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內外交困,开天神斧重现混沌(1/2)

创始元灵竟然又吐血了!

而且是毫无徵兆,莫名奇妙的就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所有目睹此景的生灵都停止了动作。

无论是吴天麾下的战將,还是灵界残存的修士。

都呆滯地看著那尊庞大身影吐出的鲜血。

原本还在激烈廝杀的战场,都突然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死寂。

眾人互相看著彼此,一时间都呆住了。

“发生了什么?”

“创始元灵陛下……又受伤了?”

“可是,吴天大仙並未出手,他的攻击甚至还没有爆发!”

“又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吐血,尚可解释为体验受伤的感觉。那这一次呢?又要如何解释?”

“难道是先前的伤势未愈,激烈战斗之下又再次撕开?”

“但,创始元灵陛下是何等的存在?为何连一道伤口都无法癒合?”

眾人下意识大喊大叫,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不管怎么猜测,似乎都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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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的確在创始元灵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但据创始元灵自己所说,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回味一下受伤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这伤口对他来说肯定不值一提。

连他们这些人都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创始元灵执掌创造权柄,生命力更是强的超乎想像。

不可能连一道伤口都无法癒合。

但吴天现在也没有伤到他,他为何又要吐血?

总不能是什么特殊癖好吧?

灵界修士们的心態彻底混乱了起来。

內部的背叛者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让他们死伤惨重。

而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与力量源泉,创始元灵,却接二连三地出现严重状况。

並且一次比一次伤得更重。

这绝不是一句体验痛苦就能搪塞过去的。

眾人心里忽然產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绝望,更深深陷入慌乱之中。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逃!要不然我等逃走吧!”

“灵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与洪荒圣人们不同。

灵界修士全都是走得混元之道,因此並不会因为远离灵界而跌落修为。

即使逃离灵界,他们也依然能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绝望的吶喊。

那些残存的、尚未被吴天控制的灵界修士再也顾不上任何事,直接变成了无头苍蝇。

不辨方向地燃烧法力,向著混沌深处的未知区域亡命奔逃。

他们只想离这个正在崩塌的世界,离这两个恐怖的存在越远越好。

与灵界修士的崩溃截然不同。

吴天在最初的愕然之后,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立刻排除了所有其他可能,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唯一的答案。

既然他没有动手,也就是另一人伤到了创始元灵!

答案极其明显!

几乎在同一时间。

杨眉也已经反应过来,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喊。

那声音里混杂著无法掩饰的惊骇,以及一丝看好戏般的幸灾乐祸:

“鸿钧!一定是这傢伙!”

“他还藏在创始元灵的身体里!他在里面动手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混沌神雷,彻底击穿了所有还处於迷茫中的生灵的识海。

没错。

吴天之前就已经点明。

鸿钧並未被创始元灵揪出来,而是依然潜伏在他的体內。

结合创始元灵此刻毫无徵兆的二次重创,答案已不言而喻。

鸿钧,在创始元灵的体內发动了攻击。

而且从这结果来看,绝对是触及本源的致命一击。

一个吴天在明处正面牵制,就已经让创始元灵难以取胜。

另一个更加阴险、算计更深的鸿钧,却在他最根本、最脆弱的体內发动了袭击。

两位同等级別的混元无极大罗金仙。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形成了完美的內外夹击之势。

这场仗,还怎么打下去?

所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无论是敌是友,心中都不可抑制地涌起了同一个念头。

创始元灵,恐怕要完了!

“吼!混帐!鸿钧!给吾滚出来!”

创始元灵也猛地怒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被背叛的暴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再也顾不上去应对外界的吴天。

开始疯狂地调动体內的浩瀚法力,掀起风暴,席捲自身,试图找出鸿钧,將这个藏在他身体里的致命寄生虫揪出来!

那巨大的躯体开始剧烈颤抖。

其表面时而如同被无形巨锤轰击,猛地向內凹陷,炸开一圈圈扭曲空间的波纹。

时而又仿佛有某种力量要从內部衝破束缚,使得某处区域剧烈凸起。

隱约显露出內部奔流咆哮、色彩斑斕到令人心悸的法则洪流!

创始元灵的体內深处仿佛有亿万世界在他腹中同时生灭!

