体。
此刻主动分解开来。
化作一道道纯粹的法则洪流，精准地注入到吴天正在高速运转的力之大道核心之中。
极大地缩短了吴天自行摸索与融合的时间。
轰！
在法则池与诸多词条的双重推动下，不知过去了多久，吴天周身一直维持的稳定气息被骤然打破。
一股既混乱又统一，既对立又和谐的庞大气息从他体內爆发出来。
以他盘坐之处为原点，整个混沌世界的法则都开始剧烈地显化，构筑出一幅幅震撼人心的宏大异象：
在他的左方，混沌气流被强行梳理。
地水火风被重新定义，一个崭新的世界雏形在生灭之间循环往復，演绎著从无到有、从死到生的过程。
这是他力之大道中的“创造”与“生发”。
在他的右方，则是截然相反的景象。
无数星辰被无形之力捏碎。
空间本身在巨大的压力下扭曲、塌陷，形成吞噬一切的奇点，万事万物都在走向最终的分解与虚无。
这是他力之大道中的“毁灭”与“终结”。
在他的前方，不再是具体的兵器形態，而是“战斗”这一概念的具现化。
杀戮、征伐、斗战、守护……所有与衝突相关的意志与规则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无坚不摧、撕裂一切的锋锐意志。
这是他力之大道中的“斗战”。
在他的后方，阴阳二气显化，构成了一面覆盖天地的太极图缓缓转动。
它时而释放出冻结万物的绝对零度，时而又爆发出焚烧一切的至阳神火，在两种极端之间维持著一种动態的平衡。
这是他力之大道中的“转化”与“均衡”。
在他的上方，命运长河的虚影若隱若现，无数因果之线在其中沉浮、交织、断裂。
他仿佛能看到眾生的过去与未来，並能以自身意志为锚点，拨动这些丝线，改变其走向。
这是他力之大道中的“秩序”与“掌控”。
在他的下方，最深沉的黑暗在翻涌，其中夹杂著代表不详的红毛虚影和无数恶毒的诅咒符文。
但这片负面力量的海洋却被一股更强大的意志牢牢禁錮。
其力量被不断抽取、解析、净化，甚至被转化为他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是他对“侵蚀”与“污染”之力的绝对驾驭。
创造、毁灭、斗战、均衡、秩序、污染……
这些性质截然不同，甚至彼此根本对立的法则力量。
此刻都被“力”这一至高概念强行统合。
不再是分散的工具，而是共同构成了一个更加接近宇宙本源的、包罗万象的完整力量体系。
吴天的道躯在轻微地震动，他的肉身內部，每一个细胞都在法则的冲刷下进行著更高层次的蜕变。
而在他的识海最深处，那枚代表了他修行根本的力之大道符籙。
其上的纹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重组。
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繁复、玄奥，其本身正在从一个复杂的平面结构，向著一个更高维度的形態跃迁。
混沌世界也因此受益。
隨著他大道的完善。
混沌破灭，地风水火暴乱！
整个世界都开始震动起来，天地的边境在不断扩，开始急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