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復明,他,好像能看到了?(2/2)

“你以为你很有经商天赋吗?错,大错特错,你每次签订的单子都是阿砚在背后帮你。”

“你没有感激,反而偷偷联络对家公司,把阿砚敲定的合作方挖走,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我们就是念著你是家人,才一次次忍著。”

“没想到,你非但没有一点悔改反而想害阿砚,你真的该死。”老爷子一口说完,岑小蝶脸色已经惨白了。

但是她一向骄傲惯了。

不会服气的。

“爸,我没有错。”

“是,你没错,我们错了,我们错在不该让你留在岑氏。”老爷子红著眼,咬著牙说:“今天这件事,我不会保你。”

“你涉嫌绑架,我们会把你交给警方。”

“你手里的股权,我也会让董事会一起协商剥夺。”

“以后,你別回来了,我会把你送去海岛永居,好好反省。”老爷子说完,转身要走。

岑小蝶忽然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著老爷子,大声哭出来:“爸,我错了。”

“別把我放逐出去。”

“那个海岛是人待的地方吗?”

“我不去。”

老爷子握紧手指:“闭嘴,你犯错了,就要受罚。”

“没得商量。”

岑小蝶这下彻底瘫软下来,整个人跌到车边,又哭又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当岑氏的董事长有错吗?”

“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

“我不比阿砚差。”

岑小蝶哭够笑够了,转过脸看向站在一旁的素雅,她瞬间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向她,幸好秦予晚眼疾手快,一脚踢开了:“岑姑姑,你疯了?”

岑小蝶是疯了,都要被送去海岛,还不能发疯吗?

“是,我是疯了。”

“秦予晚,如果不是你把这个巫女找过来,我也不会这么惨。”

怪她???

有没有搞错。

秦予晚好想给她一个大逼斗。

这事完完全全是她自己自私自利覬覦自己侄儿產业的报应。

怪她干什么?

真是倒反天罡了。

“岑姑姑,你要点脸。”秦予晚忍不住给她翻了个白眼:“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秦敘安排的?”

提到秦敘。

岑小蝶顿时一笑:“我不告诉你。”

“怎么?跟你这个弟弟闹掰了?”

秦予晚皱眉:“算是,所以,这件事跟他有关吗?”

岑小蝶是不会告诉她的。

倒不是保护秦敘。

而是她討厌她。

“让你失望了,当然不是。”岑小蝶擦擦嘴角的血跡轻蔑继续笑:“秦予晚,你得意不了很久。”

“还有你,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巫女,你给我吃噁心的毛毛虫,我也不会放过你。”

“有机会我会餵你一百条百足虫!”

真是临死了,还能这么囂张。

也就岑小蝶了。

秦予晚挖不到她要的证据。

只能瞪一眼囂张的岑小蝶,隨即侧过脸看向素雅,有点好奇:“素雅,你给岑姑姑吃毛毛虫了?”

素雅咳咳两声,脸上闪过两朵不好意思地红晕:“不是毛毛虫,是噬心蛊虫,我养了三年呢,都不捨得给她用。”

“想给她点教训。”

“不过,我和小蘑菇没什么事,这里有解药,你给她吧。”

素雅到底还是善良了。

没想真的逼死岑小蝶。

从口袋拿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递给秦予晚:“她的蛊虫是刚刚种下去的。”

“不用施针。”

“吃药丸就能吐出来。”

秦予晚明白了,拿过药丸交给老爷子:“岑爷爷,这是蛊虫解药。”

“岑姑姑是你们岑家的人。”

“要怎么处置,你看著办。”

老爷子嘆口气,拿著解药点点头:“谢谢。”

“你们放心,我会把她交给警方,等她出狱,我一定按照约定,把她送去海岛。”

秦予晚点头,低头看一眼手机时间,现在刚好凌晨12点。

过了凌晨。

就是第三天了。

秦予晚拉起素雅的手说:“素雅,我们现在就回病房给岑总施针如何?”