周身原本璀璨柔和的无量光辉,此刻也变得混乱不堪,明灭不定。

庞大神念混合著滔天法力,不顾一切地扫描、衝击每一个角落。

反覆碾压,誓要將鸿钧彻底揪出、碾碎!

然而,无论那无量光辉如何冲刷,那毁灭性的內查如何细致。

那幽深的紫黑气息总能在被驱散或压制后。

於另一处意想不到的地方再次悄然浮现,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灭之不尽。

这种恐怖无声却凶险万分的对抗,让所有旁观者都感到一股发自心底的寒意。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创始元灵的愤怒、焦急,以及那逐渐积累的……无力感。

幸好,创始元灵的实力无比强大。

他既然敢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战场,自然也有一些独特秘法,渐渐包围了拿到紫黑色的气息。

似乎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能真的抓住鸿钧,將其逼出来!

但可惜的是。

他面的敌人不止一个!

就在创始元灵因內患而心神大乱,將绝大部分力量与意志转向內部的这电光石火之间。

“创始元灵,你难道忘了本座吗!”

吴天双眼中爆射出实质般的光芒。

这正是他等待的机会。

嗡!

他手中的十方俱灭长刀发出一声渴望杀戮的嗡鸣。

暗红色的刀身上,破灭万物的气息凝聚到了极点。

吴天双臂的古铜色肌肉虬结隆起,將自身所悟的力之大道毫无保留地灌注於刀身之內。

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施展出了他压箱底的杀招。

“开天三式,第一式!”

吴天將自身对万法归一的理解,对力之大道的感悟,尽数融匯於此。

一道看似朴素、没有任何光华、却仿佛能斩断时间长河、破灭鸿蒙初始的暗红色刀光。

跨越了空间的阻碍,径直劈向创始元灵!

“什么!?”

创始元灵感受到那恐怖力量,下意识惊叫一声。

他当然不会因为对付鸿钧,就会分心忘了吴天,他早已经催动一件混沌灵宝,护住周身。

可他万万没想到,吴天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那一刀贯穿岁月,

无视了创始元灵周身的无量护体神光。

精准无误地斩在了他因內乱而显露出的那个微小破绽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仿佛是琉璃碎裂,又像是世界崩塌的声响,在混沌中清晰地响起。

那件防御性质的混沌灵宝。

在吴天这凝聚了全部力量、抓住了万载难逢时机的一刀面前。

其灵光甚至没来得及完全绽放,便被刀光直接劈中。

瞬间黯淡,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彻底崩碎。

刀光去势不减分毫。

在破开灵宝防御之后,狠狠地斩入了创始元灵的庞大身躯之中。

“嗤!”

一道巨大到无法形容的狰狞伤口,瞬间出现在创始元灵的身上。

滚滚鲜血伴喷涌而出。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吴天真的砍伤了他!

也看到了那道真实的伤口!

创始元灵,又一次受伤了!

“啊!”

內外交困之下。

创始元灵发出了比之前更加痛苦和愤怒的咆哮。

他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震颤著,整个人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一大截。

战场的局势,在这一刻急转直下。

创始元灵陷入了自诞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生死危局。

他身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中,本源力量正不断逸散,而体內的破坏仍在持续。

吴天那蕴含著力之大道真意的一刀更是让他神魂震盪。

但相比於肉身的创伤。

吴天方才施展出的那一招,带给他的精神衝击更为巨大。

“开天三式……你竟然会盘古的开天三式?!”

创始元灵巨大的眼眸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

这种情绪甚至暂时压过了他对鸿钧的怒火和对伤势的痛苦。

“这一招……除了盘古之外,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生灵会用?!”

“就算你是盘古血脉的传人,也不可能学会!”

他诞生於混沌,虽然没有亲身参与那场围剿盘古的战爭。

但曾於无穷遥远的混沌边际,目睹过盘古挥动巨斧、开闢天地的景象。

那三斧落下,不只是力量的宣泄,更是对混沌规则的彻底改写。

是强行在虚无中定义存在的无上伟业。

那股道韵,那种力量的形態,早已成为他认知中最顶层的烙印,是他衡量一切力量的终极標尺。

他曾以为,隨著盘古的陨落,那种力量便已彻底成为传说。

再无重现的可能。

然而今天,他从吴天这一刀中,再次感受到了那份熟悉而又令人战慄的本质。

再联繫吴天自报的洪荒巫族、盘古传人的身份。

以及战斗中展现出的那种將万千法则熔炼为一、以纯粹力量破除一切的战斗方式。

一个让他神魂都为之颤抖的真相,清晰地浮现在他的意识之中。

“你……你修行的不是数种法则……你走的是力之大道!”