“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素雅没意见。

她也想早点治好岑总的眼睛。

还了秦予晚的救命之恩。

*

商量好针灸,岑小蝶和车上的四个大汉傅曄礼交给老爷子处理。

他带晚晚和素雅母女坐直升机回圣马丁医院。

到了医院病房。

岑砚正在休息,他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照顾他的护工看到他们急匆匆进来。

准备站起身。

傅曄礼抬手让他坐著,別吵醒岑砚。

护工知道了,安安静静坐在那边没动。

素雅拿出实针的工具。

泡了下草药汁。

轻轻將针扎入岑砚后颈的穴道。

针尖慢慢刺入颈椎深处。

岑砚下意识疼的轻轻蠕动了下薄唇,不过今晚他吃了医生给的助眠的药。

睡的很沉。

这么痛的针刺。

他也没怎么醒来。

直到素雅刺完,收针。

后颈穴道针孔內溢出了一滴顏色鲜艷的血珠。

素雅看著这点血珠,用手指轻轻擦了下,再看了下顏色,终於是正常人的血液顏色了。

素雅放下心了。

明天,岑总睁开眼,应该就能看到了。

“秦小姐,好了。”素雅收起针,回头对秦予晚说:“明天,他醒来,眼睛会慢慢看得见。”

“不过需要適应光线。”

秦予晚点点头:“谢谢你素雅。”

“很晚了,小蘑菇都困了,我让保鏢送你们回酒店?”说起来,她之前让敏姐安排了保鏢。

结果还是没用。

她应该换一批保鏢给素雅。

素雅转过身看向趴在门边椅子上正打瞌睡的小蘑菇,赶紧走过去將她抱起来,先带她回去。

素雅和小蘑菇走了。

傅曄礼才舒开疲惫的眉宇,搂著身旁的人说:“晚晚,我让陈清送你回別墅。”

“为了以防万一,我留在这里。”

“一会司南也会过来。”

秦予晚不想走,她要陪著自己老公。

“我不走,我陪你。”秦予晚拉著他的手坐到靠窗的沙发:“正好我想看看岑总明天会不会復明。”

傅曄礼不捨得她熬夜:“乖,还是回去吧?”

“你这身体,我不捨得你熬夜。”

秦予晚就是不乐意,趴在他怀里撒娇起来:“不要,不要。”

“你赶我走,我就不理你。”

“反正就一次,明天我又不熬夜。”

傅曄礼为难了,顿了顿,终究还是吃她这一套撒娇,点头答应。

两人在沙发边抱了会,段司南来了。

看到秦予晚趴在傅曄礼怀里,跟他小声地絮絮叨叨聊著什么。

英俊的男人顿时痞痞笑一声:“傅哥你叫我来陪夜,是给我看狗粮?欺负单身狗吗?”

“我还是去隔壁空的病房守著,有事叫我。”

傅曄礼睨他一眼:“没有。”

“今天的事解决了。”

段司南知道了,“我刚从岑老爷子那边过来,他把岑姑姑送进去了。”

傅曄礼点头。

“我看看阿砚。”段司南说著,朝岑砚床边走去。

见他睡的很好。

又撇撇黏在一起的两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家傅哥这么黏糊人。

看来,秦予晚確实是傅哥的软肋。

只希望,她以后好好对傅哥。

別是算计他。

段司南在病房站了一会,接了个电话,就去隔壁空的病房守著。

傅曄礼抱了会秦予晚,秦予晚有点犯困了。

揉揉眼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隨即跟小奶猫一样,缩在他怀里,睡起来。

医院夏天开空调。

冷气很大。

傅曄礼怕她睡著,著凉。

轻轻起身去护士站,问护士要了个小毛毯。

拿了毛毯。

他才抱起她一起靠在沙发上守著岑砚,入睡。

一夜平安。

病房没什么事发生。

次日五点,玻璃窗外有淡淡的晨曦光洒入。

沙发上,傅曄礼抱著秦予晚还在梦乡。

就连照顾岑砚的护工也是撑著脑袋坐在椅子上打盹。

只有睡饱的岑砚因为有些口渴,先醒来,慢慢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

想喊护工给他倒水喝。

只是,眼皮睁开后,他眼前不是一片漆黑了。

而是白茫茫的——亮光。

岑砚愣一下,他重新闭上眼。

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视野里终於不再是让他痛苦不堪的黑暗。

而是——明亮的光以及医院白的发光的天板。

他,好像能看到了?