创始元灵的声音不再是怒吼,而是一种混合了惊骇与不解的低沉咆哮。

其中甚至带著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音。

盘古的传人,他当然也知道,洪荒之中就有所谓的三清和十二祖巫。

但他们只是继承了盘古的元神和血脉而已。

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有人能继承盘古的意志,也最多是个威胁罢了。

创始元灵完全无法想像,竟然有人继承了盘古的力之大道,甚至是开天神斧!

说实话,当初盘古陨落之后,他也曾试图转修力之大道。

但耗费了无尽岁月之后还是没能成功,他甚至连力之大道的门槛都没有摸到。

也是因此,豢养生灵吞噬,试图参悟万法。

既然无法达到一力,那就靠数量堆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竟然真的有人成功了!

更可怕的是。

这种力量不属於自己,反而属於敌人!

当年一个盘古,就险些杀尽了三千混沌魔神,差一点就將整个混沌都化为他一人的道场!

如今……如今怎么可能又出现一个力之大道的继承者?!

这片混沌难道註定要再经歷一次那样的浩劫吗?!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这一刻,创始元灵切实地感受到了恐惧。

这恐惧並非单纯源於吴天眼下展现出的实力,更多的是一种对力之大道。

这个概念本身所代表的终极破坏力的本能忌惮。

一个盘古已经让混沌至今都残留著无法癒合的伤痕,再来一个,谁也无法预料最终的结局。

然而。

恐惧之后,是更为深沉的焦虑与利弊权衡。

创始元灵毕竟是踏入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巔峰境界无数纪元的存在。

根基之深厚,底蕴之庞大,远非吴天可比。

如果真的不计代价,拋下一切与吴天在此决一死战。

他有信心即便不能获胜,也足以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手中,並非没有能扭转战局的最后底牌。

但问题的癥结在於。

他的敌人,不止吴天一个!

那个比吴天更古老、心机更深沉、手段更阴险的鸿钧。

此刻就像一颗扎根在他本源深处的毒瘤,正在他体內不断扩散著破坏。

相对於力量属性清晰、正面作战的吴天。

那个藏头露尾,不知在自己体內究竟布下了何种后手的鸿钧。

才是真正让他感到脊背发凉、寢食难安的致命威胁。

继续与吴天在这里死磕。

每一分力量的消耗,都会让体內的鸿钧多一分可乘之机。

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他与吴天两败俱伤。

而鸿钧则毫髮无损地坐收渔翁之利。

甚至可能在他最虚弱的时候,给予他最致命的一击。

这个念头闪过。

创始元灵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杀意与惊怒。

他那张由无尽法则构成的巨大面孔上,肌肉般的光影不断抽搐扭曲。

最终挤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僵硬表情,对著吴天发出了震动混沌的吼声:

“住手!你我之间,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这一声嘶吼。

不仅让准备再次挥刀的吴天动作微顿。

连远处正在混乱廝杀和亡命奔逃的双方人马,都出现了剎那的呆滯。

创始元灵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他紧盯著吴天。

继续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语调说道:

“听著!吴天!当年的盘古之战,吾並未参与!”

“你我本无宿怨!”

“今日是你先行闯入吾之灵界,伤吾本源,屠戮吾之麾下!”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你理亏在先!”

他试图將自己摆在有理的一方,声音中透著一股强行压抑的憋屈:

“你我之间,並无那种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为何要在此地拼个你死我活,让那个藏在暗处的老鼠白白捡了便宜?”

“盘古传人,行事风格难道就是这般不问缘由,专行此等趁人之危的卑劣勾当吗?!”

这番话语,传入那些仅存的灵界修士耳中,让他们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谬。

“陛下……他刚才说了什么?”

“讲道理?他在跟一个入侵者讲道理?”

“我们灵界奉行的规则不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吗?道理是什么东西?”

“他……他这是在向那个吴天示弱吗?!”

所有倖存的灵界修士都感到一种信仰被践踏的幻灭感。

在他们的认知里。

创始元灵是高高在上、视眾生为食粮的绝对主宰。

他的意志就是唯一的规则,他的喜怒决定著亿万生灵的存亡。他何曾需要,又何曾屑於与人讲道理?

而此刻,这位主宰竟然开始谈论是非对错,试图用言语来停止战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策略,这分明是底气不足。

甚至是……畏惧的表现。

他们无法体会创始元灵內心深处对鸿钧那种深入骨髓的忌惮。

只能从这番话里听出一种无力的妥协。

他们最后的精神支柱,似乎正在他们面前缓缓崩塌。

而且。

就算创始元灵退缩又有什么意义?

吴天早就在灵界潜伏许久,又岂会因为这几句苍白的说辞就此停手。

混沌之中。

因为创始元灵这番出人意料的言论,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所有存在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吴天那伟岸的身影之上,等待著他的最终裁决。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吴天在听完创始元灵那番夹杂著憋屈与指责的话语后。

周身的狂暴气息,竟然真的缓缓平息下来。

只是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没有再发动下一次攻击。

“是我理亏吗?”

吴天皱起眉头。

他停手,並非是被创始元灵的说辞所打动。

对於他而言,力量就是道理。

闯入灵界,斩杀敌人,本就是天经地义,无需任何心理负担。

但对方最后那句话,却精准地触动了他內心深处的一根弦,盘古传人。

这个身份,对他而言,不仅仅意味著血脉的传承与力量的继承。

更是一种无形的道標与责任。

盘古大神以身开天,身化万物,那种胸襟与气魄,是吴天身为巫族领袖所必须正视的传承。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称作魔头或是霸主。

却不能在对方明確点出盘古传人这四个字后,还做出墮了盘古威名的事情。

若是在对方已经点明无直接仇怨,並指责他趁人之危的情况下,依旧不依不饶地追杀。

那他的行为,与那些只知吞噬和破坏的混沌魔神。

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別?

这或许会让他贏得一场战斗,却可能让他的自己內心蒙上一层阴影。

更何况,他本就有理由。

吴天並未立刻动手,他收敛了刀上的锋芒,发出一声冷哼。

“你我之间,確实谈不上宿怨。”

“但今日之事已非私仇。”

他的目光扫过这片因战斗而更加混乱的界域,视线落在那些因恐惧而颤抖的灵界生灵身上。

继续开口道:

“你创造此界,却扭曲其根基。此界法则,鼓励吞噬,崇尚掠夺。”

“生灵之间,视彼此为食粮,弱者之哀嚎,强者之狂欢,皆为你眼中常態。”

“你身为一界之主,手握创世权柄,却不行教化之功,不立向善之德。”

“反而以生灵为血食,以世界为私產,圈养眾生,待其成熟便收割吞噬。此等行径,与魔道何异?”

“其罪,当诛。”

听到这番指控。

创始元灵那庞大的面孔上,神情由惊怒转为一种极端的轻蔑。

他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怒吼,而是一种低沉的、仿佛在俯视螻蚁般的轰鸣。

“幼稚。”

他只吐出两个字,其中蕴含的嘲讽却让混沌都为之震动。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力量与权柄的无知。”

“此界,从第一缕光到最后一粒尘,皆由吾之本源所化。”

“此界眾生,从诞生之初到拥有灵智,皆受吾之意志点化。”

“他们是吾的创造物,是吾的私產,是吾种下的庄稼。”

他顿了顿,声音里的漠然更甚。

“凡间农夫,于田中播种,难道会询问穀物是否愿意被收割?”

“牧人放羊,难道会徵求羊羔是否同意被宰杀?”

“它们的诞生,本身就是为了满足主人的需求。”

“吾,便是此界唯一的农夫与牧人!”

“至於大道。”创始元灵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傲慢。

“那是吾於无尽混沌中求索,於万千劫难中感悟的至理。”

“那是吾的道,吾的法,吾的私產。吾为何要將自己的东西,无偿赠予那些由吾创造的附庸?”

“吾赐予他们生命,让他们有机会窥见大道的一角,从朝生暮死的蜉蝣,变成拥有漫长岁月的修士,这已是超出他们本身价值的恩赐。”

“现在,吾要收回吾的投资,品尝吾的果实,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这番冷酷至极的言论,並未引起预想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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